回到容府,发现宅子门口已经围了一队卫兵,看着装是大理寺的卫兵,他们持长枪守在门口,庄重严肃。 有不明所以的家丁被吓得不轻,差点以为要抄家了。 直到李伯宁带人压着林忪从府上出来,他们才知道姑爷犯事了,却不清楚犯的什么事。 林忪也一直大喊冤枉,搞的他们对这个状况更是摸不清。 不光是容府的家丁,就是连老夫人也是一头雾水,她也拄着拐杖跟了出来,“李大人,我家的姑爷是犯什么事了?” 方才李伯宁怕林忪闻风逃跑,急着抓人,还没跟老夫人解释清楚,他正想同老夫人说,容绾姝便快步走了过来。 “祖母,是我让李大人抓的人。”容绾姝冷冷地看着林忪,道:“这个畜牲,他想杀我!” 此话一出,老夫人十分震惊,“他是你爹,为何要杀你?你们父女俩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忪这些年在老夫人面前装的人模狗样,连火眼金睛的老夫人都被他蒙在鼓里,可想而知他的狐狸尾巴藏得有多深。 “没有误会。”容绾姝把自己的右手抬了起来,露出那道箭伤给老夫人看,“祖母,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刚才在花车游行的途中遭人暗杀,不小心中了毒箭,好在我躲得快,性命无忧,否则您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这,乖孙女受伤了,疼不疼,快让祖母看看!”老夫人心疼极了。 “祖母,多亏重渊哥哥及时送我去医馆,找了大夫替我把毒解了,我现在才能安然无恙。” 容绾姝抓紧机会,给傅重渊揽功,老夫人赞赏地看了看傅重渊,随后又看向林忪,怒道:“林忪,我容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对自己的亲女儿狠下毒手,你还是人吗?!” 林忪狡辩道:“岳母,不是我啊,我是被冤枉的,姝儿是我的亲女儿,我怎么会想杀了她呢,一定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行了,别在这儿喊冤了,到底冤枉不冤枉,到了大理寺就知道了。”李伯宁吩咐手下,“把他压回大理寺,受审!” 容绾姝道:“劳烦李大人了。” 李伯宁对她点头示意了一下,便压着人回大理寺了。 这次事关重大,险些危及到容绾姝的性命,老夫人不再心慈手软,对容绾姝保证,若是这事真是林忪干的,她定会休了林忪这个姑爷,把他赶出容府。 容绾姝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最好能一箭双雕,把容婉婉和安姨娘也逐出府去,省的看着碍眼。 老夫人担心容绾姝手上的伤,又叫人把大夫请到府上来瞧了瞧,毒素确实已经排干净了,只有外伤还需要敷一阵子药,除此之外并无大碍,老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大夫开了几贴治外伤的药,又叮嘱了几句伤口不要沾水云云,才提着药箱离去。 入夜,梧桐烧好了洗澡水,小心地伺候容绾姝沐浴完毕,又熬了外敷的药材,就想给主子换药。 “小姐,来换药了!” 梧桐拿着包满了药材的药布想敷在她的手臂上。 “等一下,先别敷!” 容绾姝突然想到了什么,出声制止,梧桐却已经手快的把药布敷了上去,听见她的话,一脸懵,“啊?小姐,怎么了?” “啧,你说你手那么快干什么?”容绾姝竟又把已经敷好的药布拿了下来。 “小姐,你做什么把药布拿下来,快敷上,不然要留疤的!” “别动。”容绾姝狡黠一笑,“我要拿去让重渊哥哥给我敷!” 这可是培养感情的大好机会,岂能浪费? 她拿着药布屁颠屁颠地往秋安院去了,全然没听到梧桐在身后急急地喊了一句:“小姐等等,你只穿了一件里衣,回来把外衣穿上再走啊小姐!!!” 亥时。 玄月高挂,晚来风急。 秋安院内,傅重渊的屋子还亮着灯。 他刚沐浴完毕,起身从浴桶里出来,身上挂着水珠,健硕的胸膛luo露在外面,散发着强烈的荷尔蒙气息,令人看了忍不住面红耳赤。 修长的大长腿从浴桶里迈出来,他随手拿起挂在架子上的干巾,正想把身上的水珠擦干。 “砰——!” 房门忽然被人猛地推开,一道清甜的声音响起,“重渊哥哥!” 说话间,一只脚已经踏了进来,容绾姝一进门,就看见在屏风后面,luo露着上本身的男人。 她倏地一愣,然后满意的欣赏着那完美的身材,“重渊哥哥,你在沐浴啊,怎么不关门?” 一边说还一边走进来,竟完全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傅重渊脸色一变,长臂一伸,把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过来,瞬间穿上,那速度快得,容绾姝连他是怎么穿上的都没看清。 啧,防流氓似的,她有这么可怕吗? “下次进来,记得敲门。”傅重渊不满地提醒她。 “是你自己洗澡不关门,不能怪我。”容绾姝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身体,似乎还想再看几眼,道:“更何况,你的身材这么好,给我看看又怎么了,还能少一块肉不成?” 自从她重生回来之后,就变得无比厚脸皮,但别说,这招对傅重渊这种脸皮薄的人挺管用。 她对自己耍无赖也不是一两回了,傅重渊习以为常,懒得再同她计较。却见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里衣,便随手拿起自己的一件外衣丢给了她。 她披在身上,闻到那外衣上还有他的味道,又把衣服裹紧了点,不由得傻傻笑了两声,“重渊哥哥,你的衣服真暖和。” 还知道天冷,把自己的外衣给她披着,看来这男人多少已经有点动心了,她得加把劲!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傅重渊淡淡道。 “喏,我要换药了。”容绾姝忙把药布拿出来,“但是我只有一只手换,很不方便,你帮我换一下吧。” 傅重渊瞥了她一眼,没接,“找你的丫鬟帮忙便可。” “她笨手笨脚的,我不要她换。”容绾姝撅起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我吧,我以前可是也帮你换过药的。” 傅重渊的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次她帮自己换药的画面,以及她那柔 软的手触摸在自己身上时的感觉,莫名有些烦躁。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里的那股烦躁压了下去,认命道:“拿来。” 容绾姝扬唇一笑,立刻将药布递给他,“那就麻烦重渊哥哥啦!” “过来,坐下。”傅重渊让她来床榻上坐下,这样换药比较方便。 容绾姝十分听话,乖乖地坐在床榻边上,毫不客气的把右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轻轻撩起衣袖,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鲜红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