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靳棋瓒的官司败落。 沈洛青现在法庭门口,看着那些人押着靳棋瓒离开的背影,眼眶瞬间通红,压了这么久的情绪,再此时却有着憋不住了。 严潇抬手将她拥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还有我陪着你呢。” 沈洛青抬手搂住他的腰,扑在他怀里苦哭出声。 “当初我父亲也是在这个挺远败诉的。我母亲接受不了这个消息,这才……跳楼而亡,我父亲更是没法接受这点,就在牢里……” 她声音里充满了哽咽,心情也没法因为靳棋瓒如愿坐牢而好起来。 应娆站在一旁,静静地看了半晌,也没打招呼,转身率先离开了。 有些人的悲剧,就算真相大白,也没法弥补。 但或许,上天会用另一种方式去弥补她的悲剧。 例如,出现在她身边,对她一见钟情的严潇。 靳棋瓒进了监狱。 靳沉铭自然是想要取代父亲的位置,却被徐筠曼阻拦了。 他不解地看向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阻止我?” “公司现在亏空的厉害,你有钱赔吗?” 徐筠曼一句话,就让靳沉铭默默地闭上了嘴。 因此。靳棋茂美滋滋的继承了公司。 靳沉铭也听从母亲的话,在短短两天内,辞职离开,并将股份给了靳棋茂,一切都利落干净。 而这一切,沉浸在兴奋中的靳棋茂并不知情。 靳沉洲自然也得知这一切,还有些遗憾靳沉铭的离开,不然他一次性多收拾两个。 宁七七趴在他的肩膀处,好奇的问:“所以你还想怎么做?” “自然是趁火打劫。” 趁火打劫。靳沉洲说得理所当然,甚至非常从容。 抢自家的东西,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几天后,靳棋茂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可是却也晚了。 他瞬间成了那个身负巨债的那个人! “玛德!我就说这靳沉铭怎么走的这般干净利落,还将股份给让了出来!合着是在这里等着呢!” “那现在怎么办?” 倪娅也是忧心冲冲,毕竟靳沉洲他们都还没收拾,现在就先要背负靳氏集团的巨额外债! 眼见着公司要倒闭,靳棋茂自然也不想坐以待毙,就直接说要去找徐筠曼! 这件事必须要由他们解决! 而此时的徐筠曼跟靳沉铭,正坐在机会休息室里。 “妈,我们现在就出国吗?” “不然呢?等着被靳棋茂嫌麻烦?” 徐筠曼脸色也很难看,毕竟她爱人此时正在牢里坐着!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靳雅澜坐在徐筠曼身旁,面无表情的问了句。 “谁知道,等风头过了吧,你爸起码要十二年才能出来,到时候我们自然会回来接他!” 徐筠曼一说到这里,脸色也变得更加难看。 等靳棋茂赶到靳棋瓒家里时,早已人去楼空! 他气冲冲回到家里! “玛德!这徐筠曼那女表子!竟然跑了!还真是挺……” 他的声音在看到坐在客厅的宁七七时戛然而止。 宁七七笑着朝她挥手,“三叔好啊!” “好你个大头鬼好!靳氏集团会变成这样,全都是你们两个的问题,要不是你们,哪里会变成这样!” 他刚拿完,就看到受伤且被绑起来堵住嘴的妻女,他瞬间就炸了! “宁七七,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宁七七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眸光淡淡扫过被自己堵住嘴绑在一边的三人,唇角不屑勾起,“依然是来找三叔的啊。” 她语气还带着一丝天真,似乎只是在跟他们玩游戏一般,“只是三叔不在家,他们又对我太凶,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这么做了。” “刚好,顺便算了下上次的她泼我开水的仇。” 宁七七唇角带着笑意,却不达眼底,“而且最近我都有关注了三叔哦。”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沉洲说他想要公司的所有股份,还请三叔交给我,我好带回去给他。” 宁七七双手抱胸,悠哉悠哉的看着靳棋茂,“对了,我奉劝三叔先别急着解开绳子,万一到时候惹出更严重后果,谁也承担不起,对吧。” 靳棋茂紧握着拳头,他哪里听不出来。 宁七七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威胁! “三叔,交出所有股份吧,你又没钱不是?” “靳氏集团现在都快倒闭了,你还拿着有什么用?你赔得起吗?” 宁七七欣赏着靳棋茂的黑着的脸色,唇角的笑意更大,“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交出来,保证那些外债,都由我们承担。” 交出可不是买,这可是硬生生要在他手里抢走所有股份啊! “没可能!” “三叔何必这个死脑筋?” 宁七七无奈的叹气,“我还知道你刚才打了电话,给雇佣兵,再次雇佣他们杀了靳沉洲对吧?” 这话直接让靳棋茂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我都说了,我最近都在关注着三叔,你的一切说话内容,已经被我窃听了。当然,还有录音。” “而且我还有在江台市你雇佣雇佣兵杀害我们的证据,就不知道三叔信不信,若是不信,我就只能将这些证据交给警察了。” 宁七七换了一只腿,仍是翘着二郎腿,继续威胁,“所以,自愿交出所有股份,或者靳沉洲用强硬手段夺走,最后我再将这些证据交出去,让你进去跟二叔好好相处?” 听到这些话,靳棋茂早就怂了! 当然,也容不得他不怂。 这些东西,真要交出去,他可能真会坐牢也说不定! “好,我给。” 靳棋茂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个字,就着手去办这件事了。 其余人依旧被绑着,宁七七先睨了靳雅沫一眼,决定给她说话的机会,“你上次说的那个女人,叫什么?” 靳雅沫刚想骂人,一听到这话反倒冷静下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 “无所谓,我跟你哥哥已经选了婚纱,在今年年底就会结婚。所以,那么女人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重要。” 靳雅沫紧抿着唇,不屑地哼哧一声。 “若是你这么想,那么就大错特错,你永远不会知道,那女人对我三哥哥的影响力有多大!”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是咬牙切齿的,因为她同样嫉妒那个能得到靳沉洲喜欢的女人! 宁七七没再多问,心里也对那女人有了一些好奇。 却仍是没觉得有什么威胁,只是单纯想知道,靳沉洲以前喜欢什么样的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