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煜推开门进来时,就看到傅斯年的脸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阿煜进来,傅斯年脸上的阴郁收了三分,他抬眸,见阿煜的眉头微微皱起,下意识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傅总,我刚才注意到医院里突然多了很多便衣保镖,他们大多是在八楼巡逻,不知道是他们发现你在住院,还是八楼出了什么状况。”
阿煜也办公后来医院,到了一楼时敏敢的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他也是跟着傅斯年从枪林弹雨中闯过来的,对于那些危险气息,他是第一时间就能敏敢的察觉到的。
那些人虽然是做了足够好的伪装,但是阿煜一双火眼金睛,还是立刻就发现了他们的不对劲。
他皱了皱眉,走过去坐在沙发上,脱了外套搭在沙发扶手上面,顺手将衬衫袖子往上推了推,“医院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便衣保镖的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知道结果。”
才说完,他的手机就响了。
阿煜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接了电话,“查到了?”
对面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阿煜听完后,脸色沉了两分,随后挂断了电话。
傅斯年将阿煜的表情全部看在眼中,这会见他脸色阴沉了几分,直觉是出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傅斯年问。
阿煜支吾了一声,“傅总,那些人都是景恒派去保护景预言的。”
再有其他的,他就没说了。
景预言住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景恒为什么没有在最初就派人来保护景预言,而是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些天之后,才突然叫了这么多人来保护景预言?
傅斯年抬眸,目光直直的看向阿煜。
一对上傅斯年的表情,阿煜就默默的移开了视线。
他薄唇紧紧的绷着,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傅斯年和阿煜打小就认识,阿煜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他都能很快察觉到有什么不对。
眼下阿煜这幅表情,明显是在心虚了。
他有事情瞒着他!
这两天,傅斯年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阿煜对楚瓷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如果之前他还是默默赞同他们在一起,那么自从他车祸后,阿煜对楚瓷的态度就是肉眼可见的变差,甚至可以说,他对楚瓷,已经有了很大的敌意。
傅斯年不用想都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阿煜对楚瓷这幅态度。
只是,如果这件事和楚瓷有关,莫非……
傅斯年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突然抬头看向阿煜,“是不是景恒对楚安逸做了什么?”
阿煜张了张口,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傅斯年又说,“老实说,你知道你瞒不过我的。”
见状,阿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是,景恒的人今天去酒吧将落单的楚安逸捅了。”
闻言,傅斯年的眉头一跳。
怪不得景恒会突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保护景预言。
他就说事出有因,原来是因为这样。
可是如果只是这样,阿煜完全没有必要瞒着他。
除非,是楚安逸和楚振邦将这件事情全部算在了楚瓷的头上。
想到这里,傅斯年的面色一沉,“楚瓷呢?”
阿煜之前见到傅斯年对楚瓷的态度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还当是傅斯年已经完全从这件事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但现在一看傅斯年的表情,他分明是还将楚瓷放在自己的心里的!
否则怎么会一提到楚瓷,他的表情就瞬间变得这样严肃?
阿煜有些无奈,他也知道傅斯年这么聪明,就算有什么事情他想瞒着傅斯年,也完全瞒不住。
叹了口气,阿煜还是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楚瓷。
“楚瓷被楚振邦的人带走了。”
说完这句话,阿煜就抬起头去看傅斯年的表情。
果然,傅斯年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楚振邦父子到底有多不待见楚瓷,傅斯年再清楚不过。
之前楚安逸对楚瓷的种种做法,很难说楚振邦完全不知情。
甚至可以说,楚振邦对这件事完全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毕竟如果楚瓷出了什么事,以后整个楚家全部都是楚安逸一个人的,他又何乐而不为?
当初在楚瓷对他们完全不设防的情况下,他们都能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楚瓷,如今楚安逸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更是有理由和原因,借着这件事情对楚瓷发难。
傅斯年眸光倏地发紧,他抬眸看向阿煜,“他们走了多久了?”
“已经快半小时了。”阿煜看到傅斯年脸色紧绷的样子,已经很清楚傅斯年不可能对这件事情坐视不理。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傅总,需要我做什么?”
“立刻去查,我要知道楚瓷现在在什么位置!”傅斯年沉声吩咐了一声。
阿煜无奈的叹气,“好。”
他就知道,凡是和楚瓷有关的事情,傅斯年根本就不可能淡定。
如今只是知道楚瓷被楚振邦的人带走了,他就已经是这个表情了,若是知道楚瓷受了什么委屈,阿煜已经知道傅斯年到底会有多么疯狂了。
阿煜正准备起身,傅斯年又是冷声道:“查到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阿煜这才推门离开。
自从知道楚瓷在楚振邦的手中后,傅斯年已经完全坐不住了。
楚安逸能那样对楚瓷,这和楚振邦并不是没有一点关系。
只是他一个当长辈的,亲自刁难一个侄女儿,这件事说出怎么都不好听,所以他只能默许着楚安逸伤害楚瓷。
但是今天,楚振邦却是打破了这件事的平衡,亲自派人去抓了楚瓷,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能说明很多。
傅斯年担心,如果没能在第一时间找到楚瓷,楚瓷很有可能会发生不测!
好在阿煜很快就让人查到了楚瓷的下落。
她现在果然是在楚振邦的手中。
想了想,傅斯年压下了心中的担忧,他直接将额头上的纱布撕下来,又换上了常服,忍着痛从床上下来,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那天的车祸,他伤得不轻,如今没有借助拐杖,他每走一步似乎都能听到骨头错位的声音。
但傅斯年将那些疼痛生生的忍住,大步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