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鹰隼一样,充满了极致的危险。
对上傅斯年的眼睛,楚瓷张了张唇,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只是这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从心口升起。
她怎么觉得,傅斯年像是在吃醋?
吃她和晏西的醋?
那诡异的念头只在脑海中晃过一瞬就被楚瓷给打消了。
偏偏傅斯年注意到了她怪异的神情。
对上楚瓷一双欲言又止的眼睛,傅斯年眉头微锁,他看她一眼,声音冷冷的,“怎么了?”
“总觉得你像是在吃醋。”楚瓷对上他狼一样凶狠的眼神,身子往车门上靠了靠,有些调侃的语气,是在这个为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也是在缓解刚才极度紧张的心情。
可傅斯年却是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有些用力的一拽。
楚瓷被这样一拉,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前倒去,一下摔进了傅斯年的怀中。
清冽好闻的香水味道涌入鼻息,楚瓷微微一愣。
下一秒,她的下巴被傅斯年抬了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她,那双略微上挑的凤眸中,满是楚瓷看不懂的情绪。
他薄唇微启,“我就是在吃醋。”
看了一眼楚瓷脖子上那一抹鲜红,傅斯年的眼神更沉了两分,“你是我的傅太太,作为老公,为你吃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楚瓷都快要被他这一句话给绕进去了,好在思绪及时回笼,她睁大了眼睛,“傅斯年,我们在一起只是协议。”
不知道是傅斯年入戏太深还是他忘记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薄弱得一张纸都能捅破。
他刚才那样说,楚瓷都差点以为自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被楚瓷点明了关系,傅斯年神情倏地一冷。
他松开了手,退回到驾驶座上坐好,“系好安全带。”
宾利欧陆在山间行驶,傅斯年的车技当然是没得说,在陡峭的山林间,楚瓷也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颠簸。
只是从刚才她说了那句话之后,明显能够感觉到空气都凝滞了好几分。
一直到现在,傅斯年都是紧抿着薄唇,一句话都不愿意和她多说的样子。
她今天晚上被吓惨了,这会也没有什么心情,只将头靠在车窗上面,瞧着窗外林间阴沉的夜。
楚瓷极力的让自己不要再去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些事情,可一旦静下来,她的脑子就根本不受自己的管控,一遍遍的,脑海中全是傅斯年刚才拿枪指着那个要侵犯自己的男人的画面。
在他扣动扳机的一刹,楚瓷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用力的跳动声。
她睫毛轻颤了两下,又狠狠的闭了闭眼睛。
轿车在夜色下疾驰,半个小时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八号公馆的停车场。
傅斯年推开车门下了车,他径直走向楚瓷,在楚瓷惊骇的视线中,打开了车门,将她抱下了车。
“我自己……”走。
“闭嘴。”傅斯年垂眸,睨了她一眼,抱着她的那双手紧了紧,转身大步上了二楼。
他抱着楚瓷,推开了二楼主卧的门,又是直接拉着楚瓷去了浴室。
直到傅斯年拧开了水龙头,楚瓷才挣扎着从他怀中跳出来,“我自己来。”
和傅斯年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行为,楚瓷本来不应该这么矫情的。
只是一想到那天晚上和傅斯年在浴室里的放纵和疯狂,楚瓷就觉得心口一悸。
那种感觉,让她快要喘不过气。
傅斯年却并没有理会她,他一只手微微用力,很轻松的就将她重新固定在了怀中。
浴缸中很快被放满了水,他这才松了手。
楚瓷只觉得身子腾空,失重感让她下意识胡乱抓住身旁的东西。
回过神来她才注意到自己握着的,是傅斯年的领带。
下一秒,两人双双的摔进了浴缸里。
水花飞溅出来,迷住了楚瓷的眼。
她张着唇,想要大口呼吸空气,可面上忽然覆上一张脸。
傅斯年一下将楚瓷逼在浴缸边缘,他来势汹汹,像是一匹饿了十年的狼,猛地扑上来,一下咬住了她的唇,撞得她蝴蝶骨一阵生疼。
楚瓷挣扎,手指慌乱间碰掉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恰好是掉在了大腿上面,楚瓷摸上来一眼,是傅斯年刚才用过的那把枪!
傅斯年神情决然的开枪的画面又一次撞进了大脑中,血花飞溅中,是男人狰狞着脸厉声尖叫的画面。
楚瓷下意识的将枪给扔了出去。
看到楚瓷手上的动作,傅斯年唇角往上一勾。
他大腿抵在她的小腹处,神情幽幽的,带着一丝嘲讽,“怎么,害怕了?”
“不是。”楚瓷摇头否认了。
他开枪的原因,是因为她。
她只是感到奇怪,傅斯年看上去这么温雅随和的样子,为什么会随身带枪?
开枪的那一瞬,楚瓷分明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这对傅斯年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想来,他之前过得大概并不好,所以才会连枪都用得如此的流畅,现在还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
好在傅斯年如今跟在自己的身边成为了她的秘书,楚瓷总觉得,自己是能将傅斯年从深渊中拉出来的。
光是瞧着楚瓷眼中隐约浮现的那一抹同情的光,傅斯年也知道楚瓷现在一定在脑补些什么画面。
可能在他原本就很“凄惨”的生活中,又增添了几抹色彩吧。
也没去管楚瓷现在在想什么,傅斯年掬起一捧水,浇在了楚瓷脖子上那块吻痕上面,用力的搓了搓。
晏西下口并不轻,楚瓷皮肤又嫩,那一块的皮肤已经是被咬破了皮,被傅斯年近乎粗暴的揉搓着,楚瓷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哪哪儿都疼。
她侧头,躲开傅斯年的手臂。
可他将她的手臂一拽,再次将她拉入了怀中。
那张精湛好看的脸庞在眼前骤然放大,楚瓷心脏又是一跳。
傅斯年已经是在她出神的视线中,低下头来,薄唇覆盖在了那片浅浅的紫色咬痕上面。
又是一夜的浮沉。
楚瓷明显能够感觉到傅斯年是带着怨气的,这次他格外的用力,也不像往常那般顾及她的身子,要得又凶又狠。
她实在是撑不下去,终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楚瓷睡着之后,傅斯年才捡起一块浴巾松垮的系在腰间,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