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说丞相已经昏迷了几天,对吗?” 鹿呦呦眉头紧锁,救她看来,这丞相应该不是生病,也不是中毒,鹿呦呦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清醒不过来。”丞相夫人说到这里也是一副马上要哭的样子。 “我略懂一些医术,可否替丞相查看一下?”鹿呦呦对自己这一点还是有把握的,只是不知道这丞相夫人会不会答应,也好借此试探一下。 “已经请了许多大夫看过了,郡主若是有办法,还请告知。”丞相夫人默许了鹿呦呦的请求,往旁边站了站,也方便鹿呦呦施展身手。 所谓说望闻问切,鹿呦呦问肯定是问不到什么,于是便从丞相身上下手,能看的都看过了,脉也把过了,依旧是毫无头绪。 总不可能无缘无故这副样子吧,鹿呦呦没想到还有自己诊不出的病症,庆幸自己好在没有说自己是陆神医的弟子,不然就丢大发了。 “郡主,如何?”丞相夫人往鹿呦呦这边凑了凑,也是着急地问道。 蹙了蹙眉,鹿呦呦也是很不好意思,自己嘴上说着可以帮忙问诊,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事实就是如此,想必丞相夫人心中也有所准备,于是只好坦诚,说道:“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引起的,确实有些古怪。” “京中名医皆对此无法,我也只能尽力而为。”丞相夫人叹了口气,也不再过多期盼。 “不过我看丞相气色不错,肯定会有办法的。”鹿呦呦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起身又补充道,“家父送了许多难求的上等人参,希望可以有所帮助。” 说完,鹿呦呦就给了寒枕夜一个眼神,让他把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呈上来。 丞相夫人接过之后一看,也是眼前一亮。 看来自己这份礼物还是挺有排面的,鹿呦呦特意关注了一下丞相夫人的表情,对这份礼物也是很有把握。 “多谢摄政王和郡主的好意了。”丞相夫人也是再次谢过。 鹿呦呦找不到线索,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反正自己也看不出什么古怪,干脆起身说道:“耽误了夫人不少时间,我们也该回去了。” “那我送送你们吧。”丞相夫人也跟着起身,这是鹿呦呦没有想到的。 鹿呦呦其实还有别的目的,于是赶紧委婉地说道:“不用麻烦夫人了,想必你还要照顾丞相,让下人送我们出去就行。” 丞相夫人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叫了府里的小厮送送鹿呦呦二人。 出了那间屋子,鹿呦呦都觉得心里舒畅了不少,等到快到府门口的时候,这才开口问那个小厮:“你家丞相大人这是昏迷了多少天了?” “算起来,有十天了。”那小厮也很是诚恳,鹿呦呦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感觉这个小厮还挺好说话的,鹿呦呦觉得与其问那个态度奇怪的丞相夫人,还不如问他,这么想着,便接着询问道:“那这可是第一次?” “不是第一次了,听说年轻的时候就有过,我以前也碰到过,但是一两天就好了,这次似乎有些严重。”小厮说着,突然眼神灼灼地望着鹿呦呦。 寒枕夜虽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但是存在感还是满满的,顿时就对小厮警惕了起来,闪身护在鹿呦呦身前。 眼看局势剑拔弩张,小厮也不敢招惹这个看上去就气势十足的护卫,于是小声说道:“小的有一事相求,想着若是丞相府倒了,郡主可否收留我到府上继续当奴仆?” 事情都还没发生了,他这就在想后路了,啧啧。 尽管心里不太情愿,但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鹿呦呦还是做出了一副温柔体贴很好说话的软柿子模样,说道:“可以的,日后再说吧。” “多谢郡主。”看得出那小厮态度十分诚恳,但鹿呦呦就是对他喜欢不起来。 说白了这不就是墙头草两边倒吗? 等到出了丞相府之后,鹿呦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就听见寒枕夜在自己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刚才那个小厮不太可信。” 想必是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看来大家都是明白人,鹿呦呦扭头看他,解释道:“我知道,假若真的收留他,到时候我家倒了,他肯定也是另寻靠山,不忠的人,摄政王府一概不要。” “嗯嗯。”寒枕夜听了鹿呦呦这句话也是放心了。 “不过我还是很惊讶,丞相昏迷了将近十天,一切体征却都正常,不太符合常理吧?”鹿呦呦想了许久,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想听听寒枕夜有没有什么合理的解释。 不止是鹿呦呦有点懵,寒枕夜起初也有些想不通,不过出来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其中的关键人物——丞相。 如果岳灵芝说的没错,蒋远真的和岳家有关联的话,岳家作为医药世家,研究出什么导致奇怪症状的药品,也是可以理解的…… “会不会是和岳家的圣药有关系?”寒枕夜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却不排除这个可能。 如此一提醒,鹿呦呦也隐隐觉得是这个方向,心中顿时了然,提议道:“要不我们去找岳灵芝问清楚?” “如果你想的话,我陪你去。”寒枕夜也是紧接着说道。 不知道为什么,鹿呦呦每次听这种话,心中都十分动容,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然而刚走到成远候府门口不远处,二人恰好迎面碰上了给岳灵芝赎身的成远候。 “糟了,是成远候。”此时想躲也是躲不过了,鹿呦呦只好扯了扯寒枕夜的袖子,提醒他见机行事。 寒枕夜并不知晓这人来历,但是一看着装,非富即贵,再加上鹿呦呦在旁边提醒,自然也是知道要谨慎些的。 然而鹿呦呦确实心里明京似的——这个家伙惹不得,尤其是现在身边没什么人手的时候。 既然知道了是个不好惹的主,如今又打了个照面,鹿呦呦虽说是和他一个辈分的,好歹年纪小了这么多,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称呼了一声“成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