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疗师微笑着朝莫远霄鞠了一躬,“莫总您好,我是您新的理疗师,以后负责为您治腿,有什么吩咐尽管和我说就好。” 莫远霄发现,这个自称理疗师的女人说话十分客气,脸上带着一种职业般的微笑,既不让人喜欢也不讨厌,他说不出对眼前这人是什么感觉,因为此时他的心里全是问号,这女人到底哪儿来的? “你怎么到这儿来的?” 自从魏曼回来后,他的腿一直是由魏曼护理的,所以他第一时间猜想到的,可能是魏曼找来的,可这又有一点说不通,魏曼如果要给他找新的理疗师,至少会提前告诉他一声。 “是魏曼让你来的?” 联想到魏曼正在跟自己生气,莫远霄觉得这不是没可能。 理疗师却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魏小姐让我来的,是安凌小姐,她说您的腿需要我这种专业的人员来护理。” 听了对方的话,莫远霄轻轻的哦了一声,不知为什么,在得知不是魏曼所为时,他心里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许是喜悦。 如果是魏曼不再愿意给他治腿的话,他大概会不开心的吧。 “不用了,我不缺理疗师,你回去替我谢谢安凌的好意。” 对于安凌的这种做法,莫远霄也并不讨厌,因为在他看来,安凌就是他很好的朋友,想替他做点事也很正常,但他还是更喜欢由魏曼来替他按摩。 一是因为已经习惯了,效果也一直很好,二是因为莫远霄的一点私心,有时候两人之间会闹别扭,可因为要给他治腿,所以总有理由继续跟她接触。 当然了,这是他心里的一个小秘密,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尢其是魏曼。 “这怎么能行呢?” 理疗师一下子着急了起来,“我已经答应安凌小姐了,不可以反悔的。” 她的意思是自己是一个极有职业操守的人。 “你回去就行,安凌那边我会和她解释的。”莫远霄坚持。 他可不想每天面对着一个陌生人,再说了,现在除了魏曼,他也不想让别人来触碰自己。 “莫总,能告诉原因吗?” 理疗师看起来有些委屈,大概是以为莫远霄是相信她的专业能力吧,若不是安凌托了人,她本就不愿意这么大老远跑到国内来,现在人家居然还在赶她走。 “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质疑你的能力,只是我真的已经有人在替我做治疗了,不需要你。” 大概是看出了对方的不快,莫远霄只好解释了起来,他会解释,完全是看在这个人是安凌派来的份儿上。 理疗师笑了起来,“莫总如果是在担心魏小姐的话,那您大可以放心,魏小姐也已经同意以后由我来替您治疗了。” 听到这话,莫远霄的心里突然就觉得十分难受,原本他还以为魏曼并不知道这件事,却没想到,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还以为魏曼是乐意给他做治疗的,这么说的话,也许她早就厌倦了每天给他按摩的生活,而且这也是今天晚上没有看到她来自己房间的原因吧。 想到这里,莫远霄突然苦笑了一下,“那就麻烦你了。” 失望的情绪在他的心底迅速的漫延开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特别的不痛快。 而此时的魏曼也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她知道,今天晚上安凌请来的那个理疗师就会去替莫远霄做治疗的,她也用不关担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就是很放不下。 也不知道那外国外的理疗师会怎么给莫远霄做治疗,治疗的方法肯定也与自己不一样吧,万一不对症让他的腿疾更加严重了可怎么办。 各种想法充斥在她的脑海里,搅得她内心不得安宁,可是现在让她过去找莫远霄,她又放不下这个面子,那个理疗师可是安凌找来的,一想到安凌和莫远霄的关系,她的胸口就堵得慌。 而且,人家可是专业的,自己又算什么? 几天以后,魏曼才发现,那个理疗师一直在用西方的方式来给莫远霄治腿,通过注射改变肌肉的硬度,期望用这种方式让他的腿尽快恢复,但效果却不好。 魏曼有些急了,找到那个理疗师,想和对方说一下莫远霄的情况,毕竟她照顾莫远霄的时间比较长,知道怎样对他的腿才是最好的。 “不好意思,我看了这几天你替远霄治疗的情况,我觉得这是不可行的,你的那种方式并不适合他的腿,尤其是在这种天气下,只会让他的病越来越严重。” 理疗师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魏曼,“魏小姐,您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现在用的可是最先进的方式,绝对不会错的。” “也许你的方法更先进,但我所知道的是,只有适合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我以前给远霄治疗的方法给你。” 魏曼虽然有些生气,但为了莫远霄好,她不是决定跟眼前的女人好好谈谈。 理疗师却哈哈大笑了起来。 “魏小姐,您也太小心谨慎了,要相信现代的医疗技术才行,你的那种传统方法过于保守,长期使用下去才是错的。” 魏曼看得出来,这个理疗师对好怕建议根本不屑一顾,而且语气里还隐隐带着嘲笑的意味,这让她很不舒服。 “我知道你很专业,可是专业不代表适合所有的人,我照顾远霄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他的病情最为了解,还请相信我。” 为了莫远霄的健康着想,她还是决定争取一下,万一因为这个理疗师而耽误了他的病情就不好了。 “魏小姐,请您不要质疑我的能力,既然这件事是在由我来做,那么一切就都应该听我的,我系统的学习过,而且也帮助过很多人,从来没有人像您一样质疑过我。” 理疗师似乎有些不高兴了,拿出的她的专业理论来反驳魏曼的说辞,认为对方不过是个业余的而已,跟她的专业相比不值一提,而且她的态度也表明了,她是不会听魏曼的建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