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以为在河边看到的那个小男孩是在欧阳文峰家门口玩,后来意外溺水的小男孩。可当我在欧阳文峰家里看到他们的合照时,就发现我错了。” 听林阳这么一说,杰哥就更感兴趣了,他好奇地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那小男孩竟然和欧阳文峰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林阳说完,神情也是极为震惊的样子。 他把车停在路边,像是心绪难以平静,如果再开下去,怕是要出事了。 “一模一样?那你说的溺水的小男孩和欧阳文峰的儿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两个小孩是同一个小孩吗?”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可怕的地方,欧阳文峰现在外表看起来很正常,起码比他的妻子正常,可是,我觉得,他才是最可怕的。” “怎么个可怕法?”杰哥好奇地问道。 “其实上次我已经在河边念了往生咒,按理说那个溺亡的小孩已经离开了,可是今天到欧阳文峰家里以后,竟然还在那里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存在。” “难道那小男孩还没离开?”杰哥问。 “这可比我之前遇到的情况复杂多了,以前我还是把这些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林阳双手扶住方向盘,把头埋在胳膊里面,感觉有些疲惫,他沉默片刻之后接着说,“欧阳文峰同样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其实他的亲生儿子意外溺亡以后,一直没敢回家,因为他怕狗。” “怕狗?他家明明养了那么大一条狗,如果从小就开始养狗的话,小孩子应该不会怕狗吧。” “没错,但你想想为什么我们今天过去没有看到那条狗?” 杰哥仔细一想,今天确实没有看到狗。 “那狗去哪里了?”杰哥问道。 “不知道。”林阳沉思片刻之后接着说道,“我推测,事情是这样的,小男孩的死确实和那条狗有关,所以欧阳文峰很有可能已经把那条狗处理掉了,至于怎么处理,可能我们就是当面去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欧阳文峰现在心理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他恨自己养了狗,也希望儿子没有溺亡,所以他自己创造出来了一个假象,甚至把这种假象幻想成了一种现实。家里现在很有可能还有一个小男孩,那是他的念想造就出来的一个鬼魂。” “这个东西还可以自己去创造一个出来?”杰哥好奇地问道。 “那可不?还相当顽固,所以我们才会看到他老婆那么歇斯底里。其实小男孩儿去世以后是很害怕回家的,因为他自己也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他不敢回家,就在屋子外面游荡,也舍不得离开,因为对自己的父母还有念想。你说是不是很可怜?” “确实……”杰哥说完长叹一口气。 “其实这种鬼魂更像是一种灵,死者生前的一些灵存活在了生者的内心深处,然后如果生者有心结未打开,这灵便被塑造成了其他的东西。” “哇,阳阳,你这样说,我简直要懵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叫我!” “我错了。”杰哥吐了吐舌头。 那样子还蛮萌的,看在他那么卖力假装可爱的份上,林阳已经原谅他了。 “那你准备怎么解决欧阳文峰的问题。”杰哥好奇地问道。 “其实不需要解决,这个事情,起乎于心,当然也需要止乎于心。”林阳说,“大概他自己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所以才会找到我,其实我只是一种媒介,真正能解开这个问题的,大概是他自己。我能做的早就在河边就做过了。他大概也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否则不会听得出我在河边念的是往生咒。” “所以,你不准备去了吗?欧阳文峰那里。”杰哥问道。 “大概现在,当我们发现了这个真相的时候,他们应该已经在逐渐恢复了。” 晚上,林阳在家里吃饭的时候。 岳晓君讲了一个从牌桌上听来的故事。 “买房子真的要看风水,听说北河那一片地价虽然贵,但是风水并不好,之前有一个姓欧阳的在那里买了一栋别墅,那别墅独门独栋,周边三公里以内没有别的别墅和它抢地方,可就是这样的别墅,居然死了孩子,又疯了婆娘,你说那房子以后就是他想转手的话还能卖出去吗?”岳晓君说着就露出一副幸存者的微笑,“所以还是咱们这房子好,起码没有出过什么事情。” 说到这里,她无意间看到了正在夹菜的林阳。 场面一度尴尬,林阳伸出去的手恨不得立即缩回来。 “不过也有些小问题,就是住进了这别墅不久,熙颜就出嫁了。”岳晓君叹息道,可能在她的观念里,这件事情就是唯一一件让她无法释怀的遗憾吧。 叶晖安察觉到气氛不对,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林阳又会是被骂一顿。 “顺其自然就好,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叶晖安喃喃说道。 这鸡汤在此刻真的显得格外贴切。 叶熙颜笑了起来:“爸,你最近可是学会了不少至理名言呢。” “哈哈,那可不,身体和灵魂总要有一个在路上。”叶晖安竟然继续说道,这让岳晓君很不好想。 现在不是应该集体数落林阳的时候吗?为什么偏偏有人要和自己唱反调? 岳晓君的怒火很快就转移到了叶晖安的身上,林阳敏锐地察觉到了。 “不过,那家人很快就会一扫阴霾,挫折总会过去的。”林阳为了报答岳父的解围之恩,现在也赶紧帮岳父救火。 “说得好像你知道他们的情况一样。你倒是好意思说话啊……”岳晓君马上就要滔滔不绝了。 “林阳,你吃完了吗?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手机充好电了没有,就放在楼上,要是有人找我就麻烦了。” 林阳点点头,立马起身离开。 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如果有人遇难,就马上有人出来解围,这真是一片和谐的氛围啊。 拿了手机下来,岳晓君已经没有先前的攻击性了。 她此刻和颜悦色,像个温顺的富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