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男人说到这里,便开始回意当时的场景,无数的阴魂闯入他们生活的地方,厉声呵斥将他们村里的全部的男女老小都赶到了一片村里的空地上,于是他们便莫名其妙的被传送到了这个地方。
而他们才到达这个地方,便有阴魂对他们警告道:“你们最好乖乖待在这里听我们的命令,否则你们就会像他一样死的很惨。”
阴魂随便从他们族群里面拉出一个人,还没等他阻止,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连带着魂魄一起烟消云散了。
陈天望着眼前说完就沉默的男子,天眼的光辉在他的额头闪烁,之所以开天眼他是瞅瞅眼前这家伙有没有说谎,毕竟天眼除了能预知过去未来,还能对邪祟进行全方位的观察。
结果这一开吧,他还发现了一点其他的什么东西。
“你们是从密云村来的?”陈天眯着眼望着他眼前清秀的男人忽然开口道。
场面瞬间就安静了下来,那些叽叽喳喳的活死人因为陈天的一句话齐齐向陈天看了过来,而刚才那位领头的女活死人连带着那名清秀的男子也几乎双眼放光的瞪着陈天,那眼神炙热的仿佛广岛原子弹爆炸,烫的陈天瞬间脑子有些不够用。
“那啥,哥知道自己天生丽质难自弃,你们一个个的别盯着我的花容月貌不放呀,人家会害羞的。”陈天象征性吹了吹自己的额头不存在的刘海,笑得没个正形。
一旁周胖子闻言无语的望望天:“天哥,你这脸皮厚的比古代防御敌人入侵的城墙还厚,小老弟我是自愧不如。”
虽然这话挺不中听的,但众活死人纷纷点头还挺赞成周胖子这说法的。
陈天看着汗颜,这一群黑压压的活死人着一身破烂衣服,浑身腐肉向他这边咧嘴笑着点头多瘆人呀,头皮发麻之下,他搓了搓胳膊:“哎哟喂,不就是说你们是密云村来的么,反响那么大干啥,吓死个人。”
一通抱怨后,清秀男子皱眉走到陈天面前说道:“道爷,密云村的事情鲜少有人知道,你从什么地方得知的?”
清秀男人虽然混迹在活死人人群当中,但身上不带有任何腐肉的气息,甚至他的身上还带着股若有若无的不知名的花香,这香气顺着夜晚的阴风很快的扑到陈天鼻子里,打小对花粉过敏的陈天弯腰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啊切!”
他旋即捂住鼻子离清秀男子保持好几米的距离,脸上拧巴道:“对不起啊哥们儿,你身上的花香味道太重了,我受不了这味道。”
话说的挺扎心的,清秀男人认为眼前这道爷有些难伺候,他们这些人身上味道臭了,人家嫌弃,他现在身上香味了,人家还是嫌弃,如果不是实力不对等,他都想找个坑把人埋了。
不过好像这些也都不是重点,清秀男人害怕身上味道又给人刺激到了,站在原地问道:“道爷,你就不能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给我们解释一下你是如何得知密云村的事情的。”
带着移动空气清新剂的清秀男人温文尔雅,周胖子上看下看都觉得这男人不像是从活死人堆里面出来的货色,反倒像个正常活人。
他正推测着这男人的身份,陈天一席话倒是替他解惑。
“密云村,夏族传承千年的村子,最初,本来里面的人也和村外面的人一样,过着普通正常人宁静的生活,但是大概在一千年前,村里面的神婆妄想与天地同寿,而做出违反天道的事情来,结果村子便遭受了上天的诅咒,顷刻间,所有村民都变成了活死人。”说到这儿,陈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因为缺水变得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村子里面的人也正应了神婆的说话,不死不灭,受永生存世之苦。”
“我瞧你们这些活死人至少也活了一千年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陈天摇摇头便闭住了嘴,只剩下这些活死人因为他的话露出悲痛异常的表情出来。
正如他们面前这位道士说的那样,他们拖着身上腐烂发臭的尸体在一千年的历史长河中生不如死,最可怜的是他们的后代,因为这副残缺骇人的面孔而不能出世,后来因为村子的变故,村中人的人也鲜有人从那个村子里面出去。
密云村也就成了西南蛮荒与世隔绝的山村。
他们就不知道眼前这位生活在一千年后的道长是怎么知道这种事情的,咱在他们前面的清秀男人也和他们一样,对眼前这位道爷也好奇。
“道爷,那你又是从何得知我们密云村的事情的?”清秀男人几乎下意识的问道。
“对于这个问题,我似乎有权保持沉默。”陈天的眼睛里闪烁着金光,看着清秀男人因为他这句话有点想要跟他干架的意思,挑眉道,“怎么,你不服气了?想跟我动手教爷做人的道理是不?”
“怎么会,我知道以我的道行现在还不足和你相对抗,我没那么不识好歹。”清秀男人说的有些咬牙切齿,连一旁默默看戏的周胖子都看出眼前对面那男子心里有多不爽。
他贱嗖嗖的挪到陈天身边,勾着人的肩膀小声嘀咕道:“天哥,我怎么觉得那清秀的男人似乎挺生气的,要是你把人惹发飙了,人家同你发飙怎么办?”
他这可不是胡诌,人家一张俊脸生生给他天哥气的发黑,是个男人那肯定就和他天哥直接开干了呀。
其实两人干架这事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凭借他多年混社会的感觉,他觉得从眼前这位清秀男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还是很危险的。
不过,陈天倒是没当一回事儿,瞅着对面脸色难看的男子说道:“被蒙蔽天机神婆的后人,你倒是挺有趣儿的。” 听见这话,清秀男人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加难看,身体上也渐渐散发出一种死气,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像黑夜的鬼魅般冲到陈天的眼前:“你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连我的事情都知道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