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胖子这一回答并没有让陈天松一口气儿,因为,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向叔叔在外还有一个徒弟呢?
陈天没有接话,屋里的气氛瞬时有些尴尬。
周胖子也知道陈天在想些什么,于是向他特意解释道:“大概在十年前吧,我才十二岁,那个时候因为我家怪事连连,请了许多道上的人也没能解决,直到有一天,向叔来到我们家,没怎么费劲儿就解决了我家的事情,后来,他对我说,我有有学习这方面的天赋,就收我为徒弟了。”
那些都是陈年往事,周胖子回忆起来似乎有些感慨,毕竟人活着,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这日子过的还真快,周胖子正感叹呢,陈天就将他给拉回了现实。
“大兄弟,虽然你说你是向叔的徒弟,可没有证据我该怎么相信你,这年头,招摇撞骗冒充亲戚的骗子实在太多了,我慌。”陈天还真抱了抱自己,做出害怕的神情来。
周胖子直看的翻白眼:“兄弟,你咋这么怂呢?得得,你不就是要证据,你看看这个就是证据!”
陈天看周胖子急眼的模样,其实心底已经对周胖子有了些信任,不过看他掏出的东西来,陈天便什么怀疑都没有了。
“茅山术法的书,还有照妖镜!”陈天看见周胖子拿出这两种东西出来大吃一惊。
虽然他和向叔已经十年没见过面了,但对于他的东西,还是感到异常熟悉的。
就拿周胖子拿出的这两件东西来说,他在十年前就见向叔使用过,而且当时他还死缠烂打向叔索取过,但人家就是没同意给他,所以陈天现在对这两样东西并不感到陌生。
而一旁默默吃饭的唐雪注意到陈天的表情,便从中猜出了些东西。
那位她不知道的向叔叔,肯定是眼前周厅长和陈天都认识的。
本着八卦心理,唐雪打算做个透明人,默默听两人的对话。
“大兄弟,你还真是向叔的徒弟呀!”陈天惊讶开口,热情的向周胖子靠了过去,刚才被冷冻的气氛随即化成了水,被蒸发掉了。
“那还有假?”因为是贵重东西,周胖子在陈天确认后就重新收了起来,对着陈天说道,“所以,刚开始你才不能凭着面相看出我的命格来,我的天机被师父给遮了起来,就像你的,我也看不出来一样。”
听完这话,陈天不可思议的看着周胖子,虽然这人的吨位比常人宽了不止好几倍,但是他脑子的反应却也不必常人慢。
“周胖子,你这也看的出来?”陈天记得当时他只看了周胖子几眼,没想到人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这大兄弟也太牛了吧。
其实,陈天不知道的是,就是因为他这几眼,被周胖子看出了端倪,以此判断了陈天因为看不出他的天命而感到疑惑。
“我虽然跟着向叔学习道术,但是我也是正经警察学院毕业的,所以凭借这么多年我出警的经验,一眼就能洞穿你在想些什么。”周胖子特自豪的解释,那脑袋扬的不能再高了。
不过,陈天也并不反感,毕竟周胖子他是有这个实力,不像他,师父自从把他从路边捡了回来,除了教他学识字和道法,其实其他时候都是在放养他,可以说他连正经一天的学都没有上过。
不过,抛开这些糟心的事不谈,陈天其实想问一句:“周胖子,我想问你今年多少岁?”
周胖子似乎没想到陈天会问这个问题,喝了口水润润嗓,道:“22,兄弟,咋了?”
“没咋!”
陈天有些尴尬的回答,他觉得,就周胖子现在这体格,这油腻腻的相貌,说他中年老大叔都有人信。
不过这些话,陈天也只敢在心里唠唠,并不想说出来影响他俩的兄弟情义。
好在周胖子也没多想其他的,举起酒杯就道:“向叔之前就跟我说过,他有一个至交好友,巧的是,他的至交好友也有个跟我年纪一样的徒弟,今日一见,我还真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兄弟,这酒我敬你!”
说完,周胖子就一口闷了。
陈天这边,见兄弟一口闷了也不落后,拿着42年的茅台对瓶吹。
喝完,还不忘转过身对唐雪说道:“唐大美女,周厅长是我老熟人的徒弟,今儿真是太巧了,来,我们一块儿敬他今日为我们排忧解难如何?”
唐雪正着偷听两人的故事呢,冷不丁被点名,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
“是……是该敬周厅长一杯。”唐雪有些局促的起身,端起酒杯也是一口闷。
光这架势,就令陈天眼前一亮。
他重新坐到唐雪的身旁,开始活络气氛,不停的劝酒,酒过三巡,唐雪就已经醉的不醒人事了。
陈天和周胖子对望一眼,便笑开了。
“没想到你家老板那么能喝,喝完这小三坛子白酒,人才彻底醉了。”周胖子揉了揉有些晕乎的头,感叹说道。
毕竟,白酒的度数高,一般女人喝上几杯可能就晕了。
陈天虽然是灌酒的罪魁祸首,但他也没少陪着喝,现在头也有些晕乎,喝了两口茶压住醉意才说:“我也是才知道。”
末了,陈天转头看见女人惊艳的侧颜,忍不住的喉咙滚动,摇摇头剔除那些不该有的念头,陈天俯身小声对着她说了一句:“唐大美女,对不住啦,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他和周胖子要去婚宴大厅查询那黑气的原因,害怕带上唐雪会出什么意外,所以直接将人灌醉留在了这个包厢里放心一点。
“我说兄弟,等处理完下面那事儿,你把人家送回家跪搓衣板还是榴莲我都不会管你,那些黑气你知道的,一到晚上定能招来一些东西,要是我们不赶紧去处理,没的就照成了重大人员伤亡事故。”周胖子看着陈天磨叽的样,忍不住催促道。
陈天闻言,倒是没着急,将醉酒的唐雪抱到包厢的沙发上平躺着,将脖子上的护身玉给陈雪带上,又给她盖上了一件外套才悠哉的向周胖子走了过去。
周胖子无语的翻白眼:“兄弟,你这是要急死我的节奏呀!”
陈天从置物架拿上自己的帆布包,冷飘飘看了周胖子一眼:“胖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