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妍闭口不提她和顾明骞的事,安琪心中甚是担忧,可也只能附和地转移话锋。
在吃饭的时候,乔妍表现出对孩子的各种好奇,虽然她生下过思思,但孕育思思的过程太痛苦,她根本没有多少心思放在肚子上,如今再次怀孕,她依旧是一个萌新妈咪,对孕育孩子一事有太多的困惑。
乔妍提出了很多奇怪的问题,惹得安琪忍俊不禁,失笑地调侃:“怎么说呢,就是很不可思议吧,我们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如今我们也成为了母亲,这是一种身份关系的转让,更是一段全新旅程的开启。”
“正因为变成了母亲,我们需要承担的责任变多了,义务也变宽了,我们不能再肆意地做自己一意孤行的事,为了孩子考虑,我们也要每一步慎重。”
“就好比那些喜欢喝酒蹦迪顿顿离不开火锅的人,只要怀了孕,就会有所节制,就改善自己的生活,因为她们也得为孩子考虑,她们决定去喝酒蹦迪的时候,肯定会考虑到这么做对孩子产生的风险。”
“以前总觉得生孩子痛苦,教育孩子长大人更痛苦,可如今孩子真来了,又会发现了养育一个孩子也挺好玩的,她会陪伴着自己,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如此一想,我反而更加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安琪的一番话让乔妍感触颇多,且有很多共鸣的地方。
每个小孩都渴望着长大,长大了又渴望变成孩子,后来又生育着一个孩子,陪孩子一起长大,变成孩子一般的天性,周而复始,无限轮回。
二人交谈甚欢的时候,乔妍因为陆氏的电话不得不率先离开。
安琪不放心地出声道:“妍儿,你要小心薛佳怡,那个女人可能已经疯了,为了顾明骞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你一定要保持警惕。”
乔妍点点头说好。
待乔妍离开后,曲川阳从隔壁的包厢走进来,安琪担心地开口:“怎么办,我很害怕妍儿会收到伤害,我是不是应该要告诉她更多关于薛佳怡的事情……”
曲川阳没有回复安琪的话,低低的出声:“我让你送你回去休息,你肚子大了,行走不方便,日后没有我的陪伴,安安心心地留在别墅里养胎。”
安琪被曲川阳安排人送了回去,心中无比难受。
迅速地回到公司,乔妍立刻和陆氏商量赔偿问题,孟姣为了彻底击溃乔妍,更是漫天要价,且一副陆氏不赔偿就等着打官司的强硬姿态。
乔妍并不惧怕孟姣,也不惧怕打官司,而是不想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又让陆氏陷入了僵局。
律师愧疚地开口:“乔总,对不起,是我能力不足,没有劝止穆氏提出这么多的赔偿款。”
乔妍挥了挥手沉声道:“这并不是你的错,行了,你先出去吧,有事我再联系你。”
对于孟姣提出来的天价数字,乔妍立即联系了财务部,得知因为前不久和顾氏合作将大部分资金放了进去,因此暂且拿不出来那么多钱。
乔妍懊恼地挂断电话,不断地思索着如何解决孟姣这个麻烦。
晚上回去的时候,乔妍意外地看到了顾明骞,原本英挺俊朗的男人此刻背有些躬着,发丝和衣服有些凌乱,没有刮干净胡渣的脸上充满着沧桑。
乔妍一愣,顾明骞的回家出乎她的意料。
夏语湫正在厉声质问:“骞儿,你一直是妈的骄傲,可你怎能做出背叛晚晚和思思的事情?你不仅对不起你的妻子女儿,更不是对不起顾家的列祖列宗,妈再问一遍你,你究竟是否和那个女模特发生了关系?”
顾明骞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他越发沉默,夏语湫越发愤怒。
乔妍的心脏如同被利刃划破了一道口子,一点点地被拉扯放大,痛的她快要窒息,她强忍这份煎熬的痛苦,缓缓地走上前,维护着男人说话。
“妈,阿骞也是刚刚回来,可能还需要冷静冷静,也许还有什么暂且没有办法说出来的隐情,我们给他一点时间去整理自己的情绪吧。”
乔妍艰涩地说着,脑海中忽然闪过顾明骞和那个女模特躺在床上的画面,让她身体猛地不适,一阵阵的恶心从五脏六腑内直往喉咙逼近,令她忍不住地干呕起来。
顾明骞一愣,担心乔妍的身体,立即伸手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人,急迫地询问:“晚晚,你怎么了?晚晚,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在他伸手触碰乔妍的那一刻,乔妍再次胃部翻涌,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顾明骞以为是他的触碰让乔妍感到恶心,立马伸回了手,脸色黑沉,抬脚就要你来。
夏语湫立即生气地阻拦:“骞儿,晚晚身体都已经很不舒服了,你还想去哪里?你能不能当一个负责人的丈夫?你不说明你和那个女模特的情况也就算了,你还如此冷漠地对晚晚,你的行为太让我们寒心了!”
顾明骞并没有回头,依旧向着院子里听着的车大步走过去。
一直躲在门后悄悄观望着的顾思思尽管听不懂大人说的话,可能看得出来自家爹地做了惹妈咪和奶奶不开心的事,但妈咪现在这么难受,爹地怎么能不去照顾呢。
顾思思替妈咪觉得委屈,立马冲出了门口,跑向顾明骞的身上,大声地呼喊着:“爹地!你不可以这么对妈咪!爹地你不许走,你难道不要妈咪和思思了吗?”
顾明骞怒火冲头,并没有听到顾思思说的话,发动了车子一个急转弯就要驶离时,这才注意到了站在路中心的顾思思,他瞳孔一缩,立即快速地转动方向盘试图避开孩子,但即便他做出的反应足够快,可车的侧身还是碰到了思思。
顾思思傻了眼,跌坐在地上,一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突然眼睛一眨,嚎啕大哭了起来。
夏语湫和乔妍立即奔过去查看着孩子的情况。
顾明骞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痛苦地一拳捶向了车,深深地懊悔并自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