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姣找曲川阳联合一事,乔妍并无半点惊讶,只是可笑于一向清高孤傲的曲川阳竟然会因为要赢过自己,而和卑鄙的孟姣共同筹划,也对,那个男人多阴狠的手段多有,比起这点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乔妍还记得要和他竞争这件事是由她亲自开口的,当时的她已然下定了决心,会用公平的手段公正的赢过华霆,但没有想过曲川阳会和孟姣搞在一块。
越想越觉得烦躁,乔妍只得暂且打住张雅婷的说辞,说:“雅婷,先不聊那么多了,吃饭最要紧。”
张雅婷立刻住嘴,笑呵呵道:“没错,干饭最重要!其他都是浮云!”
晚饭过后,乔妍和张雅婷便聊起了她和江辰结婚的事,张雅婷完全还没有从这份喜悦当中走出来,也是第一次成为别人新娘的她,手足无措,羞红了脸道:“其实虽然是决定了结婚,但我和他都是新手,彼此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能先走着看吧,慢慢地学习成婚的流程。”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婚姻也是,一起去经营,一起去让生活变得更美好,这才是让两个人收获快乐的地方。
乔妍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感慨:“雅婷,你和江辰这一路走来,彼此都很不容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一直都在为你祈祷,祝愿你能幸福,既然已经选择了一起执手走下去的人正是他,那么就开启一段无怨无悔的全新旅程吧。”
乔妍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也不会说什么心灵鸡汤,她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献上自己最诚挚的心意而已。
听完她的话,张雅婷不由感动地红了眼眶,几度哽咽地回复:“我明白,我懂,我也做好了和江辰奔赴漫漫长路的准备,只要他不放弃,我不放弃,我们会快乐、会幸福、会无怨无悔,这是我们脚下的旅程,我们选择的旅程,即便再痛苦、痛哭,我们也会保持微笑地走下去。”
不知不觉和张雅婷聊到了晚上九点,乔妍考虑到明天还要上班,因此和张雅婷恋恋不舍的分别,且还约好了下次有时间去尝尝张雅婷的手艺,说是那道菠萝咕咾肉做的出神入化。
乔妍回到家时,从佣人的口中已经得知了顾明骞在家一时。
乔妍心思略微一沉,放慢了脚步缓缓地上了二楼,只见书房的灯光还亮着,于是她便顺着光源处来到了顾明骞的面前。
身为顾氏集团的一把手,顾明骞的行程表被排的满满当当,即便是回到了家中,也是被各种文件缠在手,时常会工作到凌晨才入睡,即便大多数情况他会陪着乔妍一起睡,可半夜依旧会爬起来去书房。
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的丈夫,要和她携手一辈子的人。
顾明骞注意到了乔妍的出现,抬眼看了一下,又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电脑上,只低声问:“吃过了吗?妈让厨房留了菜,要是饿了就过去吃一点,别饿着肚子,你胃不好。”
乔妍点点头说:“吃过了,晚上和张雅婷去吃了韩国料理,也听说了一些事。”
顾明骞微微挑眉,问:“什么事?”
“之前我说过要夺走曲川阳准备的项目,并明确地向曲川阳发出了挑战,但孟姣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和曲川阳联手承建。”
听着女人说的话,顾明骞的关注点并不在孟姣和曲川阳联合,而是乔妍口中的听说是出自于谁。
穆一鸣的名字瞬间在顾明骞的脑海里浮现,让他的脸色唰得阴沉了起来,冷冰冰开口:“我竟不知道你和穆一鸣的关系如此亲近了起来,连这么机密的事,穆一鸣都肯告诉你,看来我当初不该纵容陆氏和穆氏合作,倒是让你和穆一鸣情投意合了起来。”
乔妍听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和穆一鸣情投意合”这几个字,无意挑拨了她最敏的神经,她立即开口解释:“是张雅婷告诉我的这件事,晚上我是和雅婷吃的话,当然是她说的话,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能将此事和穆一鸣挂上边。”
顾明骞轻笑一声,语气讥诮:“具体是谁告诉你的,口说无凭,你心里清楚,但我劝告你一句,别再玩火自,一旦将我惹怒至极,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何种疯狂的事情。”
乔妍只是想和顾明骞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解决对策,结果他却完全想歪,压根就不信任她的话语。
饶是再想冷静下来的乔妍也来了气,怒道:“你说够了没!我现在是发现了但凡我说什么,你都要扯到穆一鸣,哪怕我说我出门做个头发,你也要问一句是不是穆一鸣陪的我!穆一鸣、穆一鸣,你是和他杠上了吗?都说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仅仅是合作伙伴、合作伙伴,非要我强调两遍是不是?”
她并不想和他争吵,但她的忍耐也有限,而顾明骞俨然触及到了她的底线。
可是乔妍的话语被顾明骞当成了她对穆一鸣的维护,愠怒地合上电脑,挪开椅子快步冲出了书房,而后出门往公司走。
正在顾氏加班的薛佳怡才下班,一出门冷不丁地碰到了顾明骞,被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道:“顾学长,大晚上你想吓死睡呢?怎么这么晚又回公司来了。”
“来公司有点事,你怎么还没走?”
“我?我哪天不工作到很晚啊,不过早上来的也迟,但是学长这都几点了,有什么事还需要特意跑公司一趟?”薛佳怡纳闷的问。
顾明骞怕自己再留在家中会和乔妍争执越厉害,也想让彼此都冷静冷静,因此想都没想地来了公司,这一见到薛佳怡,正好烦心的他也想有个人陪陪,因此鬼使神差地开口:“你别急着走,我还有承建的事情需要同你商谈一下。”
薛佳怡蒙圈地看了看黑漆漆的天空,也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无奈地自我调侃:“那行吧,反正也这么晚了,我就是被资本家无情剥削的劳动机器,认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