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内,乔妍站在投影的大屏幕下,随着幻灯片播放着文件介绍着合作方案,她有条不紊且神色平静地将陆氏对这次合作的所有提议和期待说了出来。
在乔妍有层次地讲解着合作方案时,孟姣自然是为了让她深陷麻烦当中,因而一次次地故意找茬,红唇潋滟地笑着开口:“穆氏虽然是传媒公司,但和华霆传媒还是有非常大的区别,你将陆氏和华霆合作的那一套照搬到穆氏身上,未免不妥当吧?”
“这并非是照搬,而是借鉴之前合作的项目来更好的应对和穆氏的合作,我想穆氏也不会同意让我们用一套全新的流程去对待这次合作。”乔妍耐心地回复。
孟姣轻哼一声,嗤鼻道:“说的好听是借鉴,说的难听点,还不正是你无能的表现,哪怕你现在身居高位,作为陆氏集团的负责人又如何,你根本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智慧去管理这家庞大的公司,我劝你主动退位让贤,你可真不嫌丢脸的。”
乔妍倏然想到在这之前,孟姣曾经暗暗和陆宁羽对抗自己,她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内心想法,而是轻飘飘地启唇,说:“孟姣,你如果还是想让陆宁羽领导陆氏的话,趁早死了这颗心,陆氏集团自始至终都不属于那个女人,也不可能属于那个男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作为穆氏的代表前来讨论合作的事,那你是不是应该站在穆氏的角度来看待这次合作,而非儿女私情,另外,你若是不想和我商议合作的事,大可换其他的人来。”
听乔妍提到陆宁羽,孟姣的面色变了变,她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陆宁羽,只听说顾明骞从陆宁羽的手中收购了陆氏后,陆宁羽精神状态出现了问题,而后就消失地渺无音讯。
面对孟姣的故意找茬,乔妍始终是面色不改,并继续说着策划条例,而一些极其专业的名词让孟姣是听得一头雾水。
孟姣以为乔妍在瞎说,急忙打住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过桥?过河拆桥?”
闻言,乔妍脸色一沉,等待着一旁的张雅婷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赵雅婷憋着笑意,解释道:“过桥贷款,就是在项目正式通过立项审批之前,项目贷款无办理时先行发放的贷款,毕竟两家公司初步开始进行项目时,投入的流动资金较大,为了缓解彼此的经济压力,所以我们乔妍提出了过桥贷款。”
即便张雅婷解释了一番,孟姣依旧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在接下来乔妍所说“社会价值”还有“契约精神”等等时,孟姣依旧是一脸懵圈的状态,而后还是由张雅婷专门一一解释。
而口口声声宣城自己是留学归来的海龟孟姣自然是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会儿黑,只觉得自己被乔妍这一伙人有意侮辱,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立马蹿在了眸底。
孟姣将凳子往后一扯,猛地站起了身子伸出食指指着乔妍,怒火不止地吵闹道:“你什么意思!我好心作为穆氏的代表来和你谈合作的事,你就是这么个对我的态度?你自己都说要放下过去的偏见,站在彼此公司的角度对待这次合作,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你究竟有没有尊重我?”
乔妍无语又无奈,她是什么都没有做,就被孟姣给冠上莫须有的头衔,但她又懒得和孟姣这种人多费口舌去解释,因此依旧保持着微笑的样子。
张雅婷是听不下去乔妍被愚笨的孟姣指责,下意识地维护起来:“孟小姐,你这些话可就说的过分了,乔总作为一个公司的领导人,自然是见多识广,且提出的每个方案都完全没有问题,倒是孟小姐对于商业合作一知半解,连最基本的一些词汇都不知道,又如何担待的起穆氏代表这个职称?孟小姐若是认为交谈困难,那可以委派其他人过来。”
孟姣脸气得涨红,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恼羞,她直瞪着张雅婷气急败坏地训斥:“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区区员工竟然敢反驳我?”
张雅婷并没有将女人的辱骂放在心里,只淡淡地回应:“孟小姐见谅,我说的都是实话。”
孟姣正想继续教训张雅婷的时候,忽然间乔妍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自己,她气急,却只能咬了咬牙,转身大步离开。
用张雅婷的话来说,孟姣的此番言行完全是自讨苦吃,既然胸无点墨,那就别主动要求以穆氏代表的人来商议合作,最终只能是自取其辱。
陆氏大厦一楼隔壁的茶餐厅内,宋潇潇点了一杯焦糖玛奇朵,随后回到了陆氏,在等电梯的时候,正好从刚下到一楼的孟姣对上。
孟姣从乔妍那受了一肚子的火,看到和乔妍一派的宋潇潇时,更是为什么好脸色,直盯着宋潇潇讥讽道:“啧,你可真是厉害啊,这么短时间内就拿下了许清阳,还这么快就闪婚,看来你是怕自己的男朋友把你甩了呗,也对,毕竟你宋潇潇单身多年,肯定对男朋友无比的饥。”
宋潇潇本想无视趾高气扬的孟姣,却被对方率先开口叫住,又听到她说出刺耳的话语,宋潇潇冷着眼回复:“我想喝谁谈恋爱,你管不着!我想和谁结婚,那更是我的自由!你既然闲的有功夫插手别人的事,怎么不去把你的那点破事解决干净?”
孟姣扬唇一笑,耸耸肩道:“我可没心思管你的事,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别到头来只当了乔星晚的替身,谁不知道乔星晚是许清阳念念不忘的初恋呢,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手段将许清阳勾引到手,但女人呢,千万别被爱情迷惑了该有的头脑和理智。”
孟姣的话语堪堪落下,宋潇潇扬起的手中的咖啡杯,深咖色的温热液体从孟姣的头顶一直淋到了身上,女人愣了两秒,随即惊吓的大叫一声。
“宋潇潇,你是不是有毛病?你疯了吧你!啊!怎么会有你这样蛮不讲理的粗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