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她是谁，可你应该明白，陆瑶，只要是接近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顾城白沉沉地盯着陆瑶，一字一句警告：“你最好清楚这一点，不想害了别人，你就别指望别人能救你。” 他还在意陆瑶说让这个人带她走的那些话。 他绝对不允许！ 陆瑶还以为他是知道了什么，特别不安，眼神都闪躲了起来，结果却是听到这话…… 她反而放心了下来。 看来顾城白什么都不知道…… 她眼神空洞下来，呐呐地望着顾城白：“你放心……她已经没有，再救我一次的机会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没有再一次的机会了？ 顾城白眯了一下眼睛，却又很快放弃去想这个问题，这不重要，如今眼前重要的是…… 顾城白受不了陆瑶此刻的模样，好像眼前的一切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只有提到那个“他”的时候，她的眼底才有一点稍纵即逝的光彩。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 他就在眼前，陆瑶不在意，那个什么小柔不知道在哪儿，陆瑶却把所有期盼都压在这人身上。 他突然迫切地想要证明，他们之间，到底谁才是陆瑶在意的那个人。 “陆瑶……”顾城白控制住陆瑶的肩膀，突然向她凑近，嘴唇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告诉我，我跟那个人，你爱谁？” 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那般，陆瑶茫然地望着顾城白。 这是什么意思？ 又是顾城白准备折磨羞辱她的新套路吗？ 还是在试探她……应该是。 明白过来后，陆瑶微微张口，哆嗦道：“先生，请放心，我……答应韩小姐的始终算数，我再也不敢……也不会再惦记你了。” “谁问你这个！”顾城白抓着她肩膀的手，控制不住地加大力道。 “顾先生……”陆瑶疼得变了脸色，“那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顾城白却突然转了话题：“你不是一直想要离开我吗？甚至说过只要我放了你，你可以做任何事，是吗？” 陆瑶隐隐有些不安。 可是能够离开，能够得到自由对她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她微微沉了沉眸子，迎上顾城白带着几分冷意的目光，颤颤巍巍地道：“是，我是说过……” “那现在证明给我看。”顾城白突然伸手扯了自己的领带，“你让我高兴了，我就放了你。” 如果陆瑶同意了，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还是他？ 陆瑶满目被羞辱的难堪…… 明明是在讨论傅小柔，话题到底是怎么转移到这种事情上的？ 不过转了话题也好，至少能守住这个秘密。 陆瑶偏头躲过顾城白凑近的薄唇，不久前对方的嘲讽还言犹在耳，她只觉屈辱，哑然道：“先生麻烦你以后，不要用这种事来折辱我。” “折辱？”顾城白满目无辜地讽刺，“不是你自己说的，做什么都可以了吗，怎么，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委屈吗？” “是。” 得到的，是一个相当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和胆怯。 这是第一次，陆瑶在顾城白面前露出了从前的一点倔强的影子。 也是她第一次不再卑微胆怯，不再诚惶诚恐。 可这语气和画面落入顾城白眼中，刺激着他的神经，他难以置信地沉了眸子：“你说什么？” 陆瑶壮着胆子，强迫自己淡定，佯装坦诚地望着他：“我……不愿意，先生，你找别人吧。” 她不管顾城白到底是心血来潮，还是就单纯想要羞辱，她都不想陪对方玩这种游戏。 她的喜欢……没有这么廉价，也永远不会用这种事去交换自由。 找别人？ 陆瑶所谓的喜欢他，就是这么轻易把他推给别人吗？ 在她眼里，他又这么一文不值吗？ 顾城白紧紧咬着牙，表情凛然，眸色冷得刺骨。 好样的，这个女人，真是太清楚怎么惹怒他了！ 顾城白捏着陆瑶的下巴，强迫她只能望着自己，眼神更冷了：“何必麻烦去找别人，面前不就有一个人吗。” 陆瑶睁大眼睛，呆滞惶恐地看着顾城白英俊的眉眼，直到嘴唇上有了温热的触感。 她眼神一凛…… 顾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么羞辱她很好玩吗？ 陆瑶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狠下心来，松开嘴唇，在对方放松警惕滑进舌头的时候一嘴咬了下去。 “嘶~陆瑶！你敢咬我？”顾城白嘴唇破了皮，流了点血，血珠点缀在他泛着涟漪的唇上…… 为他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妖艳的诱惑。 陆瑶却完全不敢看他，闭着眼睛哆嗦道：“我……顾先生……我说了，我不愿意，求求你放过我吧……” 她惹不起这种人，难道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她不想这么难堪的，尊严她可以不要，至少她的心，她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难道她连这个都决定不了吗？ 陆瑶又变成了卑微的，唯唯诺诺的样子。 顾城白心底微微触动了一下，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深深地望了陆瑶一眼。 陆瑶咬着嘴唇，颤音恳求：“放过我吧，我不过是一个……肮脏的杀人犯而已，顾先生身居高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她承认了…… 明明是顾城白最可惜听见的话，陆瑶承认自己肮脏，承认自己是杀杀人犯了，可他心里，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顾城白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他冷着脸盯着陆瑶慌乱地眸子，一字一句说得冷酷残忍：“陆瑶，你真让人倒胃口。” 说罢，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陆瑶呆滞了两秒，直到听见门砸上的声音，才恍惚回过神来。 明明在房间里，她却觉得自己冷，拽紧自己胸口的衣服努力将自己蜷缩了起来，就像是一个还在母胎中的孩子那般，身子哆哆嗦嗦地颤抖。 她让人倒胃口吗？ 曾经让顾城白捧在手心长大的小公主，如今倒是倒胃口了，世事无常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