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等人都散了，才起身收拾地板上的狼藉，把地拖干净，这才起身去盥洗间清洗头上脸上的咖啡痕迹。 “唔……咳咳咳……你们……”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陆瑶刚刚警觉过来想抬头，就被人从后面摁住脑袋强行塞进洗漱池里。 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流水声甚至盖住了陆瑶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模糊声音。 冰冷的水柱从头顶冲下来，口腔，鼻腔中灌了许多水，陆瑶双手抓住洗漱池边缘拼命挣扎。 “放……咳咳咳，开我，你们……咳，干什么！” 身后传来毫不掩饰的嬉笑声，众人只觉得这个游戏实在有趣，摁住陆瑶脑袋的手越发用力。 “干什么，我们帮你洗洗你的脑袋，让你清醒清醒！” 陆瑶好几次将脑袋抬起来，都被她们从新摁下去。 身后的两个女佣得了林苏的指使，自然不会害怕承担什么后果，也就越发肆无忌惮了起来。 “听说你喜欢先生，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这个鬼样子，你配吗你？还想跟韩小姐竞争先生，你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活着！” 杀人犯…… 她不是，难道她被冤枉之后，连默默喜欢一个人的权利都没有了。 “给你洗洗脑，让你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什么身份，贱人就该贱人的样子，再敢对先生有非分之想，弄死你先生也不会同情！” “放开我……”陆瑶嗓子呛了水，说话撕扯着更加难受了，嘶哑道，“我……咳咳，不敢了……我错了……” “听见没有姐妹们，她认错了，哈哈哈，陆小姐跟我认错呢。” 头皮被人从身后扯着，一张咬牙切齿面容扭曲地脸放大在她面前。 对方阴鸷深沉的目光牢牢锁定陆瑶：“想必陆小姐肯定是不记得我了，不然当初让我跪下来道歉的大小姐，怎么现在主动给我认错呢。” 陆瑶只觉得头皮都快被她扯下来了湿漉漉的头发粘在脸上。 她几乎连眼睛都有睁不开了，眼底算是氤氲的水气。 金蓝嘴角微微上扬着，笑容讥讽：“当初我不过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你就要我跪在地上捡起来，还要给你道歉，没想到吧，这才过了几年，你就撞到我手上来了。” 陆瑶这才睁开眼睛看清她的脸，却是有些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难怪别墅的人知道她的许多过往，原来竟有顾家老宅过来的人。 她以前在顾家，被顾城白宠着惯着，脾气绝对骄纵，就连金蓝口中所说的事，她也模糊得很，不太记得清了。 “对不起……” 陆瑶闭上眼睛，卑微地道歉。 金蓝扯着陆瑶的头发，将她摔在角落里：“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你当初害得我那么丢脸，你以为我今天会简单放过你吗？” “之前我还以为苏姐和先生护着你，因为小珍的事不敢轻易对你动手，现在我明白了，你就是条任人宰割的狗！” 她一边说话，还伸手不停戳陆瑶的额头。 没多久，陆瑶额头就被她戳红了。 她垂着眸子，身体发冷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勉强道。 “你想……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一报还一报吧，当初她怎么嚣张如今都还回来了。 陆瑶已经想不清那个时候为什么发火刁难过这个人了。 也许是心情不好吧…… 她以前真挺矫情和任性的。 金蓝抱着手臂站在陆瑶面前：“跪下来，从我这下面钻过去，这事儿就算翻篇了！不然，我天天折磨你。” 陆瑶只觉得眼前一黑，脸色煞白，牙齿嘎吱嘎吱地响，难以置信道：“你说，什么？” 钻过去？ 真当她是条狗吗？ 金蓝讥讽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你现在说话不利索，连耳朵都聋了吗？还是说，你还想体验一下刚刚那种滋味？” 被水呛得呼吸困难，就像是肺都难炸开的感觉，陆瑶刚想想就觉得肺疼，口腔疼，可…… “不可能！”她有自己的坚持和尊严。 金蓝有些不耐烦，伸手摁住陆瑶的脑袋：“跟你好好说话你不听，非逼着动手是不是！” “过来帮忙啊你们，愣着干什么，给我好好教训一顿！” “不要……”陆瑶挣扎了起来，浑身颤得哆嗦，“别打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一群人将陆瑶围了起来，金蓝扯着陆瑶的头发往前拖：“不想自己爬，是想我帮你是吧，给你一点选择的余地，你非得自己当条狗！” “啊！”陆瑶被扯得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脸色煞白，“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给你，道歉，放了我吧……” “别叫了，叫也不会有人听见的，也没人会帮你，你还不如学两声狗叫，我们听高兴了，自然就放了你。” “对啊，我们怎么忘了呢，狗不仅会钻胯，还会叫呢，快点，让我们听听，先生让你跪下来当狗的时候，你不是挺麻利的吗？” 一句句恶心嘲弄讥诮的声音在陆瑶耳边炸开，她还被强行摁着脑袋朝着金蓝月夸下凑过去。 陆瑶闭上眼睛，咬紧了牙关，不知道从哪儿挣开了控制住她的手。 她反手推了金蓝一把，将没有防备的人推了往后踉跄了一下，脑袋撞在了墙上。 撞出一声惨痛的惊呼。 陆瑶挣扎着爬了起来，瞅准门把手的位置，冲过去抓住门把手。 咔嚓！ 盥洗间门被锁上的。 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啊，陆瑶，你这个贱人，你还敢反抗！”脑袋被撞得生疼的金蓝一首揉着后脑勺，一只手伸手抓陆瑶。 几个人扯着陆瑶的胳膊，头发，又将她扯了回去。 “还想逃，你今天不把事情做了，看你往那里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让你钻你就钻，还敢动手！” 金蓝走过来就一脚踹在陆瑶肚子上，陆瑶双手被人扣在身后，只能硬生生地受着，疼得肠胃都蜷缩了起来。 “都是条狗了，你还想要脸面不成，真是笑话。”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