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成千上万的“刘大爷”在修草原上最大的“马厩”!

书名:命定 作者:达真 字数:265280 更新时间:2019-12-11

  一路上土尔吉对贡布描绘的像关马的马厩一样的飞机场充满了好奇,心里一直在想,“修一个马厩要那么长的时间,不知道这个马厩有多大,要关多少飞机啊?”

  “小姑娘,过了那座伸臂桥,距离飞机场就只有大半天的路程了。”贡布趁饮马的间隙告诉土尔吉,为了不使自己从马背上跌下来,他说话的时候身体用力朝后仰,几乎将背贴在了马臀上。为了解渴,雪上飞和栗色马伸直前腿降低重心,后腿微微向下蹬顺势将马嘴贴近水面。听贡布说话时,土尔吉不得不伸直腿踏紧马镫而仰身斜倚着,以便保持身体的平衡。两匹马几乎头挨头地凑到一起,在溪水形成的小瀑布般的水潭里呼哧呼哧地痛饮着,马肚子随着急促的呼吸时放时收,小瀑布倾泻到水潭里形成的水花溅起了雾珠,哗哗哗的流水声给土尔吉一种与世隔绝的凄凉感。

  土尔吉没有回答贡布的话,而是看着他扯住缰绳使劲朝上拽,他想让自己的坐骑换一个饮水的位置,因为栗色马站着的位置使他的脸刚好触到一丛十分茂盛的开白色花的荆棘上。他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遮挡荆棘丛,在去撩开荆棘丛的同时,阳光下一张簸箕大的银白色亮晶晶的蜘蛛网被弄破了,“家园”遭到破坏的长腿蜘蛛仓皇而逃。

  看着惊慌逃命的蜘蛛土尔吉倍感凄凉,他把自己也看做是在逃命的蜘蛛。当栗色马移动位置后,他用手在额头上搭起一个遮阳棚顺着贡布的所指,认真地观察他所描述的那座桥。他目测此处距那座桥最多一炷香的工夫就能走到,“啊啧啧,那座桥真长啊,至少有十匹马首尾相连那么长。在熊朵草原我从来都不曾看见过这样长的伸臂桥。”他用惊叹的口气赞扬着桥的壮观,“桥边那些紧挨着住房的高楼是?”他问贡布。

  “不知道了吧,”贡布撇嘴一笑,笑里带有一种取笑土尔吉少见多怪的意味,随后说:“这里的人都叫它碉楼,完全是用石头砌成的。”

  “啊啧啧,比农区庄房娃的房屋要高出几大节,这些人是用什么手艺把石头垒得那么高的,超过了绒布寺的金顶,啊啧啧,里面住人吗?”在问话的同时,家乡的场景在土尔吉的脑海里快速闪现出来——重修绒布寺的护法殿时的劳动场景,背土的人、筑墙的人,还有那首朗朗上口的《打墙歌》:“坚固的土墙你来打/金子般的泥沙我来背/你坐在虎位如老虎/老虎没有斑纹如狐狸/你坐在羊位犹如羊/羊只要有叶就随处走。”

  《打墙歌》让土尔吉有些伤感,离家出走才十多天,家乡的一切竟然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雪上飞突然从水潭里扬起脖子,牙缝里滴洒出一串水滴,喷出的鼻息声示意它已经喝够了。贡布待雪上飞站直后对土尔吉说:“我告诉你,那个碉楼里面住着一位独眼龙,他是在猎磐羊的时候被羊角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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