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不为所动,看着他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几分的困惑。
“误会你了?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呢,我可从来都没有那样觉得呢,难不成在顾总你的心中,你是做了什么可能会让我误会的行为吗?”
她根本就不想提起宁晴,于是也跟他绕圈子。
顾淮州明显愣了一下,随后说道:“宴会上的事情我可以给你解释,我和宁晴没有任何的关系。”
“呵呵,不需要。”宁稚冷笑出声,更加不给他面子。
而让人觉得很意外的是,听到她是这种态度,顾淮州竟然也没有因此而生气。
“阿稚,我知道你心中生气,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是认同的,你也可以将所有的气多撒在我身上。”
“我可没有那个胆量,只是我这边容不下您这样的大人物,还是离开医院比较好呢。”
宁稚冲着他笑了笑,眼神中带着深邃的笑意。
这笑无疑是真诚无比的,却也让人觉得心寒,顾淮州直勾勾的看着她,第一次有了无助的感觉。
“我已经查清楚,我这边的手机都被动了手脚,给你拨的电话你一个都接收不到。”
宁稚眉头蹙的更深,止不住的说道:“你来之前是不是跟刘荷串过口供啊?谁敢在你手机上动手脚?”
原本宁稚也猜想过这个可能,不过想的都是她这边出现问题,毕竟她实在是想不到有谁敢在顾淮州那边动手脚。
“阿稚,我知道你心中对我有气,你是看到了我跟宁晴站在一起,所以心中不舒服是吧?”
顾淮州终于忍不住,还是提起了那个横在他们之间的名字。
宁稚瞬间低下了头,并不准备理睬他。
“这才是真正的误会,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过来的,但是见面之后,她说最后跟我说几句话,再加上那个场合下我没办法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所以……”
“所以就被我撞见了?这样巧合?”宁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顺着他的意思说了下去:“也就是说,你不敢在那种场合拒绝她?顾淮州,你是在给我讲笑话吗?”
这样的话,说给谁听都不会相信吧?
对此,宁稚的心中更多了几分的失望。
原本以为他可以说的很清楚,但没想到却是这样完全不成立的理由。
就算顾淮州将那个场合搞乱,谁也不敢说些什么吧?
“那我再问你,我出去之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你知道吗?顾景明都出来找我了,但是你却没有来,你不是说要跟我在一起的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在一起?”
完全控制不住情绪,宁稚将积压在心底的话全部都说给他听。
原本她是不想这样失态,可看着顾淮州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
后者也明显愣了一下,微怔着看着她。
“阿稚,顾景明出去找你了?他对你做什么了?”
顾淮州很快就抓到了这话里的重点,脸色也立刻冷了下去。
宁稚更是冷笑出声,说道:“是啊,我说了这么多,你却只抓住这点信息,那我说顾景明求着我和他在一起呢?”
话刚刚落下,一股力便冲着她袭来,将她整个人控制住。
宁稚看着顾淮州抓紧她肩膀的大手,疼痛的感觉自肩膀处蔓延起来,让她疼的想要去抓住什么。
“你,你放开。”她立刻挣扎着,伸手想要将他的手给拿开,但是于事无补。
“你回答我,你跟顾景明,发生什么事情了?”
深黑色的眼瞳中满是认真和计较,和刚刚的他完全不同。
宁稚深吸一口气,视线仍旧落在他的手上,“我真的很疼。”
闻言,那力度才稍微轻了一些,但是他身上强有力的压迫感却没有因此而退却。
“阿稚,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跟顾景明来往。”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不喜欢看到你和宁晴有任何一丁点的牵连。”
同样的话,宁稚返还给了顾淮州。
后者明显也是愣了一下,逐渐变得无话可说。
“所以,你也跟宁晴接触,并且从我的视角上来看,你们两个无比的亲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画面,更接受不了这种关系,我们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宁稚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表情也疏远冰冷。
“分开?”顾淮州停顿了一下,被这两个字刺激到,深深的看着她。
一瞬间的,顾淮州身上的气息又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让宁稚也有些捉摸不透。
“是,反正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想要嫁给你的人很多,也根本不差我这一个吧?”
宁稚微笑着看着他,尽量让自己显得更加的自然,说道:“好了,那就这样结束吧,我就不送你出去了。”
“你是要跟我分手?”
“是。”
回答的干脆果断,甚至没有一丝的犹豫。
顾淮州脸上表情千变万化,宁稚也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关注那些。
“我明白,你喜欢的是宁晴那种温柔大方的女人,我跟那些词根本牵扯不上,我也不想跟你有任何的关系了。”
强烈的压迫感再一次冲着她袭来,下一秒,宁稚整个人被顾淮州拉到怀中。
撞上略微坚硬的胸膛,鼻尖满是熟悉的气息,宁稚却只剩下挣扎。
“你放开!”
她拼命挣扎的同时不断的往后面退去,期间撞上了柜子以及其他的装饰物,直到被顾淮州抵在了墙上这才停下。
她耳边是顾淮州的粗喘声,足以感觉到男人此时的激动情绪。
“宁稚,你说个清楚,你要跟我分手?”
咬着音的话慢慢从顾淮州的嘴里说出,仿佛气息也跟着滚烫起来,让宁稚的耳尖瞬间鲜红。
她艰难的抬头,对上了顾淮州深邃而又通红的眼眸。
像是被刺激到的野兽,此时的顾淮州浑身上下只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这瞬间,宁稚竟然没有底气再像刚刚那样说出分手这两个字。
“你放开我。”她咬着牙,声音瞬间就软了下来,甚至带着几分委屈的意味。
回应的只有更深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