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看到夏柳得意洋洋的样子,胡秋田被气得差点吐血:“妈的,哪里都不挑,偏偏选中我对面?”小弟赶紧拦住他:“大哥,千万别冲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滚开!”
胡秋田暴跳如雷:“混账夏柳摆明是来捣乱的,他故意在我对面开诊所,老子哪能忍啊?”
小弟狡猾地笑着说:“你就让他开嘛,这臭小子根本没考到证,开诊所就是开黑诊所咯。”
“没错!”
胡秋田立马就笑起来:“等他搞起来了老子就去举报他,这样夏柳不仅赚不到钱,我们还能拿到举报金咧。”
夏柳耳力过人,他们议论的话统统听到了:“行啊,老子还没开业呢,这帮混账东西就想着害我了?”
而胡秋田心里有了诡计,就放着夏柳不管了,反而淡然地坐下来:“过来吧,继续打我们的麻将。”
而这时,马路上忽然传来一阵吵杂声:“快点送去卫生站,再耽误的话就撑不住了。”
夏柳不禁皱眉,转头看见几个壮汉抬着一个中年男人,这中年男人眼皮紧闭,嘴唇发白,浑身飙汗。
一个妇人跟在后面放声大哭:“快让医生来啊,救救我家男人吧,他昏过去之后一直叫不醒啊!”
这叫声一下子就吸引了周围打麻将或是逛街的乡亲们,纷纷围上前想看个究竟。
“发生什么事了?那不就是王叔还有王婶吗?”
而过往的摩托车也跟着停下来看热闹,中间有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者也驻足观望。
只见这老者神采飞扬,神色略微踌躇,但是他沉默不语,而是看着卫生站的位置。
王婶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冲向胡秋田:“胡站长,还好你在这里,求你救救我家男人吧。”
看到王叔的病情危急,胡秋田立马被吓到了:“妈的,这人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疾啊?千万别死在我诊所啊!”
想到这,胡秋田叼着烟不放,骂骂咧咧道:“你不知道老子正在休养吗?劝你们快点把他送到镇医院或者叫救护车来吧!”
王婶无奈地哭着道:“送到镇上少说也要半个钟头,我怕他在路上出什么事!求求你帮忙看看吧!”
“唉!”
胡秋田一甩手把王婶甩开,高声骂道:“你没看到我还有伤吗?怎们救他啊?”
“再说了,一看他就是快不行的样子,他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老子不就得赔钱啊?闹不好还被追究责任,到时候连医生证都没了。”
“而且我这里只是个普通诊所,医疗条件不够,没办法治疗重疾!你们快点走人吧。”
听到胡秋田见死不救的一番话,在场不管是乡亲还是观望的老者,都愤怒不已。
特别是夏柳,他立马就动气了:“胡秋田,你这个混账!就你这素质还当什么医生啊?”
胡秋田也发飙道:“夏柳!你凭什么说我啊?你有能耐的话你来救人,老子绝对不插手这事!”“那谁,赶紧把人抬出去,别出什么事把我的地也搞脏了。”
一听这话,王婶更加急得放声痛哭:“老伴啊,你千万别出事啊,你如果走了,我怎么跟闺女交代啊!”
夏柳咬咬牙说道:“王婶你不用担心,胡秋田那王八蛋不帮忙,让老子来!我帮王叔治病!”
看到夏柳蹲下来帮王叔检查身体,王婶感动得差点流泪:“夏柳,幸亏有你啊,太感谢你了。”
但是胡秋田在一旁冷笑一声:“夏柳你没本事就别装蒜啊!想出名想疯了吧你?如果把人治没了你可就惨咯。”
“你给我闭嘴!”
夏柳冷冷地骂了一句,这时候始终站在一旁观望的老者终于开口了:“麻烦大家让一下,我是医生!”
看到他出现,围观的人里面有人松口气说道:“这就是县中医院的叶院长吧?”
原来,这人叫叶信开,是县城中医院的院长,他今天是特意下乡收集各种疑难杂症病例的,准备拿回去做研究用,没料到遇上这事。
“呵呵。”
看到有人喊出自己的身份来,叶院长微微露出自得:“既然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就不啰嗦了。”
夏柳正埋头检查,略略抬头看了一下叶院长,然后接着给王叔诊脉,这样一来就惹得叶院长心里暗暗不爽了。
这病人浑身冒汗,而且嘴唇和眼皮泛白,显然是急症,这小子居然搁着一副就能够诊脉?
急症诊脉是相当有难度的医疗手法,叶院长当年也接近四十岁才掌握了这门技术,而且还不敢说绝对确诊。
这时他看见夏柳这小子在装作诊脉的样子更是恼火,这分明是当人命是儿戏嘛!
对于中医院,像夏柳这样的实习医生都要毕恭毕敬地尊称他一声院长或是校长,哪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位小哥,你这样诊脉真的行吗?”
叶信开显然很忧虑,因此语气也不客气:“还是让老夫来吧,我比较在行!”
而夏柳已经站直身子,拍拍手道:“王叔是中暑了,加之血糖低才会晕倒,现在胸闷气急,情况不太乐观啊!”
听了这话,王婶可吓坏了:“那可怎么好啊夏柳,你要救救他啊,我求你了。”
夏柳淡淡一笑:“没事的王婶,我已经知道病症了,事情就好办了。”
看到夏柳口气这么打,那胡秋田忍不住讥讽道:“夏柳啊,这连医生证都没有,就这么自信啊?”
“什么?没有医生证?”
叶信开更加惊讶,心里的不爽又增加了几分:“夏柳对吧,你光看了一下病人,就能够断定他的病症,还确定可以治好?”
夏柳心急救人,边把袖子卷起来边回道:“我干嘛骗你啊?要准备施针,帮王叔清除胸腔的闷气。”
“等一下!”
叶信开冷冷地喝了一声,带着傲娇说:“你年纪尚轻,你会扎针?还是老夫帮他治病吧。”
夏柳顿了一下,接着闷声回道:“你这老头瞧不起我对吧?可以啊,你来嘛!”
“呵呵。”
叶信开得意地笑起来:“没问题,对于诊脉,老夫还是有信心赢过你们这些年轻人的。”
说完,叶信开就从背上的包包里拿出一个听诊器戴上,接着按照医学步骤将王叔的上衣解开帮他缓解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