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龙子渀还给温玉雅打电话,问她在红山镇花卉大赛中有没有要照顾的人,温玉雅笑着说不要龙子渀这边照顾。
龙子渀说:“玉姐,我觉得恒天在四季度也搞一次大奖赛吧,这样,我们把各分部的骨干,都囊括进第一批花匠中。”
“呵呵,阿笨,我也是那么想的。我们这边马上公布文件。所以,我这次不要你那边照顾,但恒天的大奖赛,你要留点心。”
“玉姐,我一定照顾到,你放心,推动花匠评选,本意就是进一步提升恒天的影响力,所有的事我来处理!”
“好,这我放心。大奖赛让集团的人组织,你不用操心,只要在评选花匠时倾斜一下就可以。”
龙子渀之所以敢于这么“走后门”,主要是因为,就整体水平来说,红山花卉市场和恒天集团旗下的其他各分部,本来就相对较强,把较强的人选出来,没毛病。
其次,他就算真的铁面无私地抓这事,还是一样会有人在背后揣测不公平;既然如此,何不就把那些既有水平又有关系的人给选上呢?
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龙子渀也不想去费那事追求什么绝对的公平。
红山镇这边的鲜花大奖赛,龙子渀负总责,他委托龚艳珍为第二责任人,抓具体的组织协调。
到九月中旬,龙子渀去加国参加世界鲜花博览会去了,但红山镇这边鲜花大赛正常进行并完满收官,叶芸的爸爸获得二等奖,龚小梅的爸爸、闵彩芹的哥哥和老公,获得并列三等奖。
另外的一等奖和一个二等奖,就按照实际水平评选的,没什么毛病,皆大欢喜。
岳父岳母相当高兴,晚饭时,叶芸被父母逼问:龙子渀到底有没有在评选上打招呼、做手脚,叶芸当然说绝对没有了。
“爸、妈,笨笨都不在家,他哪里知道怎么评选啊,都是你们一辈子的真本事,拿了奖还心虚呀?”
叶芸的爸爸说:“小芸,我还真有些心虚,我这些年没什么进步,三等奖能维持就不错了,没想到得了个二等奖。”
“哎呀我说你,”叶芸的妈妈说:“这你还看不出来吗,姑爷背后帮忙了。”
叶芸低头吃饭,不想明说。
龙湾村对龙向东得三等奖,是有些人不服气的,不少人认为,三爹得罪了龙子渀,所以这次没有得到三等奖。龙向东自己则认为,这是他近些年努力有了提高的结果、是他自己的真本事。
闵彩芹没有说破。她心里有数:如果没有龙子渀,她哥哥得三等奖估计没问题,但是,龙向东得三等奖,绝对没戏。
龚小梅家,晚上喝酒庆祝了一下,她老爸很是高兴,获奖了,花匠就是稳的,而且还有五年的协会福利。
龚小梅回娘家陪着吃了这顿饭,她心里清楚,这是龙子渀的背后使劲了,而且龚艳珍暗示过,龙子渀走之前,对获奖名单有明确的定论。
她心里幸福得很。龙子渀是不能给她什么名分,但他逢年过节的礼物红包没少过,有什么新鲜水果也没少过,这有了评花匠的好事了,龙子渀还一路安排保障对她爸爸照顾。
有一个男人真心为你做这些实际的好事,你还想要什么呢?
爱不爱、腻不腻的,嘴上说了没多大用,实际的行动、而且是持续几年的实际行动,足以说明一切。
龙子渀在加国多伦多参展,这回是马莉做助手陪同。
一天晚上,马莉跟着龙子渀去了他的套间,说有事跟他说。
“龙总,你听说了吗?国际花神俱乐部要公开选举下一届头头呢,搞不好会来个华山论剑类的,所有国际花神都要参加,是要比出高低的那种。”
“哦?什么时间?怎么选举?怎么比?”
“具体时间不清楚,反正我无意中听到沃克这么说了一句。”
“谢谢美女告诉我,这很重要。请你喝酒吧。”
“喝酒算了吧,如果是你请我吃你做的饭菜,那我还乐意,呵呵。”
说着,马莉走了。
要选举俱乐部的老大?史密斯舍得退休了吗?他不安排他孙子沃克直接接任么?
如果真的公平比试本事,老子才不怕呢,谁能比得过我?
龙子渀正琢磨,史密斯和沃克携带翻译来访。
史密斯神情看来疲惫,估计身体有恙。
他说:“龙,我想正式退休,俱乐部头头公开选举,你有什么想法?”
“老爷子,好好的,您为什么要退休?”
“按照俱乐部的章程办事,我已经连任三届了,必须要换,不能坏了规矩。”
“哦。”
龙子渀想,这章程他还真没仔细看过,只知道一届是5年。
“龙,我想全力推举你做下一届头头,我能影响竞选结果的!”
“我?!”
龙子渀心惊,这老爷子又来考验我呢?或者说背后有什么交换条件?
话说回来,按照章程,现任头头推举继任者候选人,然后,其余的人中再产生一名候选人跟他竞选。
龙子渀想,史密斯这是要他跟另外的人去竞选了。他等着史密斯说完。
“但是,我有条件:如果你当选为下届俱乐部头头,大的决策,还需要听我的!”
就知道这么回事。
就是要龙子渀当儿皇帝呗。
他明白,如果此刻他不同意,史密斯立即就会去找另一个人,许诺同样的条件。
反正,他怎么选择都没有实权,那还不如选择一个虚职,再等待时机呢。
“成交!”
龙子渀果断地说。
史密斯如释重负,笑着说:“哈哈,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签个协议。”
说着,史密斯从沃克手中接过协议,那上面除了有龙子渀必须听从史密斯安排的条款之外,还有对非洲市场共享的利益条款。
龙子渀想,这老爷子还真是精细讲究哈。
签署了这份秘密协议后,龙子渀送走史密斯一行人,明确了自己迫切的行动规矩,就休息了。
两天后,龙子渀没有做任何事,就在俱乐部全体会议上,跟另一个候选人乔博世展开辩论竞争。
在辩论中,龙子渀没有提出任何新的主张,只是反复强调坚守史密斯先生一贯的政策做法,维护市场公平。
乔博世则犀利地对龙子渀的主张进行了抨击——实际上他抨击的就等于是史密斯的现行政策。
忽然,乔博世指责龙子渀没有大集团管理经验,不会是俱乐部头头的好人选,不少国际花神深以为然。
龙子渀回击说:“国际花神俱乐部是一个大家庭,管理上,跟独立的企业不尽相同,不仅需要管理企业的丰富经验,还需要包容四方的心。更何况,有史密斯先生在,还有诸位的大力协助,我完全可以充分发挥史密斯先生以及诸位的聪明才智来管好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