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笛墨回神,脸蹭地一下红了。
她感受到自己发烫的脸颊。有些不好意思,果然很容易被沈临御调戏啊。
江笛墨垂着眼睛,也不敢去看沈临御,想要掩饰自己的脸红,转移话题似的说道:“哪有你这样求婚的?”
闻言,沈临御没再逗她。
他郑重其事地再次单膝跪地,手里拿着钻戒,将这枚特意定制的粉色钻戒呈到江笛墨的面前,认真地看着江笛墨,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江笛墨,你愿意嫁给我吗??”
江笛墨点头:“我愿意。”
她的声音很轻,却同样含着笃定与期许。
沈临御将钻戒带到了江笛墨左手的无名指上,这颗钻戒并不是常见的颜色,粉钻本身就代表了一定的稀有程度。
但沈临御给江笛墨准备的这枚钻戒是自己设计的样式,然后又找人用完整的粉钻切割而出,不管是样式还是钻戒的种类都是举世无双。
它所承载的希冀,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江笛墨之前都没有仔细看过钻戒,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和沈临御身上,现在看着沈临御为她戴上钻戒,视线才落在粉色的钻戒上面。
她不是那种对奢侈品感兴趣的女生,在她的认知里,钻戒自然也属于奢侈品,她知道结婚必然要有一枚钻戒,但从没想过要什么样子的,也根本没有往这方面考虑。
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收到沈临御的求婚,且给她准备的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粉色钻戒。
内心不免欢喜,沈临御真的为这场订婚用尽心思,每一个环节,每一处细节,都精心准备,带给江笛墨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订婚仪式。
摄影机位和摄像机都在各自找着最好的角度拍摄沈临御和江笛墨,将这对准新人的点点滴滴全部记录下来。
沈临御牵着她的手在这片花海间散步,他给她讲关于这里的故事,每一种花的名字,习性,花语。
江笛墨惊讶地发现,就连这些种植的花束都是由花语筛选而来。
“临御,这些花不是最近才种植的吧?”
江笛墨听着听着便忍不住问道,她就算不懂植物,但是也知道这些由种植的花修剪成心心相印的形状,不可能在半个月内成长绽放,一定是很早之前就种植在这里了。
至少,是经历过一个盛开的花期。
“五年前,和你在一起的七天之后,我就让人承包了这片花园,然后挑选了有合适花语且漂亮的花束种子,种在这里。”
沈临御没有任何隐瞒地说道,他的语气很淡然,像是在讲一件再正常不过事情。
江笛墨顿了一下,内心受到更大的触动,也就是很久之前,沈临御就在策划着与她有关的事情吗?
“是为了求婚?”
江笛墨不确定地问,哪怕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答案。
但其实,她还是希望沈临御的回答是否定的,不然她会觉得自己亏欠沈临御太多。
每知道一件关于沈临御为她而做的事,当年的不告而别就显得尤为过分,像是一根刺扎在那里,不是很痛,但也会感到刺眼。
而且,时不时地扎一下,这种感觉并不太好。
“嗯。”
沈临御坦然承认。
他是认定江笛墨的,从决定追她的那一秒,他就决定了。这辈子只有江笛墨,非她不可。
他从来没想过会和江笛墨分手,更没有想过江笛墨竟然会不告而别。
五年,生活得就算艰难,也没有想过去找他。
如果不是那次在酒店里救了她,又阴差阳错地互换了身体,他都不敢确定,江笛墨会不会留在他的身边。
江笛墨沉默了,她实在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语去回应,而且这次沈临御竟然难得的没有用不告而别来增添她的负罪感。
“别多想,今天的你只需要感到幸福和开心,其他的不要去想也没必要。”
沈临御似乎知道江笛墨在想什么,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也不希望江笛墨有不好的情绪反应。
“我也不想多想,可我的脑子控制不住啊。”
江笛墨虽然感激沈临御如此说,可事实就是她确实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
沈临御停下脚步,一把走在前面的江笛墨带进了怀里,俯身,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去。
法式热吻席卷了江笛墨的唇齿,她闭着眼睛,双手因为突然被拉扯而防护似的挡在胸前,整个人软在沈临御的怀里,腿脚已然站不住,身体的重量全靠沈临御在支撑。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牢固地将她的身体紧紧贴着自己的身体。
透过薄薄的礼服,甚至能感受到江笛墨紧张的心跳声。
两人,吻了良久,沈临御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江笛墨:“还乱想吗?”
江笛墨果断地摇头,一手擦着唇,一手没有任何规律地打着沈临御的前胸,明显就是在控诉他又擅自行事。
现在这里这么多镜头,最终车上没有拍下的少儿不宜的行文,此时全都被补个齐全,记录下来。
跟在不远处的毛锐脸上有些着急,现在拍摄外景的时间已经过了,按照安排的流程应该坐车回城堡了,那里的宾客会在正午十二点等在们口,迎接两位准新人的回归,庆祝她们的订婚,开始自助餐形式的宴会。
但沈临御和江笛墨都像是没有时间观念一眼,丝毫都不着急,而且刚刚竟然还热吻了,他一个助理差点看得有些受到干扰,极度想找一个女朋友。
好不容易,两人的接吻结束,偏偏这种气氛他哪有机会去提醒沈临御?
怕不是话还没说,就要被沈boss大先公开处刑了。
权衡之下,当然小命要紧。
毛锐果断地选择去提醒江笛墨。
“总裁夫人,时间差不多了,该进行下一个行程了。”
毛锐对江笛墨恭敬地说道。
“这么快吗?”江笛墨经过毛锐一提醒,才知道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她从来没觉得时间会这么快过,像是偷偷从她的指缝间溜走一样,让江笛墨不得不怀疑毛锐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