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周的话,不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江笛墨的脑子转了一下,她记得拍摄的那天是周三,那么今天就是周四,很快就是下周了。
这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嗯。”沈临御点头。
“怎么这么快,也太突然了吧,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江笛墨顿时不要白粥了,想着定亲需要她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现在还在住院……”
沈临御看着江笛墨有些焦虑的样子,算是成功转移了注意力。
但又觉得似乎不是什么好方法。
“别担心,不需要你做事,许叔和我妈会准备好。”
沈临御收拾起病床桌子上的东西,说道。
“爷爷奶奶什么时候来?”江笛墨却根本没听沈临御的话,或者说不把他的安抚当回事,还在问相关的事情,“定亲要走什么流程?要吃定亲宴的吧,宴请的人有谁?还没有发帖子……”
沈临御抬手在江笛墨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江笛墨愣愣地看着他:“你干嘛?”
“没烧,脑子怎么这么不清醒?”
沈临御皱眉,看着江笛墨说道。
江笛墨:“……”
她现在是没有力气和沈临御吵,不然肯定要反驳他。
沈临御抬手揉了揉江笛墨的头发,淡淡地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养好身体。”
“可是定亲也不是小事,而且只有这一次。”
江笛墨仍旧是不放心地说,她其实很在意这件事,原本从巴黎回来,黎月说起过她就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此时,这种情况下听沈临御亲自告诉她,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都怪那个绑架她的人,要是没有被绑架现在她就不会躺在医院,人变得憔悴声音也这么难听。
想到这里,江笛墨便突然想起了那些绑架她的人,看向沈临御问道:“对了,绑架我的人抓到了吗?”
“嗯。”
沈临御听江笛墨问到这个,眼神暗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意。似乎现在想起来,仍旧想将他们置之死地。
“这么快?”江笛墨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她继续问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是谁指使的?我记得当时他们打电话给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应该是幕后主使,女人也抓到了吗?”
“主使是杜晓丽,已经被我送去了非洲。”沈临御此时提起杜晓丽,觉得这么做都是宜了她。
“杜晓丽?她怎么会来S市?”
江笛墨疑惑地看向沈临御,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被绑会和杜晓丽有关系。
她记得,这个女人是在皇后城碰到的,自以为是喜欢找茬,但也不至于报复心这么重吧?竟然要追到S市来专门找人绑架她?
“她偷拍了我们的照片,在社交群里问了我们两个人的信息,为了报复你来了S市,被人利用,才用了绑架的手段。”
沈临御把之前查到的信息告诉了江笛墨。
江笛墨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消化这个信息,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些事,就是无缘无故地会砸到你的头上,不好的事情如此,好的事情亦是如此。
她早就把杜晓丽当做一种垃圾人来对待,可垃圾人终究会在恶心了你一次之后继而继续恶心你,不让自己满意绝不罢休。
现在既然被沈临御送去了非洲,也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江笛墨便随口问了一句:“那些绑架我的人呢?在警局?我感觉他们很专业,杜晓丽是怎么找上他们的?”
“逃亡去机场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沈临御说出事实,人死了,自然也就没办法问出杜晓丽是怎么找到的他们。
他也并不在意这个这个问题。
“死了?”
江笛墨反问了一句,随即比刚才沉默的时间更久,她的反问更像是在问自己,似乎不能接受这个已经死亡的现实。
怎么可能这么巧,逃亡的路上出车祸死了。
“全部都死了吗?”
江笛墨确认似的问道。
“对。”
沈临御给出清晰明确的答案。
江笛墨没再说话,似乎是有些困了,她躺在病床上,又慢慢睡了过去。
沈临御看着她的睡颜,在旁边守着她。
凌晨时分,池晾淮来到了医院,在病房外看到了看江笛墨,便去了林盛的病房。
第二天,江笛墨醒来,看到沈临御又一次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这次,她不忍心叫醒他。
她悄悄下床去洗手间洗漱,出来的时候看到沈临御的手机在亮,他设置了静音,怕吵到江笛墨休息。
江笛墨拿过手机,是毛锐的来电,她到洗手间接了起来。
“沈临御在休息,有什么事?”江笛墨问道,今天早上嗓子明显比昨天好多了,说出的话不再那么沙哑了,仅仅只是她的嗓子还有点疼。
毛锐听到是个女声,就知道是江笛墨。
他十分确定,除了江笛墨,没有人敢接沈临御的手机电话。幸好江笛墨找到了,不然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撑过今天。
毛锐当即说道:“江小姐,沈总如果有空让他来一趟公司吧,我快顶不住了。”
他把话说得很委婉,并没有告知具体的事情,毕竟这件事还牵扯到江笛墨,现在江笛墨并不适合出来应付这些事,听她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就知道自家boss肯定是要让江笛墨好好休息。
“还是那些拿高峰行凶事件来给你施压的人?”
江笛墨一听毛锐说顶不住了,就想起之前有人爆料的事情,随口问道。
“是的。”
毛锐楞了一下,没想到江笛墨会猜得这么准,可能因为最近一直在追查相关的幕后爆料人员,所以江笛墨才能猜得这么精确吧。
“幕后的人查到了吗?”江笛墨似乎是自动代入了沈临御的视角,也可能是互换身体留下的后遗症,在处理公司事务的时候本能地就会考虑周全,谋取利益最大化。
既然毛锐让沈临御出面,那自然是要等借此揪到了幕后的人再出面也不迟。
“查到了,只是这次爆料出去的和上次不是同一个人,源头是马骝那边,第一次小站爆出来的料应该是马骝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