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两天,江笛墨跟沈临御又试着吃了几次新成分软胶囊,效果……
十分不好!
这个效果不好,并不是指换不回去,而是不稳定,他们俩至少又尝试了十七八次,维持时间最长的一次两个小时,最短的连三十秒都没撑到。
就这稳定性,他俩要是真指望用这软胶囊来救急,怕是得出大事。
比方说沈临御开会开到一半,啪叽,药效过了,壳子里的人变成了江笛墨,后面得怎么收场?
总不能直接装晕吧?
今天就是乔老先生的八十大寿,江笛墨心灰意冷的换了衣服,硬着头皮帮沈临御化妆做造型。
没办法,沈临御不准别人碰。
比起让他就这么素着脸去参加寿宴,江笛墨宁可自己动手。
“我就真想不通了,第一次吃的时候明明效果还行啊,十个小时呢!怎么现在就废成这样了?”
这要是吃一次软胶囊就能顶十个小时,她还愁什么?直接一人一颗下去,谁也犯不着帮谁演戏。
可惜不行。
沈临御面无表情的坐着让江笛墨卷头发,显然心情不太美。
“真要是能维持十个小时,那你资料岂不是白背了?”
“……”江笛墨心梗,“虽然很想赞同你,但我不是目光那么短浅的人,谁知道再不换回去,我以后还得背多少东西?”
这么简单的账,她还是算得清的好吗?
江笛墨对硬着头皮帮忙应酬的事是能避则避,硬撑到时间快到了才上车往举办寿宴的宴会厅赶去。
临进门的时候,她才想起个事。
“那什么……人家这办寿宴,我们得随礼的吧?”就这么两手空空进去,是不是不太合适?
沈临御这会儿正勉为其难的挽着江笛墨的胳膊,一听这话就嘲讽意味十足的勾了下嘴角。
“毛锐已经办妥了,总不能指望你。”
江笛墨不服:“什么叫不能指望我?这本来也不是我想参加的啊!”
“那你操什么闲心?”
“……”江笛墨哑口无言的别过头。
算你狠!
因为到的时间比较晚,受邀的宾客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沈临御挽着江笛墨进门时,就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围观。
没办法。
谁让这是沈临御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带女伴呢?而且还是以花瓶闻名娱乐圈的江笛墨。
但能被请到这里来的,都不会是什么没脑子的人,哪怕心里直犯嘀咕,面上也是该恭维恭维,该玩笑玩笑,没人会不长眼到在这种场合挑刺。
也有一部分人不是不想挑,而是不敢挑,比如说俞初晴。
说来也是巧了,带着俞初晴进来的男人也是圈内比较有名的富二代,正正好是之前江笛墨吐槽过的那位周家二少爷周安怀。
俞初晴能攀上周安怀那也是陈怡云私底下找人牵线搭桥的结果,周家虽然算不上顶级豪门,但也勉强能挤进二流,再加上这几年势头不错,周二少在圈子里也吃的挺开。
成功扒上了周二少,俞初晴这几天走路都是仰着头的,听到周安怀要带她参加乔老爷子寿宴的时候,俞初晴都已经觉得自个算是半只脚踏进豪门了。
简单的说,俞初晴这几天正是春风得意。
可惜再得意也得在今天戛然而止了。
看着江笛墨挽着沈临御进门时,她差点气的崩了笑脸,指甲盖都差点掐进了周安怀的胳膊肉里。
她倒是没认出来沈临御,只是看周围人的反应,猜测出江笛墨傍着的男人恐怕身份不一般。
俞初晴看看长的跟土匪似的周二少,再看看帅的无可挑剔的沈临御……
对比太惨烈,俞初晴都觉得喉咙口有血腥味了。
气的!
偏偏这周二少不知道是真二,还是怎么的,看到江笛墨之后竟然眼睛一亮,低下头对俞初晴小声道:“那个是江笛墨吧?我听说她也算是你师姐,那你们关系应该不错?”
关系不错?
俞初晴急性脑血栓都快犯了,但也不好在周安怀面前表现出小气恶毒的一面,只能强笑道:“……嗯,我跟师姐关系确实不错。”
“那你待会多跟她聊聊,帮我介绍介绍。”
“……”这话什么意思?
俞初晴瞠目结舌的看向周安怀:“你什么意思?让我给你介绍别的女人?”
而且还是介绍江笛墨?!
要不是笃定周安怀对她有几分真心,俞初晴都要以为这人是想故意耍她的了。
周安怀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误会了,哭笑不得的刮了下俞初晴的鼻尖:“你想哪去了?那位的女人我可不敢碰,就是想借机拉拉关系。”
“……哪位?”俞初晴心口重重一跳。
她对周安怀的家世地位是有数的,能让周家都不敢招惹的人,那得是什么身份?
江笛墨怎么就这么好运?!
大家都是出来傍男人,凭什么江笛墨就能找到个颜好家世顶尖的,而她就只能陪着周安怀这么个无脑莽夫?!
周安怀哪知道俞初晴在心里是怎么编排他的?闻言就朝沈临御努了努嘴。
“那位,景驰集团的老总,同时也是帝都沈家的继承人,在我们这个圈里,他认第二,没哪个敢认第一的。”周安怀递了杯香槟给俞初晴,“走吧,去跟你师姐打声招呼。”
俞初晴简直要疯!
她虽然不认识沈临御的脸,但不代表她对沈临御一无所知!
最要命的是,周安怀还让她去跟江笛墨套近乎?!
她跟江笛墨关系到底怎么样,别人不知道,难道她自己还不知道吗?
套近乎?怕是去结仇的吧?
俞初晴接过香槟,干巴巴的笑了笑:“没必要吧?江笛墨也就张脸能看,没准沈总就是跟她玩玩,你何必在她身上花功夫?”
对!以沈临御的身份,怎么可能跟江笛墨来真的?肯定就是玩玩而已。
一定是!
周安怀隐约觉得这话有点不对,但他平时也不关注娱乐圈,就没多想,只是解释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别人有可能是玩玩,但沈临御绝对不是,据我所知,江笛墨是沈临御第一个带在身边的女人。”
“……”
俞初晴更恨了,可她也不敢真跟周安怀对着干,只能咬牙端着香槟和周安怀走到沈江二人面前。
“师姐,你也来参加乔老先生的寿宴啊?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