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景珩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看不出来。
用两根手指夹住黑卡,他缓缓摩挲着,原本冷峻的眉眼间慢慢的带上了一丝凉凉的笑意。
“叶小姐不解释一下吗?”他看向叶蓁,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开口,沉着冷峻的面容看上去宛若最高贵神祇。
就是冷得能冻死人。
可叶蓁会怕吗?
显然不会。
从小到大,叶蓁就没怕过,哪怕七岁那年就被老头儿独自丢在了后山和熊瞎子作伴,她也不带怕的。
更何况,面前这个,只是她包养的男人。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不就是事后一张黑卡吗?”叶蓁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陆先生今晚的表现,我很满意。所以……”
“我不白嫖。”说完,她勾人的狐狸眼微微眯起,极疏离冷淡的情绪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又或者,陆先生是想要别的?”
金主儿就要有金主儿的态度,而叶蓁一向认为自己是个很大方的金主儿。
“……”陆景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都快给气笑了。
“叶小姐倒是够大方的。”
他冷笑一声,收起了那张黑卡:“既然收了叶小姐的嫖资,那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主动、更卖力一点?”
“总不能不劳而获吧?”他俯身靠近她,微微勾唇,嘴角的弧度带着一丝不同于往日的邪气。
“叶小姐,你说呢?”
话落,原本戾气丛生的男人,就如同出笼的野兽一般猛地扑了过来,将叶蓁整个人都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
摄人的双眸,死死的盯着她。
叶蓁当然知道男人眼底的火光代表了什么。
大约是高高在上的男人,从未被人用钱这般“侮辱”过吧?
叶蓁轻笑出声,“那……不知道陆先生想怎么表现……”才对得起我给的嫖资呢?
话未说完,男人就又动了,他一手将她的脸摁在他的胸口,另外一只炙热的掌心却贴在了她衬衣下摆的大腿处。
“叶小姐想怎么让我表现……我就怎么表现……毕竟,你才是我的金主儿,不是吗?”男人微微眯起眼,闪过凶狠的光。
这可不像是被包养的态度啊。
叶蓁微微皱眉。
刚刚为了塑造自己勾人狐狸精柔弱菟丝花的形象,她就只穿了一件衬衣,那衬衣的下摆刚好能遮住大腿的根部。
如今被男人这么一摸……
那灼热又陌生的感觉,让叶蓁很不自在。
“松手,出去!”她冷着脸命令。
她包养的男人可以偶尔恃宠而骄,但得寸进尺,不行。
但叶蓁没想到陆景珩竟然会这样胆大妄为强势霸道,不对,从第一次见面这个男人就敢强吻她还威胁她时,她就应该知道这个男人有多胆大妄为了。
“这是我的房间。”男人的手指,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往里摩挲了一下……
有细微的电流窜过,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叶蓁也无法违背人类该有的生理反应,轻轻颤抖了一下。
男人见了,眸光微深,灼热的大手,也更加肆无忌惮了。
粗粝的指腹,顺着裤缝边缘探了进去……
“住,住手。”叶蓁一个激灵,瞬间绷紧了身体,连脚趾头都微微蜷缩起来,开口说话的声音更是软糯妩媚的……更想让人欺负了。
只不过……大佬到底是大佬。
果断的给自己扎了一针,叶蓁很快就控制住了身体的生理反应。
“陆先生,你确定还要继续?”她怒极反笑,勾着男人的脖子反手就是一把银针。
陆景珩:“……”被银针支配的记忆,让他很识时务的再不敢乱动。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错了。这就出去……”男人抽身而起,认错认得一如既往的快。
叶蓁却没这么容易消气。
更准确的说,被男人反调戏的她,此刻有些恼羞成怒了。
“晚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叶蓁反扑过来,银针的幽光紧贴着他的颈侧:
“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就让我换种别的方式,好好的伺候你一晚……”
叶蓁晃了晃手里的银针,一手按在他的紧要处:“怎么样,你要选哪一个?”
陆景珩:“……”他还有的选吗?
从叶蓁对付叶家和陆景铭一事上,陆景珩就知道,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有些随性懒散,但某些时候其实强势得要命。
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放肆”的冒犯了她,她一定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他做好了心理准备,但……
他没想到,叶蓁竟然这么会玩!
三两下脱光了男人的衣裳,叶蓁决定了今晚的游戏。
听说最近城里人都喜欢玩cosplay?
于是,从落魄书生到霸道王爷,从失忆总裁到高冷校草……叶蓁把她能想到的全都玩了一遍。
这女人玩角色扮演简直是上了瘾!
陆景珩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陪她玩游戏也不是不可以,每次都要被扎针放血,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知道她其实是在帮他控制体内的毒。
但,能不能不要每次玩到最后都弄得他欲火焚身,还求而不得?
这也就罢了。最过分的是,这女人每次玩到最后,还要笑眯眯的问他一句“你的肾可还好?”
要不是……陆景珩真想将这女人狠狠的压在身下,再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的肾,很好!!!
而自己的小兄弟也是很坚强了,都这样了还没被叶蓁给折腾坏,简直就是个奇迹。
陆景珩突然很怀疑,自己主动去招惹这女人,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要是以后每个晚上,这小妖精都要这么跟他玩一回,那他真的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得和叶富贵儿同志一样,要去做太监了……
折腾了一晚,叶蓁其实也很累。
但在没有得到病毒毒株的样本之前,她只能采取金针刺穴的方式,强硬的将他体内的毒逼到一处,通过放血的方式来控制。
劳心又劳力。
一整套针扎下来,叶蓁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倒在床上就再爬不起来了,连去洗澡的力气都没了。
好累,好困。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陷入昏睡前,叶蓁脑子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富贵儿啊,姐姐对不起你,只能明天再去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