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想的更为深远,他认为能够被镇压在此的存在,绝非等闲,如果现在破封而出,谁能抵挡?
尤其是看现在的情况,连常冬青这样的王者都是服从,那么,还会不会有其他的人也是这被封印存在的奴仆?
想到这些,陈枫越发的感觉有些不对头。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光想就能解决问题的时候了,不管那被灵帝塔镇压的存在是什么,只要现身,他都要奋力施为,不管是敌是友,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懈怠。
这是陈枫的认识。
灵帝塔已经完全的飞离之前的地方,那片地方的光辉也越发的炽盛,随着这片光辉,地面上出现了一道道裂纹,好似要发生地震一样。
陈枫知道,用不了多久,那被常冬青期待的存在,那被灵帝塔封镇的存在就会现身,刚刚破封的神秘存在到底有怎样的力量,他并不知晓。
但是,此时的陈枫,感受到的是一阵莫名惊恐,好像要发生了极为不好的事情,他侧头看去,正巧看到唐雨棠也是望来,他心中一暖,但也越发的不安。
这种感觉,也就是他在将死之时才出现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了。而这明显是有些问题的。
“到底要发生什么?为何我感觉如此心慌?”陈枫在心中自问,但是他得不到答案,他只能看着那片区域,等待着答案的到来。
咔嚓嚓……
地面发出破裂的响声,仿若蛋壳被敲碎的声音,此地已经不断的围拢过来更多的武者,不管是灵帝阁的老辈武者还是年轻武者,他们都是满脸惊诧的看着下方,他们也是有些期待那里有什么存在。
“常冬青,没想到你真的成功了。”一个声音传来,在这灵帝阁之中能够直呼副阁主姓名的存在,显然是对等的存在。
“王珏副阁主!”
陈枫看向王珏,是一个皮肤略微发黑的中年男子,看起来极为健壮,气息内敛,完全是看不出有怎样的实力,若是走在寻常地方,甚至会被人认为是一个庄稼汉子。
“石漠,王珏,你们两个没想到吧,灵帝塔终于被挪开了,这样的事情竟然真的被我做到了,想想都是有些不可思议啊!”常冬青看着到来的两人,他满脸兴奋,筹谋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的事情,如今被他给做到了,他自然是有些激动。
石漠是一个个头偏矮的男子,看起来极为强壮敦实,他似是不喜欢言语,看向常冬青的目光却有些深沉,似是不喜常冬青所做的一切。
陈枫不想理会三大副阁主的恩怨,随着那处地方封印的破裂,他越发的感觉心慌难耐,他甚至有一种扭头就走的感觉,可是他又强忍着,他又很想知道结果。
“即将出现的是我的王,你们如果现在表示臣服,还有活命的机会,若是拒绝,你们定当成为齑粉!”
常冬青瞪着眼睛,他似是笃定等下自己所期待的主人会主宰这一切。
石漠和王珏都是没有搭理常冬青,因为在他们看来,此时的常冬青明显的有些癫狂,已经不像是一个正常人。
轰轰轰……
被封印的地方不断的传来爆炸的声响,一道道光华绽放,好似在庆祝即将到来的存在。
一股气息,一股让此处所有人都是心惊莫名的气息开始出现,众人都是感觉到惊恐之意,他们感觉自己根本无法抵御和抗衡这股气息的存在,他们都是明白,这个气息是何等的强绝与恐怖!
陈枫同样感受着这股气息,心底的不安越发的浓烈,他就像是看到了天敌的到来,就像是能够完全的压制他的存在即将苏醒!
他体内有镇魔狱,修炼的是镇魔神诀,按理说不该会出现如此情况,但是这种感觉极为明显,而这显然不可能是错觉。
“那里到底有什么?”陈枫心中满是疑问,他知道,只能等答案出来了。
轰隆隆……
地面发出不断的轰鸣声,一道光柱,有些迷蒙的光柱直射而出,向着天空射去,似是能射穿穹顶!
众人在看到那道光柱后,竟是开始变的眼神迷离,就像是要睡着一样,他们都是强打精神,可仍是感觉精神难以提振。
“我怎么想睡觉?怎么回事?”
“我也是啊!谁知道是为什么吗?”
“这里面被封印的是什么存在?不会是一尊远古邪神吧?”
“运转修为,别大意!”
众人都是如此喊着,他们互相提醒,生怕就这么睡去。一个武者睡去,会有怎样可怕的事情发生,谁也不知道!
当众人都在奋力抗争睡衣的时候,在他们迷蒙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奇异的身影。
那身影就像是一只蝴蝶,在朦朦胧胧的光辉之中,神秘至极,恍若异种神灵,让众人都是不能直视。
陈枫强自运转镇魔神诀,即便如此才有直视的能力,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看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的王!”常冬青高声大呼,已经完全的痴狂,按说以他的修为和定力不该如此,可他确实表现出了这样的情况。
此处空间,或者整个灵帝阁,都被奇异的光辉笼罩,这片光辉或红或蓝或黑或灰,每个人看去都不相同。但是,每个人都是感觉自己陷入到了一种奇妙的幻境之中,好像自己的本尊都是虚无的,是虚假的。
陈枫也有这样的感觉,他感觉自己所看到的所感觉到的,都不是真的,比如他自己的这个存在,比如他的修为,比如的他宝物,他的一切,好像都是梦幻一般!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妙,这会让一个修炼者动摇自己的心境,也会让修炼者不断的怀疑自己,从而让自己的实力大打折扣。
但是,现在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以致于让陈枫都是感觉不到一点虚假的意思,他甚至感觉自己在灵武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一切就像是一个梦境,一个无法理解的梦境。
陈枫怔怔的停在那里,他被光辉笼罩,却被光辉所影响,他在怀疑着,也在肯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