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同渣男相处

书名:穿越东晋做娘娘 作者:张肉肉的心尖儿 字数:883664 更新时间:2021-08-24

  新屋宽敞,胡府那个偏屋,简直不堪一提。

  桌椅崭新,高高的立柜装满男子衣物和和配饰。

  滴水剔花拔步床精美大气,蓝色透光纱帐垂下床角。

  让人开心的是,一张宽大的书桌上摆放文房四宝,一摞名人字帖和几本书。

  我好奇道:“这间屋如此奢华,是给贵客准备的?”

  小雅捂嘴嬉笑:“公子就会说笑,这原是摆放王爷兵器的一间屋子,今上午才收拾出来,专供公子使用!”

  “专门给我的?”我的脸毫无节操地又是一抽,“兵器库?那得多少兵器?”

  “不多,只一样,一张弯弓!”

  靠,弯弓挂墙上不就得了,弄间停尸房,怪渗人的。

  “我家王爷还说委屈您呢,说房间不够大,盛放的东西太少,过两日再给您腾间大房子出来,到时您再搬过去!”

  娘娘的,小爷我久住的节操啊!

  好嘛,现是王爷的男宠,将来是秦王苻坚的。

  难怪居住条件都上个档次。

  这两人看我的眼神格外腻歪,好似小爷我有种一步登天的得意忘形。

  我现在知道他俩是男子,也就没什么可怜香惜玉的,大大咧咧随便吆喝:“你们叫我三乐就好,叫公子不习惯!”

  “不叫公子,不可不可。嘻嘻嘻.....小的是您的侍奉丫头,不可以下犯上,否则被主子责罚!”

  什么侍奉丫头?孽障,弄个男人扮女人,死变态!

  小雅好像瞧出我心思,扭捏道:“公子,王爷对我们下人好着呢,不是您想的那样!”

  秋荷补充:“我家王爷一心想着朝廷,平日里不是动刀弄枪就是骑马射箭,没时间过问其他。”

  我不知他说的其他是什么,心想,那满屋子的稀罕书籍就够他瞧的了。至于痛恨女人,该不会是被女人玩弄,给甩了?要不,身有隐疾不便对人说,只好说女人如虎,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难怪,如此好看的美男怎没人追。

  我随口打哈哈,用眼睛示意他俩出门:“你家王爷地位尊贵,德才兼备,玉树临风,是天下女子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白马王子?”

  两人面面相觑,一个惊讶地捂嘴,一个咬嘴唇,看上去吓坏了。

  大概以为我讽刺美男长得好,是畜生。

  文化差异。

  懒得解释,我把他俩推出门,上了门栓。

  秋荷双手拍门:“我家王爷说了,他没碰见心动的。要是碰见了,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她追来,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麻蛋,先说痛恨女人,现在连命不要。渣男不要命,女人还要命呢。

  我懒得听这些摸不着边际的废话,不耐烦地打发:“呵,你们王爷是个痴情种!我要歇息,你俩闭嘴!”

  “公子,我们是来侍奉您的。王爷说了,等大房子腾出来,就在您的床边立张小床,伺候您就更方便了!”

  还睡在旁边,随时服侍?小爷我没这爱好。

  听外面没了动静,我解开衣裳,掏出仅有的一颗珠子。

  这玩意儿随身带着是累赘,我把珠子小心藏起。

  夜里,我梦见凌飞。

  洞里黑乎乎的,凌飞如个黑色影子躺地上一动不动。我叫他好几声,他依旧不搭理。凌飞从不这样,他见到我总是春风满面,临走时,他还吻了我。

  我继续大叫,他还是不理人。

  我以为他死了,趴他胸口仔听。

  他身子硬硬的,冰凉冰凉的,像穿了层厚厚盔甲。细细一摸,身上疙里疙瘩,不是人应该有的皮肤。

  “哥,”我伏他耳边大声喊。

  凌飞沉闷地哼了声,从地底下冒出一样。

  “哥,你病了,快说话呀!”

  我猜想,是凌飞把两个球吐给我,出现返古现象。

  不能丢下他不管。

  “哥,如何救你?”我耳朵凑他嘴边。

  “.......去长安,找,找......”

  “找谁,你快说......”

  “......秦王......”

  我心“咯噔”一下,转而从梦中惊醒。

  翻个身,幸亏是做梦。

  可是,梦比现实还清晰,不可思议。

  我觉得凌飞遇见难事了,他托梦给我,让我去救他。

  去长安,那人在长安,还是秦王?

  确定?

  我想我没听错。

  嘴里无法遏制地泛起苦涩,暗自讥讽,这都开始受训了,时间一到璜璜便把我献给秦王。

  凌飞,你顺水推舟啊,担心我半途退缩,对吧?

  可是,给秦王说什么,他有解药?

  好玄乎啊,凌飞,你说胡话吧?

  我脊背重重的,像压了千斤巨石。

  脑补无数宫廷斗,和秦王垂涎三尺的精彩截图,最后我决定,利用后天优势,迷惑他弄出解药神丹,而后干掉。

  不失身,乃上上策。

  我把我当个无畏的战士,向慕容冲进军,套他的口,得知秦王喜好,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我扯条白缎把胸裹紧,挑件淡青色的丝绸薄衣穿起,外罩翠雾薄纱,系条湛色宽腰带,脚蹬时下最流行的半高翻边云履鞋。最后乌发高束,用青玉簪别起。

  秋荷小雅两人眼睛都直了。

  在俊男面前我不敢说我比他美,但我浑身散发出一股仙气,这是谁也学不来的。

  不服气,去临源县走一遭呗,不摔死才怪。

  俊男目光深邃。

  被我的美震撼,不敢妄自称大了吧?

  我大大咧咧地上前施礼:“小的来迟,王爷恕罪!”

  我这人就是心大,总是挑战对方低线。

  “知道就好,过来受罚,坐本王身边,斟酒!”

  陪酒,乃第一步,古今同样!

  我像个爷们叉腿坐下。

  俊男上下打量我:“你的酒呢,本王一人喝闷酒?”

  我装纯良,连忙摆手:“不不不,王爷,小人打小滴酒不沾,家父管甚教......请王爷饶过小人!”

  “你以为弹琴,就可以糊弄本王.....嫌弃本王的酒不好喝么,还是想敬酒不喝喝罚酒!”

  “王爷,小的真喝不了,酒德也差,喝多了不是摔碗就是骂娘,丢人!”

  “正好,本王也好这一口!来人,倒满!”

  有葡萄酒的辣味,又有杏乳的香味。

  什么玩意儿,好喝。

  不过,比起洞里所饮,简直白开水。

  俊男见我脸上阴晴变幻,憋到蛋疼。

  酒过三巡,我主动要酒喝了,拿个酒壶呵呵傻笑:“王爷,好酒啊,我从没喝过!”

  “马湩,在大秦,就本王这里的马湩最正宗!”

  “听说过,喝,好喝!”

  “......”

  “王爷,你、你的酒碗漏了......你耍赖,如何拿个破,破的糊弄我,来,来人,快给王爷换新的!”

  “你喝多了,说胡话了!”

  “王,王爷,三乐我没喝多,这点酒对我不算什么!好酒上头啊.....我,我想睡一会儿!”

  我浑身发烧,餐桌摇摇晃晃。

  一阵恶心,扭头吐地上,而后人也一头栽地上。

  慕容冲大叫一声,冲出门去,手扶门框直犯呕,一边骂道:“该死的混账东西,喝不了还逞能,滚滚滚......洗干净。”

  我被秋荷小雅架到屋外,凉风一吹酒醒大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个解腰带,一个拔玉簪。

  我双手护胸,眼睛瞪得溜圆:“.....你们想干什么?”

  “服侍公子您洗澡啊!”

  “快走,快走!本公子不要你们侍奉。”我操起手边家伙拼命往外赶。

  两人堵在门口,一个道:“王爷说了,要我俩亲眼看看,三乐公子是男是女。被关门外,如何交差?”

  “是啊,要不是王爷恶心,他自个早来了。”

  “依我看,三乐公子这边好说,王爷倒是恶心好多天呢。”

  “对呀对呀,恶心地我都想吐呢!”

  我暗自偷笑,原来慕容冲起了疑心,没想到我坏了他计划。

  我在水里扑腾乱打,一阵干嚎。

  两人扒在门缝,第一时间向渣男汇报。

  “照你们这样说,三乐确实是男子?”渣男似有遗憾。

  “王爷,小的亲眼见到,三乐公子他,他背着小的干那事!”

  “何事?”

  “嗯......就这样......”

  我不知道秋荷做了什么动作,哼哼唧唧的,辣耳朵。

  “你们亲眼所见?”

  “没有,小的听见!”

  “他脊背上有胎记?”

  “回王爷,三乐公子玉珠圆润,背后光洁如玉,女子见了都妄自菲薄!”

  “哼,滑头!”

  慕容冲对我哄他很是不齿。

  “其实三乐公子是不是女子,王爷您鼻子......嗯,您心里敞亮着呢。”

  哦,我明白了,女子身上有月事来着,王爷鼻子尖......这个死变态,心思全在这上面。

  我就是女子,我就是。

  气死你,气死你这个睁眼瞎。

  见他一脸冷漠,我就更加安心,说明他死心塌地认我这个男儿身了。

  哪知俊男有的是损人阴招:“你歌唱功夫了得,把刚才唱的给本王再唱一遍。”

  哪个咯?

  “嗯,你不记得,还是多得记不住?”

  我暗自叫苦,唱歌也得调教?

  奶奶的,不信弄不死你!

  “......世人都说苦,哪有我三乐苦!生来死了娘,三岁没爹养。草窝窝里长大呀,和狗抢口粮。有日皇上来,我自称状元郎。皇上赏我一顿打,我的娘啊,我的娘.....瘸腿又瞎眼,只道魁星讨饭忙。”

  相传,魁星瞎眼,瘸腿。

  渣男“扑哧”一笑。

  冰山脸,还会笑?

  我厚着脸皮讨好:“王爷,小的给您画像。”

  ...........

  “本王如何闭着眼?”

  “您在深思熟虑!”

  .........

  “本王如何闭一只眼,睁一只眼?”

  “王爷,您弯弓射大雕,正在瞄准!”

  ............

  “有意丑化本王?本王如何会穿件花衣裳!”

  “大王,这是天在下大雪,您英勇威猛地驰骋疆土!”

  .............

  一连画了七八张,渣男横挑鼻子竖挑眼,我一下子没了主意。

  有朝一日非杀了这个变态狂,先把他那张万人迷的脸划拉了,再戳瞎那双凤眼,还要把他那口玉牙敲碎,看他猖狂什么!

  暗自甩了一千个巴掌。

  “本王累了,你来给本王捶腿,按摩!”

  没事找事!

  黄世仁吗?黄世仁也没如此做贱人。

  好想拿锥子扎他。

  挨到大半夜,俊男鼾声四起。

  我揉揉酸胀的小臂准备走开,那人翻个身:“明日卯时起床,本王要练剑!”

  一大早,房门被人拍碎。

  我慢慢吞吞开门。

  小荷欠身施礼:“公子,王爷起床了,正院子里练剑,您得快点儿!”

  练剑,练剑,贱男,贱男!

  贱男身材高挑,双臂修长,妥妥一幅美男迎春图。

  剑法开始不是很快,一招一式我还看得过来,谁知他身手越发矫健,那剑像是被施了魔法,银光闪闪,嗖嗖作响。

  看得眼花缭乱。

  秋荷小雅手上各自多把剑,瞬间刀光剑影,和王爷横劈竖打在一起。

  我心下害怕,婢女都如此厉害,往后得更加老实。

  小雅递我一块毛巾,示意我给王爷擦汗。

  我个头不矮,比起身材颀长的王爷整整矮了一截。

  这人始终不肯低头,害得我只得踮脚。

  我不敢看他勃勃生机的精致脸蛋,只觉他鼻翼里滚滚热浪喷我手上,深邃火热的凤眼看得我头皮发麻。

  秋荷将一把弓和一盒子箭捧给他。

  院边,竖着一块靶。

  这人神情自如,“嗖”地一声箭中靶心。

  一连十发,无一虚发。

  贱男有两下,非浪得虚名,我对他的抵触好像少了些。

  “你想试试?”

  “我,我就算了!”嘴上拒绝,手却接过。

  贱男紧贴我身后,双手握我的手,头搭我肩上。

  暧昧极了,怎么可以,不好吧?

  贱男瞬间松手,转身离去。

  嫌我占便宜?

  他撂下一句话:“蠢笨如牛,如何教得?本王要洗澡,过来!”

  这回我不怕了,我戴个黑色眼罩,洗好脊背,挨他面前,从水里摸出一只大脚。

  这货盯着我纤纤小手,将我往他怀里一带。

  我毫无防备地栽进水里,喝了一肚子洗脚水,气得我扔掉眼罩,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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