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毅在中间一直没有插话,过了一会儿,这个年轻人才将目光看向了梁毅他们这边,接着过来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倒是让梁毅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不认识自己。
按道理上主早已经把他的资料,下发到各个事务调查科,以及所有的驻城军营,几乎只要是带队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就是带队的,却没有想到对梁毅视而不见。
不过尽管是这样,这个年轻人却并没有出言不逊之处,说话比较温和。
梁毅也不和他废话,马上说道:“我是梁毅。”
或许对梁毅的长相并不是非常清楚,但是听到他的名字,这个年轻人一下反应了过来。说话间便要对梁毅躬身行礼,却被梁毅一下拦住了。
“不用这么客气,你认真做你的事就可以了,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全都看在你眼里。”
之后,梁毅便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和他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这个年轻人便是这里事务调查科的队长,叫做谢梁。
此时他眉头紧皱,似乎也毫无头绪,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现在还没有开始调查,他有些疑惑也是正常的。
不过梁毅接着便问道:“你们当地有一个叫做白落花的门派,到底是什么来历?”
关于白落花的事情,只不过是店老板的一些怀疑,所以刚才他并没有和队长提及。
此时听到梁毅这么问,谢梁显然有些意外,不过还是马上说道:“这个白落花,是我们这里的一个综合门派,他们门内人数众多,大多以年轻人为主,不过一直没有做什么过份的事情,所以我们从来没有注意过他们,而且在门内的这些年轻人也大多奉公守法,而且在南贡还做了很多的好事。”
梁毅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之后他将刚才店老板和他所说的事情,和谢梁也说了一遍,嘱咐他或许可以从白落花的这个教派着手调查,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谢梁答应了一声,告诉梁毅自己一定会去办。
现在事务调查科的人已经到了,梁毅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谁能知道那三个南缅的人和这个带鸭舌帽的人有什么关系?
或许之间有什么仇恨也说不定,他们三个人明天就要离开这里,这件事情有事物调查科就已经够了。
谢梁本来还准备晚上请梁毅吃饭,被他推脱了这些上层应酬的事情,梁毅并不愿意接触,而且他明天就要出发,可不想因为喝酒应酬闹出麻烦。
谢梁也没有办法,只能告诉梁毅,下次再来到南贡的时候,一定要提前通知他。
之后他们三个人便从饭店离开,回到了酒店。
按道理这件事情就已经结束了,梁毅也就没有多想。
在他们回到了饭店之后,因为三四天火车的颠簸,他们三个人早已疲惫不堪,所以很早回去便睡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梁毅突然在深夜之中醒来,这样的情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而每次都会给梁毅带来麻烦。
所以现在他一醒来,心中便有些紧张。
在屋内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情况,可就在这一瞬间,突然从他的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惨叫。
梁毅心惊不已,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马上从房间里面跑了出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龙山和齐云两个人也从他们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常年征战沙场的习惯,让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听到动静的时候,便一下从床上起来,他们两个人担心的是梁毅会出什么事情,毕竟今天在饭店里面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他们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此刻看到梁毅相安无事,二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梁毅马上和他们说道:“刚才的惨叫声就是从隔壁房间传出来的,我们快去看看。”
三个人没有犹豫,马上到了门口,可就在这个时候,在房间里面突然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梁毅下意识想到很可能是有人从房间里面破窗而出,来不及多想,一脚踢在了门上,房门应声而碎。
几乎是在眨眼的一瞬间,有一个黑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梁毅马上追过去,却看到这个黑影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同时急速的从酒店的后院跑了。
看他的背影,梁毅总觉得有些熟悉,就在这一瞬间,他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白天在饭店里面遇到的那个黑衣人吗?
可是现在想要追上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他的速度实在太快。
梁毅狠狠的在窗户上拍了一下,这才转身看向了屋子里面,就在房间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而从这个中年人的身材以及皮肤来看,他应该也是一个南缅的人。
梁毅长叹了一声,这件事情看来还没有结束,他随后扭头和龙山说道:“给谢梁打电话,就说这里又出乱子了。”
龙山也不再犹豫,答应一声,随后给谢梁打去了电话。
现在已经是凌晨的两三点,谢梁早已经睡了。不过在接到龙山的电话之后,还是很快赶了过来。
他也没有想到,刚刚白天在饭店里面死了三个南缅的人,现在在酒店里面竟然又死了一个。
而最让他疑惑的是,每次出事儿的时候,梁毅都会在现场。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却也不好和梁毅多说什么。
梁毅随后将这里发生的事情,和谢梁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他也能够看出来谢梁对自己的怀疑。
可是现在,连梁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会碰上,他只能告诉谢梁,或许只是巧合。而且这件事情如果和他有关系的话,他根本就不会和谢梁打电话通知他来这里。
此时就在距离酒店的不远处,刚才跑掉的黑衣人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一身黑袍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