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我是他女儿。”慕星芷仰起脸看着唐湛，苦笑，“就算我不承认。这段关系始终没有办法改变。”

　　唐湛拧眉，看得出来，他也很痛苦。

　　慕星芷舔了下唇，叹息一声，“唐湛，其实，你做了这么多，我很想问你一件事。”

　　“你问。”

　　“你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你爱我？”

　　这是慕星芷第一次，如此正面的问唐湛这个问题。

　　之前，她很害怕，逃避，不肯面对这个问题。

　　可现在，她想要知道。

　　爱，或者不爱。

　　给她希望或者死心。

　　“星芷。”

　　“我希望你回答我。阿湛，我们都不要逃避。我想要你告诉我，你爱我吗？你曾经说过，你不会爱我，会宠我。可是宠爱宠爱，你宠了却不爱吗？宠了我却不能爱我吗？”

　　顿了下，慕星芷垂下头，“之前，你因为爱着卫淼不爱我，现在你是因为，因为傅书远不能爱我了。我们好像，总在错过。也不对，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爱不爱我。”

　　“你说呢？”

　　唐湛咬牙，捧住她的脸，“我做了这么多，你不知道吗？”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为什么还要去猜？

　　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去质问一个答案了。

　　他还要说这样似是而非，模棱两可的话。

　　慕星芷闭了闭眼，看着他，眼神坚定，一字一顿：“是，我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唐湛，爱还是不爱，麻烦你，拜托你，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

　　“星芷，我……”

　　“先生！”

　　正在唐湛要回答的时候，佣人突然跑来。

　　“先生，有人闯进来了。”

　　佣人禀告完，慕星芷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是谁。

　　一定是外公和她哥。

　　唐湛冷笑着，伸手搂住慕星芷的肩膀。

　　压低声音在她耳边，“猜猜，是谁来了，嗯？”

　　“……”

　　“我说过了，星芷，你不能离开我。没有人可以带你走，在我面前。”

　　“……”

　　从花园回到客厅，一进去，慕星芷就看见林南山跟慕远帆。

　　“星芷！”看见她，慕远帆蹙眉急声问道：“你还好吗？”

　　慕星芷点头，就听唐湛笑着说，“大哥，星芷在我这里，怎么可能不好。”

　　说完，他看向林南山，“您也来了。”

　　林南山看看慕星芷，又看看唐湛，开门见山，“我也不啰啰嗦嗦的，我今天就是来带我外孙女走的。”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星芷是我的妻子，她必须在我身边，我会好好照顾她。”

　　“哦？”林南山闻言，笑了，“那你问问，星芷丫头愿不愿意待在你身边啊。”

　　“不管她愿不愿意！”

　　不等慕星芷说什么，唐湛一把攥住她的手指，“她都必须待在我身边！”

　　“那，如果我一定要带走她呢？”林南山冷声。

　　这算是，对峙上了。

　　慕星芷咬唇，想要说什么，可是唐湛死死攥着她手指，那是害怕失去。

　　这一点，又让她无话可说，心思复杂。

　　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半响，林南山笑了，在沙发上坐下来。

　　“今天早上，我见过一个孩子，嗯，很可爱。”

　　他话落，唐湛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