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送初凉他们回家,就去裴云尚那的,可是左岸的车子刚进梧桐想,便被另外一辆越野车个拦住了去路。
车子横停在左岸他们前面,而于洋因突如而来的车子,顿然就停了下来。
“怎么会有车子拦住我们呢?”初凉问,可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便很快有了答案,也立时意识到了什么。
“绕过去。”左岸阴沉着脸,朝于洋道。
于洋轻轻点了点头,看着横在车前的车子,倒退了些,刚准备绕过车子,车里却突然冲出来四五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棒,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左岸见状,伸手按下了门锁,看着挥棒而来的人,不禁朝初凉他们一声厉喝,“趴下。”
初凉闻声,一把按下了白影,双双趴了下来,而乒乓碎裂的玻璃也立时洒了他们一身。
左岸看了一眼后座的初凉朝于洋望去。
“左少,你呆着。”于洋丢下一句话便冲了出去。
“你们别出去,打电话报警,巡逻警会立刻赶来。”左岸压低了声音道,转身朝外而去。
“左岸……”白影喊着,忙拿出了手机。
初凉看着和几个人纠缠在一起的于洋和左岸,朝白影看了过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出去。”
“喂,你疯了。”白影厉声喝道,一把抓住了初凉的手臂。
“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还出去。”白影端着手机边呵斥着,便拨通了报警电话。
初凉看着打电话的白影,趁机甩开了她,转身正要下车的时候,便有一个男人从碎了玻璃的车窗伸手过来,准备开门。
初凉见状,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用力一拉,咔嚓一声扭断了那人的手臂。
“啊……”男人传来大声的痛叫声,而一旁端着手机的白影也顿然愣住了,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幕,傻了脸。
倒是初凉,在那人正悲惨痛叫的时候,便急忙下了车,一把夺过了那人手里的棒球棒,大力挥了过去。
只是在落下的时候,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将对准头的棒球棒又朝那人身上挪了过去,打在了那男人的后背上。
左岸看着这一幕,一时间愣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重重的打在了他的手臂上。
左岸踉跄了一步,捂着手臂,顿然跌靠在了越野车身上。
“非要多管闲事,死了也活该。”被左岸之前暴打的人,看到左岸受了伤,倒是兴冲冲的冲了过来,只是刚到左岸跟前,初凉便一棍挥了下去。
那人倒下的时候,巡逻警和沈云木的车正声势浩大的开了过来。
而周边的打斗声渐渐停止的时候,初凉甚至都还高举着棒球棒,呆呆的愣在了那。
左岸捂着手臂,看着初凉,看着倒地的敌人,心里震撼极了。
“初凉……”左岸看着愣住的初凉,低声喊着,朝其走了过去,拿过了她手里的棒球棒扔在了一边。
初凉愣了愣神,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没事吧,手怎么样?”初凉忙问着。
左岸轻轻摇了摇头,将初凉打量了一遍,轻轻松了口气。
警察,沈云木都冲了过来,将混乱的现场恢复了平静。
半个小时后,初凉和左岸去了最近的第三医院,医生在对左岸做检查的时候,沈云木和于洋在善后的时候,初凉坐在检查的CI室外,突然见到了杨依云。
她像幽灵一样站在那,让初凉顿然一愣,心里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可是很快便反应过来。
“你找我?”初凉轻声的问,杨依云点了点头,朝初凉示意。
初凉犹豫了片刻,朝其走了过去,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朝走廊尽头的栏杆边走了过去。
“你找我什么事呢?”初凉又问道。
“我知道你发生了什么,我的建议你要不要听呢?”杨依云问。
“如果我听了,或者不听,你会怎么样?”初凉反问道。
杨依云看着初凉,犹豫了片刻:“我不想看到你出事,不想看到任何人出事,相信你也一样,你也不愿意别人为你的任性付出代价,尤其是你喜欢你的男人。”
“左岸是个好孩子,这些年虽然玩世不恭,可大多还是逢场作戏,他全家都出了意外,我对他的打击很大,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也不再相信爱情,可是看的出来,他对你动了心,你不该让他失望,更不该让他受伤。”
初凉听着杨依云的话,不由的露出几分苦笑:“您是要撮合我和左岸是吗?”
“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杨依云问。
初凉闻声朝杨依云望去,犹豫了片刻道:“有,我和你一样,不想他出事,不想他受伤,我会为了他拼命,可是……若是裴云尚,我会和他一起死。”
杨依云愣了愣,看着初凉坚定的目光,却似乎并没有改变初衷。
“没有那个机会,你也不该想看到他死,放弃吧,让云尚好过一点,让你身边的人好过一点,如果你答应了我的建议,我会劝说薛美琪放弃报复。”
“云尚看到你的选择,也会改变的,若是你不答应,大家就这么耗下去,就不只是薛美琪的挑衅了,薛家等不了婚期,老太太也会向你发难的,你现在以为的重新开始,不过是灾难的开始罢了。”
初凉听到这番话,心里一个冷战,甚至有些站不住了,紧紧握着栏杆愣住了。
她的话,颠覆了自己所有想法,她阳光般的信念,她坚强如铁的执着。
可是她的话,说的没错,她的坚持,只会害了更多的人,她身边的人。
薛家会参与进来,会比薛美琪更难缠,老太太会发难,她会有新的敌人,杨依云说的对,这不是新生活的开始,这是灾难的开始。
裴云尚赶到的时候,左岸和初凉正在诊疗室里,于洋和沈云木正和警方的人说着什么。
裴云尚远远的看着沈云木,便悄悄的朝其示意,绕过沈云木的于洋,径直朝诊疗室走去。
“我不是说了没事,医生都说了,只是淤青而已,没有伤到骨头。”左岸笑着朝初凉道,轻轻晃着手臂。
倒是初凉紧张的不得了,但更多的可能是自责和心有余悸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