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美琪看着初凉,一脸轻蔑的审视着她,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个遍。
“你是特别想看我出事,想看我进医院吗?”初凉朝薛美琪望去冷声的问。
“没错,我特别想知道你出事了,你入院了,某个人会不会心疼,会不会就此在我面前妥协。”薛美琪轻笑着道。
“薛美琪,你这么说是承认这次的事情跟你有关了吗?”白影上前一步质问。
“你是个什么东西?说的是什么鬼?你有本事就让警察下来抓我啊,想想也不犯法,我每天都在想用各种各样的办法把你送去医院,你又能怎么样呢。”薛美琪一声轻笑的在初凉面前徘徊。
白影气得够呛,左岸心里也是隐隐的不忿,倒是初凉,无比神奇的安静。
她也很气,只是她知道,她任何生气的表情都只是给薛美琪增加开心的戏码罢了。
她没伤到自己,立时跑过来,无非是想看看自己狼狈的表情,生气的样子而已,自己又怎么能让她得逞呢。
“你笑够了没有。”白影上前喝道。
“没有,我来这可不是笑的,我来,是想跟魏书璃好好谈谈的。”薛美琪轻声道,转眼朝初凉看去。
“不必了。”左岸抢先道。
“跟你也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要笑也笑过了,你要见也见过了,有句话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也没什么好谈的。”左岸冷声反驳着。
薛美琪碰了钉子,将目光转向左岸身上:“你得罪我有什么好处吗,你现在可是裴氏企业的副总裁,你代表的可是裴氏企业。”
“你也说了我只是副总裁,就算我得罪了你,应付你们薛家,也是裴云尚的事,和我无关。”左岸定定道,迎上薛美琪一脸的恼怒。
无言以对的薛美琪,转眼朝初凉走了过去,定定的看着初凉:“我要跟你谈谈裴云尚的事情,你要么跟我去谈,要么我就擅自做主了。”
“你还是跟我谈吧。”裴云尚的声音突然传来,初凉他们也才豁然反应过来。
裴云尚和沈云木从不远处的柱子后走来,像是从地下停车场过来的,只是一行人背对着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出现的裴云尚。
时隔多日没见,从裴云尚出现,初凉的目光便不由的落在了他的身上,杨依云的那些话又突然浮现在了大脑里。
裴云尚穿着整齐的西服,阴沉着脸朝薛美琪走了过去:“你不必跟她谈了,还是跟我谈吧,我正好也想跟你算一些帐。”
裴云尚压低了声音厉声道,转眼朝左岸望去:“你们先回去吧。”
裴云尚说着,目光不由的朝初凉而去,尤其是在看到初凉手臂上的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也更加无奈和心疼了。
左岸朝裴云尚轻轻点了点头,拉过初凉的手朝车边走去。
而裴云尚看着这一幕,却一时间愣住了。
多么普通的,习惯的牵手,可对于他而言,却像是针刺般的让他难过。
“你多看她一眼,我就多让她身上多个伤口,你多靠近她一步,我就让她多经历一次意外,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铜墙铁壁,是不是有九条命。”
薛美琪站在身后,看着裴云尚注视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恼羞成怒的警告着裴云尚。
这番话让本来就恼怒的裴云尚,更加难以控制了,转身一把抓住了薛美琪连拖带拽的朝停车场的方向走去。
“裴云尚,你给我放手,放开我。”薛美琪连声喊着,而自己的手下又被沈云木拦在好远的地方,没办法跟过来。
裴云尚不顾薛美琪的挣扎,将其拖拽到了车边,直接塞进了车里。
“你要干什么,大白天的,你要跟我车震吗?”薛美琪摔在后座转眼朝车门边的裴云尚望去。
“你想男人想疯了,我就送你去。”裴云尚说着,啪的关上了车门。
咔咔两声,车里的车门锁也都突然落了下来,薛美琪慌了神,这才反应过来,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正发动了车子,绝尘而去。
“裴云尚,你干什么,你带我去哪?”薛美琪拍打着车窗喊着,可是裴云尚却站在停车场那一动不动。
初凉和白影坐在后座,靠在车窗的玻璃上,始终没有说话。
她脑子里几乎全是裴云尚的样子,挥之不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对于喋喋不休的白影也不知道该怎么插嘴。
左岸偶尔搭一句,心里恐怕和初凉一样,心事重重着,不安着,也许他们都知道,裴云尚不可能一直沉默下来,一直隐忍下去。
“左岸……”初凉突然喊道,左岸像是洗耳恭听的等着他的声音一样,脱口便回答了她。
“你说。”
“打电话给裴云尚,别让他乱来,薛美琪可以没有原则,他不能没有底线。”初凉斩钉截铁的说道。
左岸听到初凉的话,什么也没说,只是马上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裴云尚的电话。
“要什么底线和原则,那种女人就应该让她吃点苦,不吃点亏,就不会变乖,她会永远以为自己是女王一样的存在着。”
白影在一旁低声附和着,双手环抱,似乎比初凉更恨薛美琪。
“正因为她不是个好人,我们才不能为了她做错事,太不值得了。”初凉轻声说着,话音刚落,左岸端着手机便传来了声音。
“我马上过去。”左岸说着,但很快便遭到了电话那头裴云尚的拒绝。
“你别过来,我自己可以摆平,你做好应该做的事情就可以了。”裴云尚厉声喝道,继而立时挂了电话,转身上了沈云木开来的车。
“挂了,我想,我们猜的没错。”左岸朝初凉看去。
初凉闻声,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变得不安起来。
这让左岸看着很不舒服,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个女人在自己面临危险的时候,面临困难的时候,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却在见到裴云尚的时候,失了神,却在他可能做错事的时候,变得不安和心神不定起来。
她的心里到底没能将裴云尚割舍掉,可这件事,是他一直都很清楚的,只是今天,只是此时此刻清楚的看到了而已。
“你还是去,不管怎么说,别把事情闹大了。”初凉朝左岸道。
“姐姐,你是怕他杀人吗?”白影凑过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