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凉看着夏初雯的信息顿然反应过来,大脑和意识也突然想起了和夏初雯的交易。
“少奶奶……”沈云木低声喊道。
初凉反应过来,定了定神,攥紧了手里的手机:“念完了?念完了,你可以走了,麻烦转告裴云尚,在他眼中只值一千万的女人,不值得他舍生忘死。”
“而我最讨厌的,就是骗子,我不会原谅他,也不会给他机会,以后我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初凉背对着沈云木,眼泪一颗颗的滚落,可冷漠的声音却坚定如铁。
言罢,初凉便大步朝房间走去,走到门口又添了一句:“我和我朋友不会将他装傻的事情,泄露半句,以后让他好自为之。”
房间门啪的关了起来,门外也是安静至极,倒是初凉,靠在门上,一点点蜷缩了下去,掩口哭出了声。
她想说的不是这些,她想做是冲到医院去看他,去看他的伤,去看他好不好。
可是现在她不能去,甚至想说的话都不能说。
她不知道沈云木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不知过了多久,欧南昕拿着那封信敲响了门。
初凉定了定神,忙抹了抹脸上的泪,起身让开了房门。
“我记得你曾说过,如果你是夏初凉,我会不会相信。”欧南昕低声说着,朝初凉走近了些,将那封信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事实上,从那个项链,从那封信,从初凉的回答来看,她已经找到了答案。
“现在我需要一个解释,需要一个答案。”欧南昕再次问道。
初凉背对着欧南昕站立了许久,终于抑制不住的转身抱住了她。
“丫丫……”初凉喊着,失声哭了起来,而欧南昕也愣住了,或许之前无数次叫她丫丫,她都可以不予置否,可这次,她心里颤动了,只觉得大脑翁作响。
这一晚,初凉和欧南昕都没睡,初凉告诉了欧南昕所有的故事,不管他信与不信,她一股脑的都说了。
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初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倒是欧南昕看着自己旁边睡着的初凉,仍旧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仿佛那一切只是的一场梦一样。
两天后的医院,裴耀南以探病关心为由,请来了国际知名的脑科专家安杰尔,同行的还有刚刚回国的左岸。
从病房出来的时候,裴云尚刚刚做了检查,正昏昏睡着。
左岸看了一眼沈云木,转身和裴耀南出了病房。
“你不是说他恢复了吗?为什么医生会一致认为,他还是个傻子呢?”左岸淡淡然的说着,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我怎么知道,总之我的人清楚的告诉我,他恢复了,如果没有,你觉得一个傻子可能一个人打倒四个人吗?你别忘了,他可是自小学的散打和跆拳道。”裴耀南压低了声音说着,坐在了左岸不远处沙发上。
左岸一声轻笑摇了摇头朝其凑了过去:“现在问题是,他还是个傻子,你的人能站出来吗,难道你要告诉所有人说是你找人绑架魏书璃吗?”
“我不相信,他一定是在跟我装傻。”裴耀南一脸无奈的摇着头。
“待会你的专家出来,就会有答案了,总之这个人,包括魏书璃,你都不能轻易再动了,我可不想跟着你冒险。”左岸定定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看着经过的护士,忙迎了过去。
“哎,小姐姐,咖啡不错,给我可好。”左岸凑过去轻笑着道,随即从钱包里抽出一张一百的美元。
“呐,你送我一杯咖啡,我送你一颗心,好吗?”左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百元大钞折成了心形,朝护士递了过去。
护士愣愣的看着凑到自己跟前的左岸,和递过来的钱,轻轻点了点头,将咖啡递了过去。
“谢谢。”左岸笑着朝其道,端着咖啡走了回来。
裴耀南见状,一脸不耐烦的摇了摇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要你回来是帮我的,不是让你来撩妹的。”
“哎,我是来帮你搞定浅水湾项目的,可不是来帮你处理麻烦的,裴云尚这个麻烦,你自己搞定。”左岸边说边将腿放在了桌上。
裴耀南看着左岸一脸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脑科专家安杰尔便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裴耀南见状,随即起身朝其迎了过去,而安杰尔也忙朝裴耀南走了过来。
“那个楚扬说,他什么脑细胞……总之,就是说他还是个傻子,你的检查结果呢?”裴耀南问道。
安杰尔环顾周遭,朝左岸看了过去。
裴耀南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道:“没关系,左岸是我的人,你尽管说。”
“OK,准确的说,楚扬的话也对,也不对,他确实没有恢复,但是我经过对脑细胞和脑组织的研究,发现他可能存在间接性恢复的可能。”安杰尔说着,迎上裴耀南的一脸错愕。
“什么意思?”裴耀南一脸不解的看着安杰尔。
“意思是说,他可能会在受到刺激后,恢复记忆和能力,但大脑细胞的损伤并没有完全修复,所以会出现往复的可能。”
裴耀南闻声一声轻笑的摇了摇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会在不确定的时间,不确定的地点,就变回了正常的裴云尚,但之后又会因为脑组织的损伤,再变回去?”
安杰尔推了推脸上的眼睛,朝裴耀南轻轻点着头:“差不多,是这样。”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当他是孙悟空呢,变来变去。”裴耀南突然变了脸色,一个箭步上去,压低了声音怒斥道。
安杰尔一声叹息,朝裴耀南重重的点头:“相信我,我跟了你近十年,我不会出错的,当然你也可以找任何脑科方面的专家进行复诊,那个楚扬的话虽然不尽实,却也不算错。
“此时此刻,他大脑确实处于危险状态,神智也并未恢复,至于您说的那种正常的情况,就像我说的,只是大脑细胞受到了刺激,短暂的恢复罢了。”
左岸听着安杰尔的话,愣了愣神,随即轻轻放下了咖啡,起身朝裴耀南走了过去:“行了,没恢复不是好事嘛,你这么生气干什么,现在你可以安心了。”
左岸边说边戴上了墨镜,朝裴耀南轻轻一笑:“我先走了,周一浅水湾项目例会,我会准时出现。”
裴耀南看着左岸离开,轻轻叹了口气,朝安杰尔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