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公寓处在市中心偏西的地方,虽说并不是最昂贵的地段,但也并非常人能够买的起。贺晏城之所以拥有也是因为当初有人讨好他的时候随手相赠。
说实话,此处已经空置许久,且又和他的城东半山别墅相距较远,故而当初他才会不假思索的就让黎雅琪入住栗山公寓。
栗山公寓并不是大,满打满算也就是六十平方米。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公寓面积虽说不大,但里面的设施都极为齐全,且当初赠这座公寓的人还精心对其进行了装修设计。
对于居住来说,还是十分享受的。
但这一切的一切却并不满足黎雅琪,她想要的是更大的房子,更多的权势,她的野心并不允许她止步在此。
不过自从那日同阿习说开了之后,阿习那个家伙就再也没有来结果她,却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生的司机,极为老实,老实到一问三不知。
黎雅琪也曾去贺氏找过贺晏城,只可惜她连二楼都未曾上去,就被公关小姐用极为礼貌的笑容“赶了”出去。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黎雅琪觉得愤怒,她甚至觉得贺晏城是在戏弄她!也许,她这辈子都见不到这个“包养”自己的男人!
黎雅琪甚至有了想出去再找一个靠山的想法。
…………
“轰隆隆——”窗外雷声响起,不过一会儿,每个人的窗前都闪过一道光芒。
黎沫只觉得眼前的台风灯光一暗,紧接着整间屋子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她从容不迫的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依照着这微薄的光芒,走到电阀门处,在确定是无疑的停电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重回书桌前,桌上的书本正翻到第56页,再看上几页便要结束这一章节的内容,黎沫犹豫了一下,还是打算借住手机电筒的光芒以完成自己这个心愿。
黎沫才翻了几页,就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她将书本合上,打开了窗户,任凭风吹得窗帘飞扬。
雨水滴落在脸上,有种冰冰凉凉的感觉,却意外的让她的心有些不安起来。
也许过几天就是妈妈的忌日了吧!
黎沫心中这样安慰自己道,她可是记得当初母亲跳楼的时候,就是在一场细雨中。
母亲逃脱了黎家的束缚,从雨中解脱。
“过两天去拜祭一下母亲,还有魏海吧!”黎沫对着窗口说道,她的声音带了几分缥缈和空洞,任谁也无法明白她内心的悲伤。
…………
“黎小姐,听说你最近片源不断呀!”
咖啡厅中,黎雅琪正独自一人喝着咖啡,连日以来贺晏城的忽视让她内心极为不安,除了在片场宣泄自己的愤怒之外,黎雅琪就只能来这咖啡厅喝喝咖啡了。
“你是谁?”黎雅琪看着对面的男人坐下,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也遮掩不住他脸上的疲惫。显然,黎雅琪对穿着普通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兴趣,她问完这一声之后,就扭过头去,再也不理男人了。
男人似乎没有注意到黎雅琪的忽视,他自然的点了一杯咖啡后,才不紧不慢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左刑,最近有部片子想请黎小姐做女一号。”
黎雅琪在听到这话之后,才终于开始正视起左刑来,只是她左看右看,也看不出左刑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而且她在娱乐圈这么久也没听过这号人物,八成是一个小导演。
一想到这里,黎雅琪就变得兴致缺缺。
这种小导演的戏,就算是女一号那有怎么样?她需要的可是让自己快速出名的戏,像左刑这样的,压根不在她的眼里。
左刑自然看出了黎雅琪的轻蔑,但他知道自己并非是像杜若生那样的大导演,邀请黎雅琪也只是孤注一掷的想法,如今被明晃晃的拒绝除了心中有几分失落之外,倒没有其他的感觉。
黎雅琪喝完了咖啡,随手付完了钱,完全无视左刑就要离去。
正当她准备拐入咖啡厅旁侧的小巷的时候,里面突然伸出了几只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硬将她扯了进去。
这一切都静悄悄的,几乎不被人发现,除了一直关注黎雅琪的左刑。
当咖啡厅服务员过来收拾的时候,桌面上只留下一杯咖啡的钱,以及还冒着热烟的咖啡。
黎雅琪被一路扯着往前走,对方的力道很大,根本没有给黎雅琪逃脱的机会,即便她用力的挣扎,也无济于事。
“你们光天化日之下就绑架人!是想吃牢饭吗?”正当黎雅琪有些绝望的时候,却听见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她顺目望去,只见不远处,左刑穿着他那件灰色的有些发旧的运动衫站在那处,面色肃穆的看着他们。
“这是我们的事情,不想受伤,就赶紧滚!”黎雅琪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从黑暗处走出,对着左刑吼道。
“左刑,救我!”黎雅琪趁其不注意,一口咬在了捂住自己嘴的那只手上,趁着男人呼痛的空档,对着不远处的左刑求救道。
如今,左刑算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黎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左刑的话还未讲完,只觉得后脖颈一痛,紧接着黎雅琪以及所有的一切都远离他而去。
“这小子没本事还充英雄,啧啧。”在左刑身后走出一个男人,嘲讽的说道。
虎背熊腰的男人显然是这队人的领队,他看也不看左刑一眼,只是拿了胶带将黎雅琪的嘴巴封住,冷冷道:“别管他了,带上这个女人,我们走。”
黎雅琪被装入一个麻袋中,她不知自己待了多久,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等她重见光明的时候,已经是一个飞起的杂物间中。
空气中飞飞扬扬的发霉的气味让她觉得头晕眩无比。
黎雅琪环顾四周之后,最终视线停留在坐在离自己不远的男人面前。
只见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露膀子的背心,粗壮的胳膊上纹了狰狞的团,现在的他正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而手上把玩的正是那颗精致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