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很快来到海边,那里早有游艇等候。
一个年轻男人跳下游艇,毕恭毕敬地冲欧辰行了一礼,“先生,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祝你们玩得愉快。”
“行了。”欧辰点点头,牵着见惯不怪的阮溪上了游艇,开着它向海中央驶去。
甲板上,摆放着两张沙滩椅,一张小桌,还有一个烧烤架。
美酒、水果、点心、各种肉类果蔬,应有尽有。
阮溪转头,笑着对欧辰说:“我要生火烧烤吧?”
欧辰急忙摆手,“别。让我来。我可不想让你被烟熏得眼泪鼻涕一起出。”
他说着从驾驶舱走了出来,将她摁坐在沙滩椅上坐好,给她倒上杯酒,再把水果盘放在她的手边,“今天你就做我的公主,什么都没管,只管好好享受我的服务好了。”
阮溪不由笑,“我似乎都已经做了好几个月的公主了。欧辰,你到底还要宠我到什么时候?我真的很担心被你惯得快要五谷不分四体不勤了。”
“不会的。我知道你有多独立。”他温柔地吻了她一下,转身自去生火。
不一会儿,火便燃了起来,他熟练地将鸡中翅、羊肉、鱼肉等放在上面烘烤着。
随着调料的加入,一阵阵食物的香气让阮溪猛咽口水。
她起身来到他身边,眼巴巴地盯着被他不断加料的食物垂涎三尺,“快好了吗?多加点辣椒粉和孜然,我要重口味的!”
“行。满足你。”他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又是一堆作料洒下去,随后将一串烤得油亮亮并不停往下滴着油的羊肉串递到她手上,“尝尝。小心烫。”
她接过,鼓起腮帮子使劲吹了吹,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觉得温度正正好之后,立即咬下。
当羊肉带着浓郁的孜然香味在嘴里蔓延,她禁不住满足地闭了闭眼,几口吃下了,冲着欧辰竖起了大姆指,“好吃!欧辰,你怎么这么厉害呢?似乎什么方面都很优秀啊!我简直要崇拜死你了!”
欧辰勾唇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不要崇拜我,爱我就行了。”
阮溪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欧辰笑着摇头,“没什么。我说你要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
“放心吧。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你也吃一口。”她塞到他嘴边。
他心一暖,咬下了一口,立即满嘴肉香。
“好吃吧!”她又狠狠咬下一口,一边吃一边笑着看他,眼睛都快笑眯了。
“我的手艺还用说吗?”他得意洋洋地笑,眼睛离不开她的脸。
此时此刻的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只要给一点点甜头就会觉得满足幸福,让他莫名情动。
他喜欢她这样毫无无邪的模样。
她有权力一辈子都这样活着!
接下来,欧辰一边烤,阮溪一边吃,时不时地喂他吃一串,或者再喂他喝口酒,俩人默契十足,任谁看了都以为他们是一对极其恩爱甜蜜的情侣。
可只有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假像。
她的心永远不会被他掳获,如果他现在说要放手,她一定跑得比兔子还快。
留在他身边,对于她来说,是坐牢是折磨……
她只是太过坚强,一直在逼着自己不去在乎,以至于有的时候,她可能都会忘了她的真心……
他心疼她,却贪婪地想尽可能地拥有她,哪怕只是多一天一小时一分钟一秒……
很快俩人便酒足饭饱,她想帮他收拾,他却硬摁着她躺下,只准她吹海风赏月。
她很过意不去,却又无法拒绝,只好心怀愧疚地躺着看着他忙忙碌碌。
才发现他做起事来既麻利,又不失优雅性感。
晕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说不出的魅惑迷人。
尤其他的侧颜,真的让人惊为天人。
一直知道他很帅,可因为他们之间的磕磕磕碰碰,她一直不屑于好好看他一眼,现在俩人关系缓和,再加上现在的心情极好,环境又好,她就有了看他的心情,这一看就发现他真的帅得让她的心跳得有些失了节奏。
她这是怎么了?
她莫名慌乱,做贼心虚地转过头去,摸着自己‘怦怦’乱跳的小心脏神不守舍。
“在想什么呢?”欧辰并不知道她的异常,走到她身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依着她躺了下来。
还未躺好,她如弹簧般弹了起来,转身就往舱室跑。
“你干嘛?要到哪里去?”欧辰愕然至极。
“我去加件衣服,感觉有点冷。”她头也不回。
“冷吗?我怎么觉得很热?”欧辰疑惑地摇头,但随即把这件事抛在了身后。
他躺正了身体,抬头看着夜空那轮皎洁明亮的月光,想着在这片宽阔的海域里只有他和她,心情便好得出奇。
独自一人欣赏着月亮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她出来,他不由有些焦急了,扬声问道:“你还好吗?怎么还没出来?是不是找不到合适的衣服?要不要我过去帮忙找?”
“不用了不用了,这就来了!”阮溪摸了一把脸上滚落的冰冷水珠,抬起头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深深地呼了口气。
方才心跳得厉害脸也烫得厉害,让她极其慌张,所以跑进来拿冷水浸了好几分钟的头,这才感觉到体温正常不少,心跳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呼!太可怕了。
女人果然是经不起浪漫的氛围的。
换作任何一个女孩身处这样的环境面对欧辰那样十项全能的美男子,只怕都会有些不正常吧?
她也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而已。
“还没来吗?”欧辰又在催。
“来了来了!”她定了定神,扯了毛巾擦了几把头发,这才转身匆匆跑了上去。
欧辰看到她并没有加件外套,不由关心地问:“你的外套呢?”
“啊?!外套啊?我突然又不冷了,所以懒得穿了。”她有些狼狈,不是他问起,她都忘记这一茬了。
“你洗了个头。”他直起身拉她,想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她却吓得后退几步,顺势往甲板上一躺,故作镇定地说:“是啊!刚才烧烤的味有点大,闻着不舒服,就索性用水冲了下。”
“是吗?”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手就落在她肩膀上,时重时轻地揉捏着,声音温柔得要沁出水来,“这几个月你辛苦了,为了慰劳你,我帮你按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