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阮溪和欧辰便踏上了旅途。
这一次,他们没有带一个人,也没有像从前一样坐他们的直升飞机。
欧辰的意思,是要和她像普通人一样去旅游,好好品味一下普通人的快乐。
一开始,阮溪觉得他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可是接下来他的表现,真的令她完全信服了。
他们没有住配备管家的高级酒店,没有请高级导购,他们就像普通人一样住一般的酒店,或者借住民宿,吃饭常常去街头小店品尝当地最原汁原味的食物。
对于第二天要去的旅游点,欧辰会在头天晚上查各种旅游攻略,然后制定合理的旅游路线。
通常,她睡了一觉醒来,还发现他在那里埋头苦干。
他很厉害,总是让她玩得既开心,又不会觉得孤单,因为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融入到当地居民或许外来游客之中去。
他让她越来越折服,不仅是他的筹备能力,还有他的语言外交能力。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么多种语言,而且还说得很地道,当地人总是很亲切地把他当作远归的游子,从而对他们极其热情而友好。
从前,她一直以为他的优秀只不过是因为他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贵公子而已,如果夺去他所有的光环所有靠山,他可能一无是处。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她大错特错了。
他的成功固然离不开高贵的家庭背景,也离不开他与生自来的聪明与天分,还有他比常人付出的双倍刻苦与努力。
他只是太耀眼了,所以人们常常看不到他背后的努力。
快乐的日子总是眨眼飞逝,转眼间他们已经游历完了欧洲,而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月。
这天,他们从一场当地的番茄大战回到酒店,看着对方红彤彤的狼狈的模样,都禁不住笑了。
阮溪笑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就不能一起洗吗?”他拉她入怀,浅浅吻她。
自从受伤以后,他就再没有真正进入过她。
虽然同床共枕,虽然搂抱亲吻抚摸,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实质性的接触。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可是今天却感觉到有些困难了。
他真的真的很想要她……
阮溪脸一红,双手便吊住了他的脖子,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不过你要抱我进去。”
她娇羞的容颜,温柔的声音,动人的微笑让他的身子越发燥热起来,他一把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卫生间。
打开花洒,水花洒在他们的身上,瞬间让他们的衣服都湿了。
他从后面紧紧地贴住她,并没有急着褪去她的衣服,而是隔着衣服抚摸着揉捏着摁压着。
渐渐的,她在颤抖她在低吟她在起伏她的腿在用力地夹他的手。
她湿了……
当她主动地转过身,像发情的猫一般将脸贴在他的胸口摩挲,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另一只手挑高了她的腿……
几番激情,她如水般化在了他的怀里……
最后,她疲惫地睡了过去,就在他还在激情迸发的时候,他终是不忍心扰了她的好梦,匆匆用力几下,让自己全然释放。
虽然感觉还远远没够,可是这样激情婉转的几个小时已经大大地宽慰了他越来越空虚的心。
今天晚上,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最快乐最幸福的夜晚。
因为一切水到渠成,她似乎没有半分勉强。
她跟着他一起起伏一起进退一起乘风破浪。
她让他第一次感觉到他们是一体的,这种感觉是这般的弥足珍贵。
他想这一辈子他都会清晰地记得这样一个美好的夜晚。
此时,窗外月正圆花正好……
第二天清晨,阮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习惯性地伸展了一下手臂。
像这种时候,往往会被欧辰抓住,然后在手臂上不轻不重地咬上一口,留下一种微痛酥麻。
可今天奇怪的是,她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不由好奇地将右眼睁开一条缝,却愕然地看到右边床辅一片空白。
原来欧辰并不在。
她起身坐起,四下环顾,仍然没见到他的影子,不由皱了皱眉,心想他可能又去晨跑了。
这些日子,他天天都去晨跑,不管头一天多累。
她没有追问他原因,因为她心知肚明他们的同床共枕对于他来说有多痛苦。
他在用跑步来释放他强压下的生理欲、望。
可是她昨天晚上都给了他啊!
她累得都快死了,他还没够吗?
阮溪无奈地摇摇头,掀被下床,走到窗台前站定,推开窗向下看去,只见楼下院子里一对头发斑白的老夫妇正小声地拌着嘴。
老妇人吵不过,气得面红耳赤,冷哼一声转身进屋。
丈夫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还跳起了伦巴。
可当老妇人拖着皮箱出门时,他一下子慌了,随手摘下院子里开得正艳的玫瑰扑通一下跪在了老妇人的面前,一手抱住了她的双腿,一手高高举起玫瑰,“ROSE,你不要走,对不起,刚才是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接受我这枝玫瑰好吗?”
老妇人瞪他,“你错在哪里了?”
“全都错了。我哪哪都错了。真的。我认错。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明知自己错还硬要跟你犟嘴了!你原谅我好不好?”丈夫一脸虔诚的忏悔着。
“哼哼。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了。明天你要是敢再犯,你就是在这里跪上一辈子,我也懒得理你!起来吧!给我把玫瑰戴在鬓发上!”老妇人一脸傲娇,像个女王地扬起头。
丈夫急忙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花戴了上去,然后抱着她亲吻,低声呢喃,“ROSE,你真美,我一辈子都爱不够……”
老妇人一脸娇羞,像个小女孩般忸怩地扭了扭身子。
阮溪看得满心温暖感动莫名,这时一双手从背后轻轻地搂住了她的纤腰,她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用转头,她也知道是他。
只是他不是晨跑去了吗?
她怎么没见他经过小院啊?
“很羡慕他们?”他在她耳边低声浅语,轻咬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