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就在她快要晕厥过去时,他突然放开了她,一把将她用力推倒在沙发上,冷冷说道:“好!她就交给你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将她完好无损地送到我面前,我不会饶了你。”
她苦笑,“你不会饶了我?这是你一直想做的事情吧?又或者背着我做了好几次吧?一直没有成功,以后也不会成功的。楚若昀,你就放弃挣扎吧,这辈子,你没法摆脱我。当然,作为报酬,我也会让爱你的女人没法摆脱你。我们三人就这样一辈子纠缠着吧。仔细想想,这样的生活也很不错呢!”
她说着起身站起,“你留在这里吧,我去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
阮溪这一个星期都过得很烦躁。
欧辰像疯了一般不停地找机会惩罚她,而她还总是愚蠢地上套。
搞得她一连好几天都没精力早起跑步了,上课也有些没法集中精神。
欧辰再度严重地打扰到她的生活。
这天早上,闹钟一响,她就睁开眼睛将闹钟关了,逼着自己欠身坐起。
“干嘛去?”欧辰一只胳膊缠到了她的腰间,温暖的掌心不住地在她平坦的腹部来回摩挲着,还有往下的趋势。
她被撩拨得心烦气躁,一把扯掉他的手匆匆跳下床,快步往卫生间走去,“好几天没晨跑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身体要废了。”
“我陪你。”欧辰翻身坐起。
“别了。算我求求你了,好歹给我一点空间行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阮溪崩溃转身,抓狂地把一头长发抓得如一堆乱草。
欧辰皱眉,一脸不悦,“你就这样不喜欢我的陪伴?”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想让自己的生活节奏被彻底打乱!我需要独立的时间和空间来好好地想事情。你是设计师,该明白失去了自由的设计师绝对设计不出有灵魂的作品来!”阮溪努力地找着理由。
欧辰听了,颜色渐缓,“嗯。说得也的确有些道理。好吧。那从现在开始早上我就不陪你了。不过,仅限于早上。”
“谢了。谢了。”阮溪双手合什连跟他作了几下揖,转身匆匆跑进卫生间。
看着自己青白的脸色,厚重的黑眼圈,她不仅幽幽地叹了口气。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可是,欧辰那头牛越干越有劲,她的身体倒像被掏空了一般。
幸好总算为自己夺回了早上的权利,要不然去学校之前铁定还要被他压在身下胡作非为一番。
真的无法理解他怎么那么好的身体那么强的欲、望。
阮溪摇了摇头,挤上牙膏开始刷牙。
跑出门,才发现天空飘着毛毛细雨,不过她并没有理会,举步朝前跑去。
跑回一圈回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原本酸痛不已的关节瞬间舒服得不行。
看来运动真的是件不错的事情。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里,她都一日不差地晨跑着,欧辰很守信任,没阻止没跟踪,让她又拥有了一小段难得的个人时间,心情便又好了不少。
这一天,她像往常一样在早上五点半就出了门,迎着晨风迎着渐渐亮起的天空朝前飞奔着。
很快,她就跑到了小镇的尽头,长呼一口气,她转身打算折返,不想却撞到了一面坚硬的肉墙。
还来不及道歉,就被人扼住了脖子捂住了口鼻。
手帕上浓郁得令人窒息的味道排山倒海般的袭来,让她的挣扎越来越无力,最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晕了过去。
再醒来,她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华丽的卧室里,手脚都被绑着的扔在一张洁白无尘的地毯上。
而在一张大床上,一对男女正做着难以描述的各种下流动作。
他们互相舔食着,发出一阵阵难以入耳的声响,夸张的动作令人瞠目结舌。
阮溪立即紧紧闭上了眼睛,大声叫道:“你们是谁?干嘛把我绑来这里?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人理会她。
她不得不放声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不用叫了,没有人听得到,不会有人来救你。”一个身着红色旗袍身姿丰满性感的女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阮溪,终于有机会面对面地和你说法了。”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阮溪警惕地看她,“我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绑我到这里?赶紧放了我!”
“我叫苏静。是楚若昀的女人。”苏静淡淡地说。
“楚若昀?你?”阮溪愕然,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可是偏偏又笑不出来。
和楚若昀分别十年,期间毫无音讯,绝望之时,她的确想过楚若昀可能已经忘记了他对她的承诺另有新欢了。
可是当在剧院重逢,他飞奔出来追她的那一刻,她便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对她的爱情从不曾消失过。
所以一直以来,她痛苦她遗憾她纠结她挣扎,甚至幻想着在欧辰放过她之后还能跟楚若昀在一起。
虽然有些不要脸,但她的确就那样盼着想着。
眼前的这个女人,化着极其浓郁的妆容,一眼望去,很艳丽很性感,但那一笑眼角四起的细细鱼尾纹还是轻而易举地暴露了她的年纪。
她不年轻了。
尽管保养得好,可是也没有办法掩饰岁月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迹。
楚若昀那样俊美那样优秀,怎么可能看上比他大上十几岁的女人?
只是明明不信,可是却无法高兴起来。
“不像吗?还是觉得像我这种年纪的女人根本就得不到优秀的楚若昀?”苏静将手里的烟放到红唇之间深吸了一口,张嘴时,浓郁的烟雾便喷洒在了阮溪的面门上。
阮溪被呛得低头干咳嗽。
苏静笑了,伸出留着长长指甲的尾指勾起了她的下巴,嘲讽地笑,“可我偏偏就得到他了。在这个世界上,但凡有本事的男女,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任何人。如果有一天,你也能达到我的高度,你就会明白。不。其实不用等到那个时候,你现在就应该明白的。毕竟,你现在不就被迫做了一个有权有势男人的情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