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 03 年去过东北。在大连,北京,长春,哈尔滨之间穿行着打工,做高级管理,却亲身体验着农民工最底层的生活状态。
在那一年的中秋之夜, 我下班回老板为员工集体租住的地下室。 夜已经很深,空旷的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行人。
途中只听着脚下的鞋跟单调地叩响着坚硬的地面。止不住仰望寂静的夜空中正在升腾绽放的烟花。一阵慕名而来的思念,就如烟花一般绚烂了整个脑海。
我给蓝岩发了条短信。祝福他节日愉快。没有期待他会回复。
蓝岩没有回复短信。在更晚的时间,把电话打到我封闭得透不出气的单间。因为职位所在,我独自占据了一个单间。而外面的另一个房间里,上铺下铺挤满了来自各地的打工妹或打工婆。
我在被窝接听了蓝岩的电话。可能是因为距离。彼此说话,就有点豁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出来走走吧,就当是犯一次错误。”我随口提议,“人生短暂,一次错误都不犯就划句号,实在有点不划算。”
“行啊!”蓝岩心情奇好,可能是刚刚结束了一次愉快的应酬或被应酬。说话跟平时完全不一样的腔调。“真的找个时间去看看你,错误犯也就犯了。”两人说话少有的轻松。都没去在意内容。
到 2010 年仲秋再见面,蓝岩反复提起去大连找过我。 听蓝岩这样提起,我心里激起的就不只是轻轻的涟漪了。
没有问蓝岩找的是什么理由。蓝岩要想去那么遥远的大连去找人, 一定需要充足的理由。
我那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