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又给我写来一封信:
萧涛涛,我在四月十二号又去出了一趟差,当时很急,我曾给你挂了个电话,但打不 出去,直到今天,我们这里的电话也只能打进来,而还是打不出去。我在四月二十一号就回来了,然后参加考试。我一直等你来信,因为这是上次说好的。 二十九号我才知道你来电话的事,是电话员给刘玉说了告诉我的。这个电话员确实不 知道找我应该往哪里接,包括上次那个电话员同样不知道。而且那两天我也不在厂里,连着两天我都早出晚归出去散心去了。那几天来,我每天都在送信来的时 候去看信架。都不见来信。“五一”节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那天我到田家去例行公事时,我还特地到城里遛了一大圈,也没见到你。到田家已经是十二点半了。五月二号回厂时又是人家的车一下子送到厂的,也就没办法到街上找你了。今天上午我又去信架上看, 仍不见你来信。我本来准备明天上午再不见来音,我才给你写信的,但后来接到通知,最近两天又要叫我去新乡了。我想再拖几天,能拖几天我也不知道。下午一上班我又去给你打电话,还是摇不出去。我想在你那里找本《古代汉语》,辅导站要八号才报名,我可能等不到那天了。而且到那天还不一定拿得到书。我想先在外面看看,这次出去可能要搞个二十天,你看你是来一下呢还是挂个电话来(我这里还是只打得进来而打不出去)。如果来电话就找刘玉,名字都不用告诉她,就说你啥时来就行了,到时候我在车站那里等你,或在城里哪个地方见一下也好。我暂时不想到你们学校去了。
姚远
读着姚远的来信,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痛了十年。盼了十年。等了十年。
而今如愿以偿,我却只感觉着死水微波的悲凉。
时间真能毁灭所有?想不出自己该怎样面对姚远的殷切。
十年以前,我最大的愿望是能够做姚远的妻子,跟他一起生一个女儿。而十年以前的我甚至没有能力去争取这点基本的资格。而今,十年已经过去的今天,姚远早有了妻子,我也有了婚姻;各自还有着各自的儿女。
那么。那么我还能指望做姚远的什么?
做妻子早已经是不可能。做朋友也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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