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班,我接受了第一次考验。
正式上班的第一周,我就被抽调到文教系统组织的工作队,每天辗转于各县、区、公社、大队乃至生产小队,慰问属于文教系统子女 的各个知青。
感觉命运真是不可捉摸,前后不过半个月,我就从被慰问对象摇身变成工作队成员,挨村挨户地听取知青们的心声,为他们解忧答疑,一点都不含糊。煞有介事得很。
这一去风雨兼程,往返竟走了有半月。
回来报到上班,邵科长笑容可掬地对我的工作给予了口头表扬。我听着表扬心头松口气,为初次上阵还算没给单位丢人感到庆幸。
不想,还没等心里面的笑容完全绽放开来,邵科长笑容可掬的又给我宣布了新的安排。
学校在南充师范学院订购了一批教材,因为印刷时间推延的关系,教材出来时,订购教材的当届学员已经各自返校;如何把已经收费的教材发放出去就成了个问题。要是把教材从南充发运回来,再分别发 放往八县一市的各级学校,周折出来的费用不知道会产生几许。要命的是,凭什么理由、走哪个途径,才能够报销?
但是, 教材必须按数分发出去。
我参加工作不到一个月,本来不具备条件独立担负这项工作。奈何邵科长手下大多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况且,1974、1975年那时候,去 一趟南充那个难,虽然不比蜀道之难,也难倒了一帮子人。
稍微有点资历的人都不情愿出这趟苦差。
并且,管理教材就只有我和同一个办公室的钟老师,我们两个人之间,总之得有一个人出这趟差。
钟老师那时刚生了她家小二妹不久,不需要借口就跟这差事脱了干系。虽然也着实不忍心,邵科长无奈之余还是做了拍板,把我独自派到那偏远的南充去。
我接受下任务,并没有什么不满情绪。工作需要出差,我觉得这没有什么好拉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