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伦多芬奇大道西侧一隅,距离地面三公尺。
窗子,呈现出一个斜面,框架缺少显著的线条,要么是平坦的处理,要么是凹凸的精致,玻璃并不规则,这很奇怪。阳光特别稀薄,比空气来的更加软弱,但冷暖的相撞,一瞬间发出黑色金属般的幽光。
幽光的凉爽被另一种色彩浸染过,隔着一层或多层阻挡,给它涂上了暖, 像两种物质的逆向结合,发出异彩。幽光原来是晨光,薄弱的,却是不容置疑的,从这唯一的窗子钻进来,不散开,只向前缓慢地蔓延。
不大的空间,两张床垫最为醒目,它们叠加一起可能为了高度,如果分解开来,横面或者拥挤了,纵面则一定会宽敞许多。床上覆盖着的高度不挺立,像柔软的黄土塬,如湖上潮湿的沙洲,更似河上摆渡的木舟。两叶木舟连为一体,舟首相交,舟尾呈现出包裹的双翼,尽管处于停泊状态,时刻欲飞翔而去。
早晨是万物苏醒的时刻。一张宽大的绣花棉被缓缓掀起,两双光洁纤秀的手臂向上揭开,随之是两个玉人般的女子端正的坐姿。她们光丝丝的后背线条柔软,顺滑的头发像两抹瀑布,一抹乌黑光滑,一抹金黄飘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