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亲兵见状,纷纷上前跪下,道:“殿下息怒!”
慕容筑环视四周,道:“杨璩死状何其凄惨,方才尔等皆是亲眼所见——眼下敌众我寡,一旦惹恼秦军,来日你我皆难逃焚身之祸!”
悉罗腾闻言大急,直起身来,道:“殿下!眼下胜负未定,万不可先言败状哪!何况……”
慕容筑怒目圆睁,打断道:“够了!再有敢言出城者,斩!”
悉罗腾尚要分辩,却见慕容筑已转身走下城楼。他越想越气,抄起腰间佩刀,往地上狠狠撞去,顿时火星迸射。
他正气闷,忽见一人走上前道:“将军息怒。”
悉罗腾抬头看去,却是参军赵谦,只得勉强收敛怒气,起身道:“参军何事?”
赵谦道:“将军可知王爷为何如此慌张?”
悉罗腾别过脸去,道:“方才之事,参军不必再提了。”
赵谦道:“将军误会了,我非是来劝将军消气,而是给将军看一样东西。”说罢,将王猛写的劝降书递过。
悉罗腾读毕,颤声道:“此事当真?”
赵谦道:“将军试想,若邺城真已陷落,秦军早就发起总攻,为何按兵不动,只是派人前来骂阵?”
悉罗腾收起劝降书,拱手道:“实不相瞒,自从秦军围城,邺城援兵迟迟不到,在下亦是心急如焚;无奈武威王生性怯懦,只知一味死守——如今看来,唯有参军与我,可共谋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