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开封府南衙。

符昭在自己卧房的窗前看着天空，天空阴霾，冷风阵阵。侍女过来想替她关上窗，忽见赵光义往符昭住处来了。赵光义却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喊“昭儿，你下来。”

符昭很久没听到赵光义这样叫她了，虽心头一暖，但随即冷下脸道：“做什么？”

“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你下来！”赵光义用一种命令的语气说道。

符昭“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赵光义原地等了片刻，符昭果然下来了。他在众奴仆面前牵起符昭的手，一直来至府门口，抱她上了马。二人同骑，飞驰在汴梁城中。

到了一处堂皇的宅院外墙处，赵光义停下马，用马鞭指着墙外一棵歪脖枣树，道：“你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符昭道：“这是我家旧宅，我怎不记得？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赵光义下了马，抚摸着那颗枣树，道：“当年我不知多少次，爬上这棵枣树，偷偷看你。你那时就最喜欢荡秋千了，有时荡得高了，不用上树，在路上就能看见你。”

“突然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你还记得韩通的儿子吗？当年他也倾心于你，那时我还只是皇宫大内一个小小的供奉官，他已经是朝廷依仗的重臣的儿子，他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但我也不怵他。我们俩常常带着家丁，比谁先到，先到的就先占据这棵歪脖树，就能坐在树上看你。”赵光义笑对符昭道：“常常是我赢了，多亏我二哥派给我的那些拳脚了得的家丁。”

符昭别过脸去，道：“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些。”但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被拉回当时的情形，她坐在秋千上，一脸嫌弃地看着墙头上的赵光义，骂道：“真是轻狂！再看就挖掉你的眼！”但心里却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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