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

就这所房子？就这所。三人在房子中间看了看。我们现在就进去？现在。其中一人说。他们打开大门。大门里，是一过道，过道后是客厅，与客厅相连的，是饭厅。客厅背后还有一过道。之后是卧室，书房，会客室，贮藏室，当然还有卫生间。三人在房间里转了几圈，又回到客厅。他们看了看墙上，一家人的照片。男主人儒雅，端庄，女主人美丽，贤淑，都在照片上灿烂地笑着。中间是一个孩子。他们端详了一会，又相互看看。真是这家？当然。其中一人说。我们已经注意了他们很长很长时间。可他们人呢？失踪了嘛，一人说。全都失踪了？全都失踪了。那现在这房子？归特别职能部门所有，属于城市财产。这是我们的城市法律明文规定的。我知道，另一人说，我的意思是，万一他们回来了怎么办？回来？已经没有这种可能性。据说男主人是主动失踪的，女主人开始不是，后来发展成为主动失踪，甚至孩子。具体情况，我们不是很清楚，要问另一个部门，我们没有亲自办理这个案子。我们可以到警察局去调档案。据说男主人是一个大学教授，一个研究所所长，还是一个作家。女主人在我们市里最权威的新闻单位担任中高层的管理，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女人。他们具体是怎么失踪的，我们都不清楚，这个要问警察局相关部门。我们特别管理处不过问这个。我们特别行动局也不管这个。这个谁管？警察局呀，另外两人回答。他们又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所有的东西都被存封。我们要有大先生的批文，才能使用这所房子，其中一人说。我们再分头看看，一人说。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回去好写详细报告。三人分头行动，一人钻进书房，一人钻进卧室，一人钻进卫生间、厨房、贮藏室。

卧室里，满地都是衣服，衣柜全被打开，凡是能穿的东西都被扔在地上、床上。那人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随身携带的东西全都使用上了，凡是间谍能使用与不能使用的他都使用上了。这人仔细非常地寻找了一通之后，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在衣服上打起了主意。他把衣服上的不同气味，甚至主人公极小的残留物，比如头发，头皮屑等等，全都集中起来，准备带回去仔细化验、鉴别、比对、分析。他知道自己此生最擅长的就是干这个。搜集完这些东西，他又到客厅里，仔细看看墙上那一家三口的照片。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