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雁字回时

提要：雁引愁心去，山衔好月来。

“八妹妹，我只是想知道，你所求的，究竟是这本书？还是，我的命？你如此恨我的理由，难道……与大将军有关？”

吕氏轻轻一扬手中的一本书册。

是大宝那日挖出的那本裹着油纸的册子。

八娘一时沉默了，良久后轻轻吐了一口气：“是！大将军原本的命令，只是这本书……没错，是我，想要你的命！”

“所以，你便杀了王立之，嫁祸给大宝？”

“是！因为，你必然会替他去赴死，而你死后，这本书的下落，你不可能不透露给你最心心念念的傻儿子。”

“那你为何要忍足一年？七妹妹刚死之际，你若动手，难道不是更加便利？”

“吕夫人，你到现在还觉得，我竟如此愚蠢吗？与吕夫人交锋数次，我几乎未曾占据上风。你用一个李代桃僵，换了万妈妈上钩，她也被你策反，你们合谋逼出了简柳儿。她偏偏又胆小怕事，自尽了断，晋夫人的眼线已折，她反而怪罪我用人不力，害她折损，我们的合作从此便已破，反过来说，破局之后，她大可以将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当然，我也可以将王家尽数灭门，或者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晋夫人，却不料，此时大将军竟然知晓了这些事情，第一次，他对我大发雷霆，数落我数次办事不力，并且严厉禁止我再去动吕夫人，短期内也不要去碰王家，如有违反，便欲将我驱逐出暗卫。夫人当真运气很好，能得大将军如此青眼……”

八娘说着，再次恶狠狠地剜了吕氏一眼，眼神中，满含着嫉恨与艳羡。

她忘不了大将军提起吕夫人之时，那略有向往的神色：“此女子乃是我此生仅见之奇女子，其性之隐忍，智之无双，行之决断，皆世所罕见，何况，还是一位美人，哪个男子不想征服？”

她的心，痛得仿佛被凌迟，但是，她只能服从，以下属对长官的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