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鹃听娘一说把自己打发给焉三,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行!跟他?还不如叫我去死!”
“哪咋办?不行,就叫队长开个证明,到公社医院拾掇了?”尽管银鹃听娘这么说心里很害怕,可在焉三与医院的选择上,她宁愿去医院。
姚娘为难了,后悔没跟女儿商量就跟成旺一言为定。女儿大了,有些事是不能由她做主了。她气得破口骂道:“谁这挨千刀万剐的造孽,不得好死,要遭雷劈!”
“妈——”银鹃怕娘的声大传到大姐的耳朵里。星期六了,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妹水鹃回来,让她听见,纸里可真包不住火了。
姚娘又气又恨又怜地瞪着女儿:“你也知道怕人笑话?你劲那么大,是死人哪!当时咋就不知拣个石头把他砸死?”
银鹃心里一惊,失口说出:“砸死?!这家不就完了吗?”
姚娘没在意女儿的话,心里在思量:只好走另一步棋了。
姚娘做事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银鹃的事,怕成旺找来媒人说亲事,她不知该咋推辞,又咋给队长红林开口说开证明的事。所以,脑子乱如麻,也很烦躁。金鹃水鹃晚上都回来了,喝着玉米洋芋粥。水鹃趴在娘的肩上又撒娇:“妈嗳——,给我五毛钱,我想买个蝴蝶花,行不行?”
“走开!回来就知道要钱,也不知道割草挣些工分,就知道胡成精!”
“哎呀妈——人家……”
“得得得,你念书成女皇了,有啥了不起?少烦我,没有!”
水鹃也发现娘有心事,不大对劲,一使气把碗往灶台上一放,跺跺脚,噘着嘴就往外走。
“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