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打着酒嗝摇摇晃晃回到了西山他的住所,一座用桉树筑成的小楼。
他觉得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快活的夜晚,因为野刺莓既保住了生命又将弃暗投明。他在心里想狗日的田雪雪肤圆臀丰胸还很有水平很有能力!
他半躺到蟑螂色的雕龙木床上,向一直充当他警卫的耗子要了一支叶子烟。他燃上猛吸一口,却呛得晕头转向直咳嗽,且满肚子的酒肉都快咳出来了。
耗子忙替我舅锤背,“阮少爷,你抽个球的烟哩,看呛死你!去洗澡吧,我把水都给你倒好啦。”
我舅扔掉叶子烟,下床去了另一间屋子。屋子中央的特大木盆里已兑好温热水,他脱得精光跨了进去。打仗这两天他没有洗过澡,已然一身汗臭。这下舒坦多了,他边吹口哨边搓身上的汗泥。他想这时候野刺莓也在洗澡吧?今晚她喝了好多的酒,她能洗好自己的身子吗?那如雪的凹凸分明令人丢魂失魄的身子呵!想到这里他潜在水中的雀雀便嗷嗷抬头了。
他刚想着,野刺莓就派人捎来话,叫他去一趟寨北的小洋楼。他慌忙洗掉身上的洋碱(肥皂)泡泡,擦干身子穿好衣裤。
小洋楼的门前立着两个别驳壳枪的女警卫。其中一个胖妞冲我舅哈哈腰,“小姐在楼上,阮少爷。”
我舅进门,噔噔噔上了楼。
卧室空无一人。他还在纳闷,却听到斜对面那间屋子传来野刺莓轻轻的吟唱声:“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 …… ”
他轻轻走过去。
那屋子中央也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