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板说：“秦文斌是个什么东西，隔十万八千里，我都能闻到他的臭，他是怎么翻起来的，他又是怎么整治你的，你居然为这种人卖命，值吗？”

　　林云道：“说来倒去我目前只有两条路可走呀，要么辞职、要么献肾。可是这两条路，哪一条不是在刀尖上过？辞职我离开机关能干什么？更重要的事，周娅的饭碗都一直没端稳，我再把这个铁饭碗砸掉，叫我一家三口怎么活？其二我才三十多岁就少了一个肾，我该怎样面对今后的生活？”

　　包老板说：“辞职跟我去南方闯天下，也是一种活法，比在这儿受狗气强，不过，我现在已不是从前，不能担保出去就能成功，万一失败了岂不害了你，害了你一家啊！所以你还得跟家人商量，尤其要征得你家人的同意啊！”

　　林云满腹心事地把包老板送到楼梯口说：“包伯，如果我辞了职，后半生就仰仗你了。”

　　包老板：“还有点时间，再想想。”

　　林云欲说啥。

　　包老板已转身离去。。

　　林云目送他下了楼，热泪夺眶而出。林云简单吃罢晚饭，天还亮亮的，正欲出门走走，胡军及其儿子，艾定碑及其儿子，艾定碑的老婆陈香个个脸带笑容涌到林云的门口。胡军首先打拱作揖：“恭喜，贺喜，我们未来的林副主任嘿！”艾方和胡圆也学着胡军的样子，双手抱拳连称道：“恭喜你，贺喜你，敲锣打鼓朝贺你！屙泡尿来淋死你！”艾定碑厉声训斥，两个男娃嘻哈打笑就在晒坝上玩起抱个子。艾定碑变魔术似的从身上掏出一串钥匙：“恭喜你林主任，这是组织上特地给你置办的一套新房子，一百五十平方，两室两厅，连胡主任都没享受到这么高规格的待遇啊。”

　　胡军马上接过话茬说：“林云马上就是委领导了，我以前不敢，现在跑江湖就更不敢和他比了。”

　　林云说：“这怎么行！对了，胡主任还没走？”

　　胡军说：“本来要回趟省城，听说了你的事儿，就呆几天再走。”

　　陈香插话道：“林主任，我们一齐来作汇报，你忍心让你的老部下站在这儿插电杆嗦？”

　　艾定碑一把拉着他说：“我们都安排好了，夫人不在家，我让陈香帮你收拾收拾屋子，两个娃儿也在这儿帮着打打杂，收拾停当，明天我们就来帮你搬新家。胡主任也难得回来，我们三兄弟好久没日白了，到我家去一醉方休，酒菜我都准备好了，我专门给您准备了一瓶五粮液。”

　　林云灵机一动撒谎说：“霍主任让我晚上去他家一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