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下午两点,街道上车辆稀少,的士一路顺利抵达旅社。兰翠、山桃、梨花等早早聚集在一起,专等张志杰的到来。
张志杰临时组织大家,开了个接站前的动员会。
环顾在座的几位女士,张志杰淡淡说:“想起都有些荒唐。”
从张志杰一进门的气色,三位女士就感觉到不对劲,这种判断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持续着。听张志杰这番无助的开场白,几个女人心里更紧了。她们不敢轻易插话,屏住呼吸聆听张志杰接下来的话。
“我这是代表乡政府还是代表个人?我说不清楚。本来是想替留守的姐妹做件好事,但对我这样的小人物来说,做点事儿有多难。”
山桃:“张乡长,遇见啥不顺心的事儿了?你说出来呀,憋在心里多难受呀。”
兰翠说:“你猴急啥,听张乡长把话说完嘛。”
梨花说:“就是,你急出病顶屁用。”
张志杰看看大家,语气迟缓地说:“刚才山桃说得对,天真的塌了。”
“啊!我的妈呀。”山桃站起身来说,“你说啥,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劳务的事儿黄了?”
兰翠说:“志杰,别着急,你说具体点好吧。”
张志杰便将这次劳务转移的前因后果,到今上午得到的信息,和盘倒出。
死一般的沉默,直到外面响起一个男子“住店”的吆喝声,大家才缓了过来。
张志杰首先作检讨说:“我低估了形势,高看了人心,我想这么久了,我都到这步田地了,何三平应该放过我了,但是没有。”
兰翠说:“你与那姓何的事儿,我去县里出差,听宋有才偶然说到过,这事儿,八成是他故意给你上的套儿。谁让你招惹他娘子呀。”
一阵轻轻的说笑声后。
山桃瞪着眼喃喃,说:“城市陷阱深,还是回乡村。”
张志杰脑子有些发晕,他气愤地说道:“我以为,我拿出几万元的私房钱请了这些大爷,又使出浑身解数,拼了命喝了我都不知道数量的酒,能感动在座的老总们、大人物们,让他们给老房山的姐妹们一条出路,没想到弄出这样的结果。”张志杰说到这里,停顿片刻。
张志杰又说:“早知道大家举家千辛万苦地折腾,还不如不办这事儿的好呀。”
从未见张志杰落泪的山桃,一把将他搂着说:“志杰,你别伤心了,有我们呢,有大家呢,你的好心善心良心,大家全看在眼里的,即便这事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