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又取出三个灵果,招招手,让甘戈取走,与林易的两个仆从食用。接着又问起林易,有关大祭司要刺杀部落首领的详情。
林易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是权力之争。”
这片天地名为水月镇,水月镇的占地极大,在这片土地上,坐落着大大小小七八个部落,赤虎部落是这些部落之中两大势力之一。
赤虎部落之中,有族人十万,在这水月镇上,已经是了不得的大族,其余部落,大多只有几百人或者一两千人而已。能够和赤虎部落一较长短的,唯有青鸟部落。
青鸟部落内,也有十余万族人,赤虎与青鸟两大部落,分别位于水月镇南北两侧,由于距离较远,交通又不便,相互之间几乎不打交道。其余那些不落,都是两大部落的附属。
如今各个部落,都是以族长为尊,族长世代相传,一旦担任,便是终生。上一届族长临终之前,指定一子为下一届族长。
除了族长之外,各个部落中,最有势力的便是祭司,每个部落都有自己崇拜的图腾,赤虎部落信奉的,是传说中一只火红色的猛虎。部落之中,修建了十多个神虎祠,每个祠中,都供奉有神虎画像。管理神虎祠的,自然是祭司,这些祭司权利极大,可以借助神虎的威名,掌控周围民众。
并且,部落赖以生存的土地,大多都归属于神虎祠,祭司们并不用缴纳赋税,而是依靠土地,获得了大量财富,过着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
林易年纪不满三十,但已经担任族长十余年,在部落之中,颇有威信。他看不惯祭司们娇纵跋扈,一直在想办法,如何才能控制祭司们的权利,如此一来,族长与祭司之间,便产生了不可调和的矛盾。
所有的祭司都归大祭司管理,大祭司居住在部落主城之中,是整个部落最富有的人,财富远远超过了族长。不过,与所有祭司一样,大祭司从来不缴纳赋税,反而想方设法,扩张土地,这对林易治理赤虎部落,造成了极大的阻碍。
林易早就想规范祭司们的权利范围,并且让祭司们缴税,但祭司们势力太大,林易的想法始终难以施行,反而引起了大祭司的警觉。
林易也不知道大祭司具体采用了什么办法,想来是用重金收买了自己的心腹,今天林易出行巡视,遭遇了刺客袭击,如果不是遇到苏林,林易难逃一死。
说来说去,双方都是权力之争。
听到林易讲完,苏林陷入了沉思,出了水月村,来到水月镇,就如同从原始时代到了奴隶时代。通过考核的办法也很简单,只要将所有部落统一起来,就会进入到下一个世界。
自己运气不错,刚来到这里,就救了大部落的首领,如果获得林易的鼎力支持,凭借自己的见识,一统水月镇,真不是什么难事。
要想获得林易的支持,自然要给对方信心,只要林易知道,苏林并非凡人,那自然就会对苏林言听计从。
想要让林易膜拜自己,倒也不难,只要带他走出封界,看看外边的世界,自然胜过千言万语。
苏林招手将甘戈唤到面前,问道:“甘戈,你可知道,是谁让你刺杀林族长?”
虽然甘戈对林易的提问不予理睬,但如今是苏林问他,自然会如实回答:“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前日,一个中年人送来五百两黄金,让我刺杀林族长,那人我并不认识,只是知道他的额头上,有一块黑色印记。”
林易听了,冷笑一声,说道:“原来是大祭司的亲信袁诚,看来,找人暗杀我的,就是大祭司。”
苏林又问道:“甘戈,你身为杀手,是孤身一人呢,还是有一些亲信。”
甘戈忙答道:“我常年居住在暗月山谷,山谷之中,还有属下千人,平日,我们自耕自种,却也没人敢来招惹。”
苏林点了点头,要想统一各个部落,毕竟还是要进行战争,只是不知道赤虎部落的战力如何。
苏林问道:“林族长,赤虎部落有多少军队?军队归谁来指挥?”
林易有些茫然,想了一会才答道:“我们这里却是没有固定的军人,如果部落遭遇了袭击,自然是所有男子都要拿起武器保家卫国。只是按照族规,有二千护卫维护主城秩序以及各个首领的安全。这二千护卫,只有我才能调动。”
苏林又问道:“大祭司手下,可有兵力?”
“大祭司虽然不掌军,但是养了不少门客,少说也有五六百人,这些人只听大祭司的命令。”
苏林想了一会,对林易说道:“林族长,如果你不回城,能否凭借信物,悄悄安排三五百护卫出城?”
林易忙说道:“这个简单,掌管护卫的,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亲信秦浩,只要接到我的指令,定能安排妥当。”
苏林说道:“我看这样,你暂时不回主城,让那两个随从先回去,就说你遇到了袭击,身受重伤,无法移动,如今正在城外疗伤。他们回去之后,有两个任务,一是暗中打探都有哪些人投靠了大祭司,二是持你信物,暗地里调五百护卫出城。”
林易问道:“恩公召集这五百人,是保护我的安全吗?”
苏林笑了笑:“是,可又不全是。林族长,如果大祭司知道,你在城外养伤,会不会再派人来刺杀你?”
林易苦笑说道:“大祭司既然已经出手,自然要斩草除根,我看,他一定会再次派人前来。”
“如果大祭司再次派人前来,就将他们一网打尽,如此一来,即削弱了敌人的实力,又有了对方刺杀你的人证物证,凭借这一点,能不能彻底扳倒大祭司?”
林易摇了摇头:“很难,赤虎部落的民众,最信奉祭司,就算他们犯了再大的罪恶,只要说这是神明的旨意,民众就不敢反抗。”
听到这话,苏林也有些为难,在这里,自己无法展现法力,又不好大开杀戒,要想让奴隶社会的凡人听信自己的话,有些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