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成长》
戴文渠
当我即将参加香港一个国际会议,有关部队领导又特邀我去讲两天新闻课而忙于备课之际,沈世林来电话,请我为他的处女作《成长》一书作序,我在没法推脱的情况下,只好应承下来。
我和沈世林只有过两次接触,第一次是2013年6月受陈科之邀,和苗冰一起聚餐渠城马鞍山农家乐,那时沈世林还在渠县青少年宫小记者小作家训练营当指导老师,尽管是六十几岁的人了,但在认识交谈中,他虚心好学、尽职尽责的工作态度和工作热情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二次是2014年“清明节”期间,我回乡扫墓并参加一个“乡友会”,受渠县县委宣传部原老部长寇森林先生之邀,要我出席“渠江诗社”召开的“中国梦之歌创作研讨会”,当时我在会上讲了些意见。在会后的交谈中,我了解到:沈世林是渠江诗社社长助理、副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宕渠诗丛》执行编辑;同时还担任了渠县老年人协会副秘书长兼办公室副主任。他严谨的工作态度和热心公务的敬业精神,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凡是一个成功者,无不是在风雨中历炼,在逆境中成长,在求索中发展。
沈世林正是如此,《成长》一书写着他人生的成长之旅。他在青少年时代充满了磨难与坎坷,三岁多就失去了爹娘,六岁被舅舅家收养,只正正规规地读过四年小学,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舅舅与舅妈扔下年仅十一岁的他,上山大炼钢铁去了,他无依无靠,白天到处找野菜、蝗虫充饥,晚上则睡在一个破庙里,抓痒抓得满身伤痕累累。当我读到他的《珍藏的记忆》、《幺妈》等文章时,深为震撼﹗他小时候确实太苦了,我想这也是他长大后,能够经受住磨难和挫折的重要原因吧。
他直到十四岁时,下放的舅舅与舅妈才回到他身边。他十五岁参军,当年就走上了援越抗美前线,在部队曾十一次受营、连嘉奖;连续三年被评为五好战士,当过班长、共青团支委;退伍后参加了襄渝铁路建设,任支重指挥组统计员;72年考上渠县师范,73年10月提前分配到一所村小学教书。因搞教学革新,77年被误打成“反革命”,79年平反后留原校工作。所任初中语文科在省会考、县统考中,学生成绩一直位居全区第一名。他86年入党、是该校“文革”间隔20年后首批发展的党员,87年提干、88年考入西南师范大学中文系三年制专科起点汉语言文学专业。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他真正做到了。后来他调保和乡中心校当校长、调城南中学当校长、调城郊教育办公室当书记、教工会办事处主任。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工作面貌就焕然一新。他把自己的一生,全部献给了渠县的教育事业。
人生的幸运与厄运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在发展变化中不断轮换的。一时命运不佳,不等于一世命运不济,一个人不怕遭遇厄运困境,就怕不知怎样对待。可以说,忍耐坚持是度过困境之舟,勇敢不倔是征服厄运之神。逆境灾难,乃是磨练人才之摇篮。磨难虽是痛苦的,但它又是一笔财富。有的人在磨难和挫折中倒下去再没起来,沈世林却在磨难和挫折中坚强地站立起来。正如他的《四十生日有感》一诗所说:“把握命运今日事,谱写人生再索求”。“人到中年万事空”,可进入不惑之年的沈世林却把此时当作新的起点,这是难能可贵的。果然,四十岁后,他的事业进入了辉煌期。他有过苦涩,有过甜蜜。但更多地是奋斗换来收获后的欢乐。
沈世林小时候虽只读过四年正规的小学,但他记忆力惊人。他现在居然能将60年前的小学一册语文课本,从1课背至15课,并能说出每课配的插图;还能将当时班上所有的同学,一个不漏地说出他们当年坐在教室的什么位置(见“珍藏的记忆”一文);他小时候特别喜欢看故事书,看过后就能将内容大致不差地讲给别人听,所以当地年岁大的人都知道沈世林最会讲故事。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与故事书绝了缘。近两年,在文朋好友的诱导下,他才开始接触文学,并不断有作品见诸报刊或入选文集。现在竟又写出了这本诗文集《成长》,六十多岁的人,能做到这个程度,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真正体现出老有所为﹗
沈世林是个具有正义感、爱思考问题的人,诗文的字里行间,在对流失岁月回顾的同时,无不透露出他对社会问题的思考,饱含着对国家、人民、战友、亲人的真挚感情,对敌人、丑恶的无情鞭笞;他乐观向上,在“茶余饭后”的聊天中寓理于乐;他的诗中喜怒哀乐兼备,真可谓是心灵的触动、感情的奔放、生活的感慨﹗
沈世林请我为此书作序,我很忙,不能对该书细细品读。看完书稿后,只能写些感悟,乃为《序》。
2014年6月 12 日于成都东郊
(作者系世界华人科普作家协会常务理事、人民日报《人民论坛》杂志四川站顾问、《达州日报》原总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