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回到成都,敦厚二哥全家十分高兴,邀请我
们在他女儿经营的具有两层楼规模的餐厅的一楼会面。
接近中午,两家人到齐,竟坐满两大圆桌,欢聚一堂!
丰盛的午宴后,儿孙们前往附近的金沙遗址公园游玩,
二哥、二嫂及立端侄媳陪着我在餐厅叙旧。
二哥已81 岁,他们夫妇先后毕业于华西大学医学院,
在成都做医生数十年。二哥说:“我们五兄妹均为重庆
南开毕业,分别为41、43、45、47、53 级。我读初中
一年级时是个小崽儿,每次南开运动会,总要约几个同
学去操场为大哥助威,大哥总是男子100 米冠军,男子
4×l00 米接力赛团体冠军的成员,妹妹后来入南开,也
常是女子100 米冠军。重庆南开在抗战中为后方最好的
学校之一,学生们来自全国四面八方……”,这些美好
的回忆温暖着我们的心。然而,天不假人,大哥、二姐、
敦堉都先后辞世,在世的大姐和二哥也是大洋相隔难于
见面,令人欷歔!二哥精于医术,夫妇曾先后去非洲中
国医疗队服务,退休后继续做专家门诊及担任医学顾问,
近因年事已高,在家休养。二哥仍具有南开人勤于钻研
的风范,英文版的北美医学杂志中的有关巡诊医学的文
章是他的最爱。二哥全家留我们吃了晚饭,品尝了正宗
的“二姐兔丁”、“夫妻肺片”、“张鸭子”等美国吃
不到的好菜才尽欢而散。
因收到级刊,第一次与担任级刊发行工作的郭肖曾
学友通电话。他竞在电话上对我说:“侯曼西,我见过
你!”真令身在美国的我大吃一惊!原来,l955 年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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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堉在重庆大溪沟发电厂实习,时逢郭所在的成都工学
院电机系也在同一工厂实习,敦堉又与中学时的好友郭
肖曾见面了。敦堉暗自向郭介绍了我,而未曾向我介绍
郭,就形成了他见过我的情况。所以,这次到达成都,
南开的联系人非郭氏莫属了。但是,人老了,办事不免
糊涂,发现本子上只有郭的Email 地址而无电话号码。
如果郭学友几天不开电脑就大事不好了。时间紧、任务
重,立马拨通重庆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