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A大的存在主义与解构主义文学理论研究会正在进行久违的社团活动,但和其他社团不同,社员所在的活动室中,此时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这自然和他们正在进行的活动有关——但严格来讲,这基本上是拜虽然已经毕业多年但偶尔还是会回校探望的学长沈成所赐。
虽然时常会自称自己从事着“侦探”这种行业但实际上对“事件”的抗性非常低的他,在短时间内经历了一连串的不同寻常的遭遇后,回家冷静了一天,终于按照原计划来到自己母校的社团,准备和靠得住的学妹晏芒硝讨论一下自己今后该何去何从之类的问题。
而那位靠得住的学妹,此时戴着一副造型相当奇怪的变色平光眼镜,手指扶着镜框,仔细的打量着他放到桌上的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而桌子上的东西是个泡在罐子里的眼球标本——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货,不过至少看上去栩栩如生,除了不太常见的瞳色,这个东西当然是沈成带来的,不过他并不是物主,说起来也很难使人信服,但这玩意儿其实是他捡的。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不过“明明早就毕业却三天两头跑到母校和学妹混在一起”的评价其实让他稍微有点惭愧,所以这一次为了营造一下自己绝对不是闲着没事来玩而是摊了上大事的气氛,沈成一进门就把这玩意儿放在桌子上,并且非常积极的招呼着学妹们来看。刚好因为没课而在场的姚之林稍微扫了一眼,露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之后便好像不感兴趣似的移开了视线,而晏芒硝则是在沉默了几秒钟,从自己包里掏出一副奇怪的眼镜戴上,然后盯着那颗眼球,好像能从里面看出些什么似的。
看着学妹这样认真,沈成几乎是大气都不敢出,抱着手臂站在一边,不时探头看看,心中越发忐忑,就这样凝重的气氛持续了几分钟后,晏芒硝“呼——”地出了口气,然后摘下眼镜丢到一边,揉了揉眼睛。
见状,沈成赶忙凑过去。
“怎么样、这东西很不一般吧?”虽然面色凝重,但这话他说着也有几分得意:“学妹,这次我可是真的摊上大事了吧。”
“你每次都是这么说的。”坐在另一边,手里象征性的拿着专业课课本的另一位学妹明显兴趣缺缺地接话:“但哪次不是你想多了。”
“以前可能是有些误会,但是——”沈成斜了她一眼,用力的拍了拍桌子:“看着那东西你还能说出这种话吗!?你看看!?”
“是吧、学妹?”眼看着姚之林再一次无所谓的撇开了目光,沈成转向刚刚看得十分认真的晏芒硝,试图寻求一点肯定的因素。
“啊?”
然而刚刚看得十分仔细的晏芒硝,此时却一脸茫然,好像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一样。不过这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