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说话的动物实在一点也不可爱

书名:薛定谔的勇者与七魔王 作者:北方有鱼 字数:189912 更新时间:2020-04-03

  下了一天一夜的暴风雪,终于在凌晨停止。

  早上天还没亮,我被爱丽丝的敲门声吵醒。迅速吃完早饭后,我们三人乘坐菲拉德准备好的雪地用马车出发前往圣剑所在地。

  虽说是马车,但是拉车的并不是马,而是某种被驯化了的魔兽。据菲拉德所说,只有现在出发,才有可能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菲拉德准备的马车豪华而且宽敞,坐起来一点也不颠簸,不免让我困倦了起来。不知不觉中,我靠在车上睡着了。再次醒来时,马车已经行驶到了路途中点的森林里。

  “喔啊啊啊啊——早上好啊,你们俩。”

  “早上好,苏诚阁下。”

  “早上好。”

  本以为只有阿尔会回应我,没想到爱丽丝竟然也朝我打了招呼。

  “爱丽丝,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毕竟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证明你的身份是真是假了啊。”

  这个回答,总有种不祥的感觉啊……

  “咳,换个话题。说起来这辆马车也没有车夫啊,上次去梅林那儿的时候我就想问了,记忆魔石不是很稀有的吗?”

  “稀有的是给你使用的那一种能够产生长期记忆的魔石。给牲畜使用的那种不能长期记忆,而且容量非常有限。”

  “原来如此。的确,这片森林还蛮大的。”

  “是啊,苏诚阁下,这里是帝国北方最大的森林。爱丽丝,还有多长时间才能离开这座森林?”

  “陛下,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嗯……对了,说到森林,我记得菲拉德说过这里好像住着一些亚人吧?”

  “没错,苏诚阁下,菲这座森林居住着一些精灵和兽人。”

  “住在森林里应该很冷吧?这些精灵和兽人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就算这里没有,其他地方应该有他们自己的城镇吧?”

  “嗯?没有啊。”

  “为什么?是因为种族数量太少了吗?建立起城镇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啊,苏诚阁下,因为他们的国家在四百年前被帝国毁灭了。”

  等一下,我怎么感觉自己听到了非常不妙的信息。

  “阿尔……这里的帝国,不是指的你的这个国家吧……”

  “诶?不,四百年前毁灭了几乎所有亚人之国的,正是我的先祖们。”

  “……”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苏诚阁下。”

  “还问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要从这种森林里走!灭了别人的国家还大摇大摆的在他们的地盘上晃悠,这是挑衅吧?这绝对是挑衅吧!就算被杀了都不奇怪好吗?!”

  “诶?这、这样吗?”

  “不准对着陛下大喊大叫。从森林里穿过当然是因为这条路是最短的,而且森林这么大,那会有这么巧就碰到那些精灵。”

  冷静下来想一想,爱丽丝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那些精灵的数量确实不多的话,在森林里相遇的概率确实非常小。

  “抱歉,阿尔,我刚才太激动了。”

  “没关系,苏诚阁下。”

  马车在行驶了三十分钟之后,终于离开了这座森林,来到了一片雪原上。而我从车窗看到的景色,也变成了一片单调的雪白。

  就在这单调的白色平原上行驶了一个小时后,马车突然停下了。

  “嗯?到了吗?”已经困得不行的我强忍睡意问道。

  爱丽丝皱着眉看了看窗外,窗外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雪白。

  “怎么了?爱丽丝?”

  “不知道,陛下。我下车看看。”

  说完,爱丽丝便离开了马车车厢。我和阿尔互相看了看,也跟着走出了车厢。

  在我们下了马车后,马车停止的原因便一目了然了。

  在我们前方,原本应该覆盖着地面的积雪,全部消失了,只剩下长年累月积雪堆积后形成的冰面。

  “好厉害,雪全都化了。”

  地面上并没有雪融化的痕迹,很明显,积雪并不是化掉消失不见。这句不经过大脑的戏言让爱丽丝狠狠瞪了我一眼。

  “苏诚阁下,已现在的气温应该不会让雪融化才对。”

  你不要认真解释啦,搞得我真的像个笨蛋一样。

  “所以呢?这是什么情况?”

  “风。”爱丽丝仔细观察了雪地与冰面的分界线之后说道:“是风。”

  是风把积雪吹走了吗?我仔细观察了分界线的痕迹,看起来确实如此。

  “啧,这下子麻烦了。”

  不管怎么想,自然界里没有这种能把雪吹成一条笔直边界的那种风吧?

  “这是人为的吗?”

  “应该是这样,陛下。”

  “不早不晚偏偏在我们来的时候出现,实在是很难认为这是巧合啊。我们先过去看看吧,爱丽丝,阿尔。”

  我们把马车停在原地,步行出发前往圣剑所在地。

  事实证明,光滑的冰面远比雪地难走,虽然没有积雪影响,但是也很难在不摔倒的同时保持前进速度。不过就算我们刻意放慢了速度,阿尔还是摔倒了好几次。于是我朝伸出右手,示意她牵住。

  “谢、谢谢,苏诚阁下。”

  尽管阿尔有些害羞,但是还是接受了我的好意。

  只是爱丽丝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无比凶恶……喂,我只是单纯想帮忙而已。

  在冰原上磕磕绊绊的走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达了终点。

  第一个发现圣剑的是阿尔,我顺着阿尔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前方大约五十米远的地方,有一块白色的岩石。在那块岩石上,插着一把纯白的长剑。

  “呼!终于到了,真是快把我累死了。”

  “真是无用的男人,这么一点路程就觉得疲劳了吗?”

  “喂,我就随口一感叹而已,这只是我的习惯罢了。其实我一点也不累的哦?”

  游戏里的人物,是不会疲劳的。

  “哼,真像是废材会有的习惯。”

  “我倒是真的有些累了……”

  “抱歉,我太大意了,陛下,刚才就应该让这个家伙背着你过来的。”

  “不用,爱丽丝,这样做也太羞耻了些。”

  离目标只剩下区区几十米,但是我们三人却同时停下了脚步。

  因为虽然圣剑就在前方,但是前方却不仅仅有圣剑存在。就在圣剑的旁边,有一团白色的物体蜷缩在那里。

  “爱丽丝,那玩意是啥?你看的清楚吗?”

  “好像是某种动物……兔子?”

  “嗯,兔子吗。总之,我先过去看看吧。”

  说完,我一步一步朝着圣剑走去。爱丽丝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来。五十米,三十米,二十米,眼看离圣剑越来越近,但是就在我想进一步接近圣剑的时候,蜷缩着的白色物体小小的动了一下。

  接着,起风了。

  那是在一瞬间,就把我和爱丽丝吹飞到几百米开外的狂风。

  我和爱丽丝就像一片树叶一样,轻而易举就被突如其来的风给吹离了地面。根本没有时间让我们做出任何反应,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等到我们落地时,已经是几秒之后的事了。

  “这也太夸张了吧!都让我想喊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了。”

  我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没有圣剑的影子。

  在我身前的爱丽丝在着地时用了个漂亮的受身着地,同时还接住了被我们牵连也被吹飞的阿尔。

  “苏诚阁下,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摔得有点疼而已。爱丽丝,那根本不是兔子,看起来更像一只猫啊。”

  “刚才离的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这种事根本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如果是猫的话,不是让人非常想摸一下它吗?”

  “苏、苏诚阁下竟然是猫派的?!”

  阿尔突然露出一脸惊讶又失望的表情。

  “诶?我?我是毛皮派的,猫狗都无所谓。”

  “这样吗……苏诚阁下,我是狗派的!”

  不,这种事你没必要特地和我说。还有,爱丽丝你为什么一脸被感动到的样子,刚才的话哪里有感动你的要素。

  “所以说,那只猫是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们?”

  “……是「天灾」吗?”

  天灾,根据梅林给我的记忆魔石里的记载,是那些能改变天气甚至影响气候的魔兽的称呼。

  “「天灾」?阿尔,那玩意儿不是很稀有的吗?”

  “没错,确实是这样。在帝国一千多年的历史里,有记载的「天灾」也就那么几只而已。”

  “哈哈哈,这么稀有的东西竟然被我们碰上了,真幸运。问题是,为什么「天灾」会出现在哪里,为什么天灾会阻挠我们。你们怎么看?”

  “我听爱丽丝说过,魔兽会攻击靠近它的领地的人……是这样吗?”

  “不,我觉得不是这样的。阿尔,虽然刚才我们确实靠近了那只魔兽,但是这片冰原能否称之为它的领地呢?我觉得不能。这里没有一点点它生活的痕迹,巢穴,食物,水源,通通都没有。”

  “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它为什么还要攻击我们?”

  因为我驳回了阿尔的猜测,所以爱丽丝凶恶地瞪着我。

  “不要激动,爱丽丝,答案很明显的吧?”

  “……是为了阻止我们拿到圣剑吗?”

  “这次没错哦,阿尔。倒不如说只有这一种可能了,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那只「天灾」,必然和魔神有所关系。”

  “怎么可能……现在还没到魔神出现的时间才对……”

  “你怎么还在说这种话啊,爱丽丝,梅林的预言能力都消失了哦,魔神能以某种方式影响现在,我们都知道了吧。”

  “那……苏诚阁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现在我们只需要把他击溃就好了。嘛,总之先回去看看情况吧。”

  我们三人沿着原路返回,再次来到了离圣剑几十米远的地方。

  虽然说了要击溃敌人,但是目前为止连接近那只「天灾」恐怕都做不到。看起来「天灾」像是在睡觉,毫无疑问,我们只要再接近一点点就会被风暴吹飞吧。

  我拔出腰上的佩刀,开始回忆脑海里有关于剑的技能。

  顺带一提,这把刀就是前天梅林用来刺我的那一把,在我回到王都之前,梅林说是把它送给我。

  我的右手紧紧握着刀柄,同时将微量的魔力输送到刀刃上,接着右手猛地从左下朝右前方挥舞。几乎在同一时刻,把刀刃下压至腰部的右侧,然后朝左前方划了一刀,刀刃的轨轨迹形成了一个 “X”。在“X”形成的瞬间,两道月牙形的斩击同时旋转着从轨迹里发射出去,一左一右的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砍向那只「天灾」。

  这是将斩击脱离刀刃的剑技。

  但是,斩击的弧线在空中只画了一半就被迫停止。在离「天灾」还有十米的时候,风暴再次刮了起来。这一次不是朝着我们三人所在的前方,而是朝着斩击砍过来的左右方向——斩击被吹散了。

  “伤脑筋啊,连‘斩击’也会被风吹走。”

  “能砍到人的话,被风吹走也不奇怪吧。”

  “有道理,爱丽丝。不过这样我暂时就没什么办法了啊。你们两个呢?有什么好主意没?”

  “那个,苏诚阁下,要不我用魔法试一下?”

  “不,我想应该还是没用吧。依我猜测,那只「天灾」的风不仅对有实体的东西起作用,只要是有带有魔力的,无论是斩击还是魔法都会被吹散吧。”

  因为我否定了阿尔的提议,爱丽丝十分恼火地瞪着我。

  “这样不就无解了吗?!”

  “这倒不至于。”

  既然是游戏,就不存在无法攻略的关卡。

  “啊!对了!如果从地面不行的话,从地面下怎么样?我们可以挖地道慢慢接近圣剑吗?”

  “哦哦哦,这个说不定可以。”

  但是爱丽丝一副难以启齿的的样子。

  “这个……陛下,这个方法恐怕是不行的。这片地区的冻土因为被魔神的鲜血浸染过,所以对魔力有着相当的抗性。不用魔力强化的工具去挖的话,效率又太低了。而且,那边的天灾恐怕也不会放任我们去挖掘地道吧。”

  “哎呀,这样不就无解了吗?!”

  爱丽丝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这、这样啊。”

  因为两个建议都被否决了的关系,阿尔不免有些消沉。

  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阿尔的脑袋。

  “做的不错,我连一个对策都想不出来啊,不愧是阿尔呢。”

  虽然是笨拙无比的安慰话,但是值得庆幸的是多多少少起了些作用,阿尔的脸稍微明朗了一些。

  但是奇怪的是,爱丽丝看我的眼神却更加凶恶了。

  正如之前所说,只要是游戏,就不存在无法攻略的关卡。现在对我们来说,问题就在于只要一接近圣剑就会被「天灾」制造的风暴吹走。

  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突破的方法。

  “情报太少了啊。我说,阿尔,这只「天灾」在你们世界有关于它的记载吗?什么样的都好。”

  “就我所知没有,在我国史书上记载的「天灾」不过三只而已,每一次都对国家造成了难以预计的伤害,因此都被我们以举国之力剿灭了。”

  “是吗。”

  现在是没有时间调动整个国家来干掉这只「天灾」的,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收集情报了。

  “那么,为了收集到足够的情报,我们来做几个实验吧!”

  “收集情报?!”

  “实、实验?”

  “没错,现在对我们来说,很大的问题就是对这只「天灾」了解的太少。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意思就是只有对对方和自己都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做到战无不胜啦。而且那只「天灾」除了会制作风暴吹飞接近它的人之外就不会做多余的事对吧?简直可以说是最理想的实验对象,因为无论怎么做,都不会对我们自己造成伤害。”

  “现在哪有时间让你去做实验……”

  “就是因为没有时间了才要用最短的时间收集最多的情报!”

  我强行打断了爱丽丝的反对意见,语气里忍不住带有一点不耐。

  这个女人到底了不了解情况?还是说本来就是个笨蛋?

  出乎我的意料,爱丽丝感受到我的不耐后居然畏缩了一下。

  哇,你这家伙原来这么吃软怕硬的?

  “我简单举个例子好了。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天灾」制造风暴的最大持续时间对吧?如果持续时间是五秒,那么我们只要坚持五秒不被吹走不就可以拿到圣剑了吗?当然这只是随便举个例子而已。”

  “那么,苏诚阁下,‘实验’具体要怎么做呢?”

  “啊啊,阿尔,你会魔法的对吧?具体能做些什么呢?”

  “风系,火系,冰系的魔法都会一点。啊,还会一点空间系的魔法,只不过几乎不能拿来实战……”

  “空间系?!”

  阿尔伸出右手,接着“砰”的一声,一根魔杖凭空出现在她的手上。

  “最多就是这样了……”

  “嗯,确实不是能用在实战上的程度呢……”

  “你有什么不满吗?!陛下正式因为会使用空间系的魔法才被评为大魔导师的,普通魔法师穷其一生都不一定能掌握空间系魔法。”

  “是是是……”

  我随便敷衍了一下爱丽丝。

  如果正如爱丽丝所说,那么阿尔在其他系魔法的水平,应该不足以达到“大魔导师”的水平。真遗憾。

  “阿尔,你能做出能持续生成攻击的魔法?”

  阿尔歪了歪脑袋。

  “什么意思?”

  “就是说,做出能持续放出攻击的魔法,比如一直能吐出火焰的怪物之类的。生成的火焰被风吹走无所谓,只要制造火焰的玩意不被风暴吹走就行了。简单来说,就是让「天灾」的风暴持续尽可能长的时间。”

  “嗯……我想想,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结合空间系的魔法的话可以试一下,但是威力就会变得很低了。”

  “OK,那就交给你了。”

  想要阿尔办的事情并不算复杂,在离「天灾」二十米的地方,从东南西三个方向依次进行相差0.1秒的持续性攻击,1秒之后再从北方进行攻击。而且,发出攻击后的速度不能太快,至少要等到第四次的攻击发出后,第一次的攻击才能击中「天灾」。

  “准备好了的话就开始吧。”

  “好的。”

  我在东南方向将直刃刀插入地面,然后紧紧地握住刀柄。爱丽丝也做了和我相同的行为,不同的是她的怀里紧紧抱着阿尔。

  顺带一提,因为体能关系我曾经建议由我抱着阿尔,不过理所当然的被爱丽丝拒绝了。

  阿尔手里握着比她高上不少的魔杖,然后吟唱着我听不懂的咒文。接着,和预期的一样,东南西北的天空上同时出现了四个魔法阵。

  随着阿尔吟唱的结束,阿尔向前挥出魔杖,从四个魔法杖的中心依次射出长约1米的冰锥。不,准确来说,在东南西三个方向射出冰锥后风暴就吹了起来。四个方向,每个方向的冰锥都被风暴席卷至远方。

  尽管我们三人在风暴的死角里,但是还是被强烈的狂风波及,坚持了十秒之后终于被吹走了。

  “干的漂亮,阿尔!”

  一边朝回去的方向走,我一边夸赞着阿尔。

  “唔?谢谢……”

  “多亏了你,这下子简直可以说已经搞定了。”

  “是这样吗。”

  阿尔不解地看着我。

  “搞定了?喂,你想到拿到圣剑的方法了吗?”

  “那当然了,你以为我是谁?”

  “快说。”

  “哼哼!爱丽丝,你觉得我刚才让阿尔那么做是为了干什么?”

  爱丽丝显然对我卖关子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因为离圣剑还有一段距离,所以爱丽丝皱着眉毛忍耐了下来。

  “是为了确定那只「天灾」的攻击范围?”

  “啊啊,没错。从刚才的结果看,那家伙看起来完完全全没有死角,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居然可以同时发起风暴。不过刚才我可不只是为了确认攻击范围,我想确认的,还有它的攻击间隔。”

  “所以才让陛下间隔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次攻击吗?”

  “没错,如果它在第一次发动风暴后,在短时间内无法制造第二次风暴,这样的话就方便的多了。这一次,它只发动了一次风暴。”

  “一次?!在四个方向同时制造出风暴,明明是四次吧!”

  “不,只有一次哦,爱丽丝。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刚才那只天灾,在阿尔只发动前三次攻击后就制造出了风暴对吧?但是制造出的风暴确实四个方向的哦?”

  “呃,因为四个方向都有魔法阵吧,苏诚阁下?”

  “确实是这样,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四个方向都有魔法阵,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次攻击发动时就制造风暴?或者干脆等到第四次攻击发动了之后在一起发动?为什么偏偏是第三次呢?因为我特地让第三次和第四次攻击之间间隔的时间长了一些啊。”

  “那又怎么样?”

  “很简单,这就说明,这家伙很懒。刚才也是,懒得等到第四次攻击发动了吧?如果同时有四个方向的攻击,它会倾向于一次解决。”

  这个时候,我们回到了刚才被吹走的地方。

  “所以呢?!”

  爱丽丝越来越不赖烦了。

  “很明显了吧?你还没有发现吗,爱丽丝?所谓的风暴,只不过是流动的空气而已。以那只「天灾」为中心,四个方向都同时制造出朝外面吹的巨大风暴,一定需要的大量空气。那么,维持四场狂风的空气从哪里来呢?”

  我用右手食指指向天空的方向。

  “当然是从上边。上面,就是那只「天灾」的死角。只有第五个方向,不可能产生风暴,因为那是空气进入“风暴”的方向啊。”

  听完我的解释,阿尔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就是说,只要下次我从四个方向同时攻击「天灾」,等到风暴刮起来之后,就可以从天上去接近了吗?”

  “啊啊,没错,我说的方法,就是这个。”

  爱丽丝小声的“切”了一声,不过,也算是认同了我的方案。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空旷的冰原上响起了第四个声音。

  本来不该出现的第四个“人”的说话声,那是如同三天没有睡过觉的,非常虚弱的声音。

  “办不到的……就凭你们刚才的方法……”「天灾」,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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